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期的爭論和多次實地考察,較多專家們認為,巨像文化的起源地應在波利尼西亞當地。
波利尼西亞位於太平洋中部,是中太平洋島群的總稱,意為“多島群島”。總人口有150多萬,多為波利尼西亞人。多數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認為,複活節島上延續至今的土著居民———波利尼西亞人,是在公元12世紀左右定居於島上的。相傳這部分最早的土著居民是乘著木船,憑借著波利尼西亞人高超的航海技術,從島的西北麵2000海裏以外的太平洋島嶼馬克薩斯群島遷移過來的。這部分“移民始祖”的麵貌特征是:耳垂很大,因此耳朵顯得很長,故被考古學家們稱為“長耳人”。這批早期移民在極其艱難惡劣的自然條件下,克服了無數難以想象的困難,終於在島上頑強地生存了下來。大約14世紀前後,“長耳人”為了紀念他們的移民始祖所開創的基業,開始在島上建造巨石人像,並將其作為偶像加以崇拜,他們還賦予這些神像以“莫埃依”的尊貴名稱。
繼“長耳人”之後不久,又有一批新的移民從太平洋的其他島嶼遷居到這個島上。據說他們的耳朵與“長耳人”相比要短小許多,也許就像普通人一樣吧。曆史學家們為區別起見,將這部分居民稱為“短耳人”。而“莫埃依”神像也同樣是“短耳人”的崇拜物。
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島上的兩部分居民友好相處,親如一家。但經過兩個世紀的和平歲月之後,卻發生了分裂對抗的不幸局麵。“長耳人”在較長時間裏建立的移民優勢,使他們逐漸轉而壓迫並欲統治“短耳人”。不平等現象日漸增多,終使“短耳人”起而反抗,導致了部落間的戰爭。經過殘酷的搏鬥廝殺,“長耳人”逐漸處於劣勢,後來撤到該島東端的玻依克高地。他們在那裏挖了一條2000米長的溝壑並填上樹幹和灌木條點火引燃,但這條大溝壑僅擋住了一部分“短耳人”的攻擊,另一部分“短耳人”卻機智地避開火溝,從高地的另一端攻了上去。這一突襲使“長耳人”潰不成軍,他們被趕到了自掘的火道邊上,絕大部分人都被活活燒死,生還者寥寥無幾。考古學家們對那條溝壑的土層做了碳化分析,估計那場戰爭進行的時間大約在距今1680年前。
但秘魯人也好,波利尼西亞人也罷,他們為什麼要在島上創造如此巨大、如此眾多的人麵石像呢?難道僅僅是出於後人紀念先驅者的“祖先崇拜”心理?
一些心理學家分析,可能是島上居民長期處於與外界隔絕的孤苦、乏味的生活之中,想從這種富有藝術性的勞動中得到某種寄托和快樂。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精神上總陷於苦悶和空虛,想通過建造巨石神像卷入一種狂熱的宗教信仰,以得到某種解脫。還有可能是為了對島上出沒的野獸或入島的外來侵略者造成心理上的威懾力量,才把“莫埃依”神像建造得如此巨大,並且個個都是一副威嚴可畏的樣子。
現在,島上的居民大多數是玻利尼西亞人,大部分居住在西岸的安加羅阿村。但是,他們的相貌特征與巨人群像沒有絲毫共同之處,而且他們也說不清楚石像的來曆。
如果這些石像真是地球人的傑作,那麼古代複活節島的居民是怎樣把這些巨石雕像豎起來的呢?有一尊石像重達大約200噸,僅一頂帽子就重30噸左右,況且島上還有數量如此多的石像。一些跡象表明,這些石像都是成批製造、成批完成的。在島上的東南部,人們發現了300多尊尚未完工的巨像,顯然創造者們是突然停下他們手中工作的。這麼大的工作量得需要多少人同時工作?島上過去有那麼多人嗎?
複活節島上僅生活著1000多居民,而在羅格文來到之前,小島僅有數百人,島上沒有樹木,無法以采集度日,狩獵也不可能,因為島上除了零星的鳥類之外,成群的老鼠便是唯一的動物。島上的土著居民以近海捕撈為業,在他們目所能及的視野內,除了大海、太陽、月亮以及星星之外,就別無他物了。
時至今日,石像之謎仍未解開。
· 複活節島天書之謎 ·
“朗戈朗戈”木板是複活節島最神奇的謎團之一,是一種“會說話的木板”。
最先認識這種木板價值的是法國修道士厄仁·艾依羅。厄仁在島上生活了將近1年的時間,深知這些木板上記載著複活節島的古老文字。
一般來說,朗戈朗戈木板是一種深褐色的渾圓木板,有的像木槳,上麵刻著一行行圖案和文字符號。有長著翅膀的兩頭人,有鉤喙、大眼、頭兩側長角的兩足動物,還有螺紋、小船、蜥蜴、蛙、魚、龜等幻想之物和真實之物。厄仁在世時,這種木板幾乎家家有收藏,後厄仁染病去世了,由於宗教幹涉,朗戈朗戈木板被一一燒毀,幾乎絕跡。
這是在太平洋諸島所見到的第一種文字遺跡,其符號與古埃及文相似。從本質材料上看,它源於小亞細亞半島;從寫法上看,它屬於南美安第斯山地區的左起一行右起一行的回轉書寫法係統。原始印度文與“朗戈朗戈”圖案符號較為相像,兩種文字符號中有175個完全吻合。
複活節島文字存在於19世紀中葉,而印度河穀文字則早在公元前2500年成熟,相距4000多年。複活節島古文字與古代中國的象形文字也頗為相似。另外,蘇門答臘島民族飾品上的鳥的形象與朗戈朗戈木板上的很相像。朗戈朗戈文與巴拿馬的印第安人、古那人也有著密切的聯係。
後來,有一位名叫棉托羅的青年從複活節島來到泰堤島,自稱能識讀神秘木板上的字符。他立即被大主教佐山召進府讀唱了15天,主教在旁急速記錄符號,並用拉丁語批注,寫了一本筆記。1954年,一名叫巴代利的人種族誌學者在羅馬僧團檔案館發現了一本油漬斑斑的舊練習簿,那就是“佐山主教的筆記”。兩年後,巴代利聲稱已破譯朗戈朗戈文字符號,說它敘述了南太平洋諸島是種族戰爭、宗教殺人儀式的舞台。
1915年,英國女士凱特琳率考古隊登島。聽說島上有位老人懂朗戈朗戈語,她立即去拜訪。老人叫托棉尼卡,不僅能讀木板文,而且寫了一頁給凱特琳,符號果真與木板上的一模一樣。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已重病垂危的老人至死也不肯說出它們的含義。
有學者認為木板上的符號就是文字;也有學者聲稱“朗戈朗戈”符號不是文字,隻是一種印在紡織品上的特殊印戳。100多年來,刻有魚、星、鳥、龜等圖案及符號的木頭始終保持著沉默。目前世界各地收藏的木板隻有20多塊,分別保存在倫敦、柏林、維也納、彼得堡、華盛頓等地。1996年,俄羅斯的曆史學博士伊琳娜·費多羅娃寫了一本小冊子,終於揭開了複活節島“會說話的木頭”之謎。伊琳娜經過30多年的研究,得出“朗戈朗戈符號實際上是一種字形畫”的結論。她利用“直覺+波利尼西亞語知識+同義詞和同義異音詞的搜尋”的公式,閱讀了現存的木板文字符。關於彼得堡博物館珍藏的兩塊木板中的一塊,伊琳娜譯為:“收甘薯拿薯堆拿甘薯甘薯首領甘蔗首領砍白甘薯紅甘薯薯塊首領收……”
威廉·湯姆森是“密歇根”號美國輪船的船長,這艘船1885年停靠在複活節島。美國國家博物館出版了湯姆森介紹複活節島曆史的著作,那是當時最為詳盡的關於該島的記述。
在到達複活節島之前,“密歇根”號停靠在塔西提。在那裏,湯姆森拍下了主教收藏的木簡的照片。一到複活節島,他就四處尋找能翻譯這些符號的島民。他遇到了一位叫烏爾·韋伊克的老人,一看到這些木簡的照片,老人就開始了吟唱。他似乎不是在“讀”這些文字,因為不管給他看什麼,他唱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根據湯姆森的記述,烏爾·韋伊克對這些符號的“詩歌翻譯”如下:
我女兒的獨木舟從未被敵人部落戰敗
我女兒的獨木舟從未被霍尼蒂卜的詭計摧毀
所有的戰鬥中她都凱旋
沒有什麼能迫使我女兒喝下黑曜岩杯裏的毒汁
強大的海洋把我們天各一方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無盡的水路伸展到天邊
我的女兒,喔,我的女兒
我要遊過這深不可測的海水找到你
最後,老人坦承,島上沒有人能讀懂這些符號……
· 消失的岬角 ·
複活節島本身的存在也是一個謎,今天它還在發生著驚人的變故。
一些船長不斷報告說,他們在這一帶的海域裏發現了新的土地,但這些土地後來卻不見了。胡安·費爾南德斯和愛德華·戴維斯曾在複活節島一帶的海域裏發現過遼闊的土地,土地周圍還有別的小島,但到羅格文海軍上將於 1722年發現複活節島時,他隻看到島上起伏的山巒,周圍已經沒有任何土地或島嶼了。
有人於1802年在複活節島以南50海裏、以西300海裏處的海域裏發現了重重懸崖和層層峭壁,可是現在複活節島周圍海域裏隻有一處懸崖,那就是薩拉伊戈麥斯島,但它是在複活節島以東約250海裏處。
有人於1809年在南美沿岸的海域裏(即秘魯的卡亞俄城和智利的瓦爾帕萊素城之間)發現了層層山岩,有人1576年在這裏發現過魯濱遜島和神秘的陸地,但在費爾南德斯和赫涅維爾之後,再沒有任何人在那裏發現過什麼島嶼或山岩。
小島呈橢圓形,高120米,島圍1200米,但從那以後誰也沒有再看見過這個島。1935年,海圖上也不再標出這個島了。
英國“格羅埃洛恩”號船長於1912年在智利瓦爾帕萊索城宣布,他在複活節島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島嶼,船上的所有軍官也都證實了這一發現,但當後來智利戰艦“巴克達諾”號奉命前去尋找這個島時,它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複活節島是一個火山島,處在“太平洋火圈”上,即太平洋海底火山地震帶上。島民們的神話和傳說中都一再提到,以前複活節島很大,後來大部分土地沉入水下,隻剩下現今這麼大了。
但科學考察證實,複活節島不是在沉沒,而是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