“你不知道嗎?”袁長卿順勢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掌緣處輕咬了一口,“你身上有股香氣,可好聞了。”!思!兔!網!

“是嗎?”珊娘一邊抽著手一邊道:“應該沒有吧,我不愛熏香的。”

袁長卿哪肯放開她,翻過她的手,咬著她的指節道:“有的,一股奶香味兒。”

珊娘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又在打趣她了,便抽著手惱道:“你才乳臭未幹呢!”偏她抵不過他的力道,便又惱道:“你是屬狗的嗎?幹嘛老咬我!”——這會兒她肩上還有他昨晚留下的牙印呢!

袁長卿忽然抬眉看她一眼,低頭在她的指節上重重咬了一口,又看著她道:“你竟不知道我屬狗?”

他那受傷的小眼神,莫名叫她一陣心虛。珊娘忙辯解道:“我知道啊!不過是順口那麼一說嘛……平常大家不都這麼說嘛,‘你屬狗的嗎?竟咬人!’都這麼說的……”

她這急著解釋的模樣,頓時取悅了袁長卿。他又看她一眼,然後放開她的手,伸手便要去解她衣領上的扣子。

珊娘嚇了一跳,忙護著衣領,推著他的手道:“你……做什麼?!”

“我看看,”他捉住她的手,硬是去解著她領口的盤扣,一邊低聲道:“我看看是不是還青著。”

昨晚他一時大意,在她肩上留下好幾個青青紫紫的印子。早晨起來看到自己的“傑作”時,他嚇了一跳。

“你!”珊娘紅著臉拍開他的手,惱道:“那你不能輕點……”

“我……”袁長卿也紅了臉,將額抵在她的額上,低聲道:“我那時候早不是我了……”

小倆口額頭抵著額頭地溫存了一會兒,直到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然後那腳步聲似被人警告了一般忽然又變得躡手躡腳,這新婚燕爾的小倆口才意識到,他們獨處的時間有點長了。

袁長卿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拿手指一彈那本被他扔到一邊的嫁妝冊子,道:“這些東西,你隻撿著眼下要用的收拾出來便好,其他的且先放著吧,不定過兩個月還得再搬呢。”又道,“這事不急,倒是我們這院子裏的人,你也該見一見才是。”

京城寸土寸金,袁府雖說是公爵府邸,那占地卻還不如珊娘娘家老太君的一個西園。袁府中最大的一進院落“萱宜堂”,自然是老太太住著的。萱宜堂後麵的兩進院落則分別住了寡居的二嬸錢氏和三嬸孫氏。袁禮袁四老爺住了前麵的正房上院;四姑娘袁詠梅住在正房的西跨院裏,她給自己的院子起了個名兒叫“秋水閣”;二爺袁昶興住在東跨院裏,四老爺給提的院名叫“伏麟居”——可想而知四老爺的望子成龍。

至於袁長卿。袁家人在吃穿用度上從來不會克扣於他,他住的仍是他父母生前所住的那個院子,竟比四老爺的院子還要大些。因院子有棵大青鬆,所以這院子名叫“含翠軒”。

含翠軒共五間上房,兩邊兩間耳室,左右各一排三間廂房,前有倒廈後有罩院,竟是再齊整不過的一個北方式樣的四合院。這偌大的庭院,自然不可能少配了人手,便是袁長卿常年不在家,當家的四夫人仍然照例給含翠軒配足了人手。

新婚頭一晚起,珊娘就一直是她自己的丫鬟侍候著,而且進進出出時,她隻看到了前世時常跟著袁長卿的那幾個小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