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默不作聲地在成舒殿守到了子時末刻,她已然有些犯困了又不好離開。忽的門口一陣嘈雜,殿門口的宮人們輕呼了一聲“陛下……”就忙上前去扶喝得半醉的宏晅。
但凡有點誌氣的帝王,就沒有願意送姊妹女兒出去和親以換家國和平的。他本就心中煩悶,慮及大局不得不如此,皇太後卻又給了他另一番壓力。
她上去扶了一把,眉頭緊蹙:“陛下便是再不悅,也不能借酒消愁啊……”
和兩名宦官一起扶著他躺下,剛要起身,手腕猛被攥住,他用了極大的力,弄得她腕上生疼。當□形頓住,也不便掙,就聽他含糊地喚了一聲:“晏然……”
“奴婢在……”她應了一聲。腕上實在不適,她掙了一掙,無奈他攥得太緊,她隻得問,“陛下有事吩咐?”
宏晅睜了睜眼,隻見麵前那張熟悉的麵容模模糊糊,似乎一恍就會消失不見,手上陡一用力,將她拉進懷裏,不顧她那一聲慌亂的驚叫,伸手扯上了她的衣襟。
“陛下!”晏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一件淺交領的上襦衣領處已被扯得淩亂,若不是有下裙束著,憑他這般的蠻力大概已經扯下來了。
她慌亂地去攏住上襦④,拚盡全力試圖掙開他:“陛下……陛下您喝多了……奴婢是晏然啊!”
宏晅似有一怔,她趁機脫開身,還未下榻,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這下晏然徹底慌了神,想要呼救,卻見方才那兩名宦官早已退了下去,他們決計沒膽子上來救她。慌亂中猶是奮力地推著他,當下喊得失了聲:“陛下您醒一醒!奴婢……奴婢就要嫁人了!”後一句已然帶了隱忍的哭腔。
他手上動作停住,卻是毫不鬆勁地把她按在榻上,笑中怒意隱隱:“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陛下……”她失措地想要再求他,但一聲“陛下”剛出口,就被他覆上來的雙♪唇截斷了後麵的話。在她下意識地別過頭去躲避的同時,恐懼終是籠罩了她的全身,一瞬間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氣,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明明帝太後已經許諾赦她出奴籍,給她賜婚,為人正妻。
甚至連他也在片刻之前還問過她婚服是否開始置辦了。現在,他又對她說“那朕若是非要了你呢”。
她雙眼死死地盯著床邊玄色暗紋幔帳,不去看意亂情迷的他。狠咬著下唇,直咬得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還是沒能忍住那從眼底湧出的不甘。
隻覺得他已經解開了她的中衣,燥熱無比地吻著她,她耳邊傳來一句模糊不清的:“晏然,別哭。”▲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①【大監】宦官職位
②【中貴人】對宦官的尊稱
③【帝太後】阿簫知道這個稱呼很少見……我自己也別扭咳……但它確實……在漢朝就有過……於是……出於設定需要……就這麼用吧……
④【上襦】漢族的民族服裝中,上衣為襦(部分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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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宮妃品秩
或翻看各個逢十章節的作者有話說(第十章、二十章、三十章這樣……不往楔子和第一章放是為了避免大家都來回來去看前麵導致點擊率顯得太奇怪……)
正文 3001.前路
我隻覺得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一切清晰卻又無比混亂,全然不知究竟在夢些什麼,直弄得自己疲憊無比。
直至在一陣陣漸近的鼓聲中醒來。
睜開眼,成舒殿裏已是燈火通明,我忍著身上的酸痛坐起身,即有宮娥上前為我披上衣服,卻是眉眼低垂著並不看我。我僅一思幾個時辰前的種種,一股強烈地恨意便從心頭湧起,在體內不住地竄動,心痛欲裂。被這種恨逼得想要大聲喊出,以抒心中憋悶,目光掃過身側宮娥時又生生忍下。
我看看她,問:“幾更天了?”
“回尚儀,五更四點了。”我聽了她的稱呼,心裏微一沉,未動聲色,隻閑閑一句:“哦,這麼晚了?也該起了。”
離榻,宮人們手腳麻利地服侍我盥洗更衣梳妝,卻皆是一言不發,好像一屋子啞巴一樣。其中的幾人我是很熟悉的,空暇時也常常閑聊解悶,今日他們麵對我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苟言笑,一張張明明不同的臉看上去又都一樣。我知道,冊封旨意沒有下來,也不知會不會下來,我的前途是未卜的,他們說什麼也不合適,閉口不言是最好的。
猶是一身尚儀女官的裝束,淡藍的廣袖對襟上襦,白色水墨紋的齊腰裙,宦官林晉呈上大袖衫,我瞥了一眼,道:“不必了,今兒要和宮正去尚食局辦事,穿成這般不方便。”
林晉一滯,猶豫著試探道:“尚儀您……還要去尚食局?”
我黛眉一挑,聲音略顯尖刻顯得理所當然地反問他:“若不然呢?不做事了嗎?”
他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