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是做人的根本,“為富不仁”“為財不義”成了一種常規。但是,胡雪岩做到了“為富而仁”“為財而義”。胡雪岩雖是個商人,既非飽讀詩書之士,也非馳騁疆場的將帥,可在他的身上處處體現出“仁義”二字。擁有巨大財富的胡雪岩屢行仁義之舉,千方百計為普通百姓著想,從而為他的商業王朝贏得了廣闊的發展空間和良好的社會聲譽。
助人為樂,與人為善
助人為樂,助人就是助己
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著“文明禮儀之邦”的美稱,幾千年來積累下來的文化傳承中也有許多助人為樂的例子。在古代中國,大到諸侯之間的結盟對抗敵人,小到平民百姓之間的糧食救濟,華夏先民們都秉承著“助人為樂”的信條。
為什麼中國人能夠把這種行為不斷發揚光大呢?實際上,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當你在幫助別人的時候實際上也就是在幫助自己。從精神層麵而言,當對別人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自己往往能夠在精神上獲得一種滿足。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神就是救苦救難的象征,具有無所不能的神通。所以,對身處困境的人主動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這會讓人們在精神上產生一種自我神聖的感覺,好像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實現自我的超能力一樣。
楊乃武家世代居住在餘杭縣城澄清巷口西首,家裏還有妻子詹彩鳳、姐姐楊菊貞與兒子榮緒。盡管日子過得清貧,不過卻也溫馨平淡。楊乃武在20歲的時候考中了秀才,之後又在1873年(同治十二年)中舉。他為人耿介正直,不願向官吏劣紳們阿諛逢迎,反而經常幫助小民百姓們打抱不平。楊乃武沒有想到的是,恰好就是他這種正直的性格為當時縣衙一幫人所嫉恨。
1872年(同治十一年)的春天,餘杭豆腐作坊老板葛品連與畢秀姑成親,畢秀姑長相秀麗,平時喜歡穿著綠衣白裙,於是人們就形象地稱呼她為“小白菜”,二人成親後租賃了楊乃武家的一間空房。秀姑不時幫著楊家做一些家務活兒,楊乃武也不時教秀姑識字。相處久了,一些原本就對楊乃武非常嫉恨的無賴潑皮就造謠說楊乃武與小白菜有奸情,甚至還寫了“羊(楊)吃白菜”的招貼四處張貼。對此,葛品連心中起疑。楊乃武為了避嫌,於是就要求葛品連夫婦二人搬出自己的房子,葛品連夫婦二人隻好搬到畢秀姑的繼父喻敬天的表弟王心培家中居住,餘杭知縣劉錫彤的大兒子劉子翰於是趁機通過縣衙女傭用做針線活的借口,將秀姑騙去,然後將畢秀姑給強行奸汙了。
1873年11月26日(同治十二年十月初七日),葛品連流火宿症複發,但是他卻誤以為是自己身體虛弱,於是就吃了東洋參、桂圓等一類上火的藥品,導致暴病身亡。十月恰逢小陽春,入殮的時候,屍體的口中、鼻中流出了淡黑色的血水,於是葛品連的母親就向餘杭縣遞狀子,控告兒媳婦葛畢氏謀殺了親夫葛品連。
縣令劉錫彤原本就對楊乃武懷有成見,於是經過草率驗屍之後,把“口鼻血水流入兩耳”當成是“七孔流血”,將未按照規定擦洗的變色銀針當作是銀針變色,據此認定這是服毒導致的死亡,於是將秀姑收審。這個消息傳出之後,知縣劉錫彤的大兒子劉子翰擔心調戲秀姑的事情被暴露,因此收買一個刁婦混進了女監對畢秀姑進行恐嚇與欺騙,再加上審訊的過程中動用了大刑,畢秀姑實在扛不住酷刑的折磨,於是不得不屈供自己和楊乃武早有奸情,是二人合謀殺夫。楊乃武被縣令傳訊之後,雙膝被燒紅的火磚燙得焦爛,三次上夾棍拷問,三次昏死過去,然而始終沒有招供。可恨知縣劉錫彤依然憑借著犯婦已供認不諱作為定罪的理由,將案子呈報給了杭州府。出身軍功、向來看不起讀書人的杭州知府陳魯也就根據餘杭知縣的呈報對楊乃武濫施刑訊,楊乃武一次次跪火磚、跪釘板、上夾棍,屢次昏死過去,最終還是因為熬不住酷刑的折磨,被迫屈供認罪,謊稱自己從藥店買來了砒霜交給秀姑,然後由畢秀姑下毒毒死了葛品連。杭州府於是判定畢秀姑淩遲(零刀碎割)處死,楊乃武斬首示眾,同時上報給了浙江省。
浙江巡撫楊昌潑曾經親自審訊過此案,但是楊乃武、畢秀姑由於自感木已成舟、難以翻案。於是依舊像以前那樣屈供認罪,楊昌潑派遣候補知縣劉錫潑前去餘杭對案件進行秘密調查,然而劉錫潑不僅沒有傳親友近鄰細細核實案情,反而收受了劉錫彤賄賂的人參、貂皮等物品,隨後就回報楊昌潑說這個案件“無枉無濫”,最終,楊昌潑就按照杭州府擬定的罪名將此案上報給清廷刑部。
但是楊乃武的姐姐楊菊貞卻壓根兒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做出這等奪人之妻、殺人之夫的傷天害理之事。於是她在探監的時候叫楊乃武親自寫下訴狀,然後她自己身背著“黃榜”,艱難跋涉了兩個多月,在1874年7月(同治十三年六月)來到了北京,前去都察院(中央最高監察、彈劾機關)投訴。然而都察院不僅沒有受理這個案子,而且還派人把楊菊貞給押解回了浙江,杭州府和浙江省重新審理這個案件時都對原判予以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