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汀站在那裡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剛才好像是看見沈懷景了?是錯覺嗎?
連軒見她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裡,忍不住扶額,走過來,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幹嘛?傻了?」
溫汀終於回過神來,反應不過來,「...你們怎麼在這兒?」
說到這個,連軒忍不住冷笑兩聲,視線在院中轉了一圈,「看來你過得挺好的,難為九哥跟瘋了似的到處找你,鬧得人仰馬翻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怎麼在這兒?」
溫汀聞言心裡顫了一下,眼睛往門口看了一眼,繼而低下了頭,沉默著,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連軒一肚子話到了喉嚨口,看她這幅樣子,愣是說不出口,半晌憋出一句,「你把九哥氣跑了,還不出去看看?」
溫汀絞著手指,抬頭飛快的睨了他一眼,繼而低下頭,小聲道,「你沒看到他要殺人那樣子呀...」
連軒冷笑幾聲,「你要是去了,你可能是被一刀捅死的,留個全屍,你要是不去,就是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你自己看著辦吧...」
溫汀猶豫的站在那裡,恍恍惚惚,看到沈懷景的那一刻,有些執著瞬間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溫以南出了門,便看到沈懷景站在不遠處的牆角那抽煙,慢慢走過去,叫了一聲,「沈哥。」
沈懷景抬頭看他一眼,又垂了眼,溫以南才發現他下巴處青黑的鬍渣,眼裡帶著血絲,一副憔悴至極的樣子。
「還好嗎?」沈懷景開口問他,聲音嘶啞,跟溫汀的破鑼嗓子有的一拚。
溫以南點點頭,「我很好,我姐姐不太好。」
沈懷景吸了一口煙,沒說話,他眼睛不瞎,看得到她身後牆上掛著的吊瓶,看得到桌上擺著的針頭,還看得到她身邊的男人。
那個女人真能耐,跑路,生病,撩漢,一樣都不差。
溫以南躊躇了一會兒,又道,「沈哥,我姐其實特別想你...」
沈懷景微垂著眼眸,麵無表情,隻是細看之下夾著煙的手有些緊。
沈懷景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於駭人,溫以南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他身邊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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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一起來的幾個男人走過來,「沈先生,你們要找的人對不對?」
「是,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沈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一定幫您辦妥。」
「沒什麼事兒,你們先回去吧。」沈懷景扔了手中的煙蒂,用腳踩了踩,然後轉身往門內走了進去。
進門時,正好與從裡麵出來的溫汀碰了個正麵,溫汀艱難的剎住腳步,尷尬的看著他,支支吾吾,「...你,你...」
沈懷景眼神犀利的看她,薄唇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閉嘴。」
溫汀本能的摀住了嘴巴。
沈懷景轉開眼睛,聲音冷冽不帶任何感情,「從現在起,別跟我說話,離我遠點兒。」
沈懷景說完這句,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直接進了院子。
溫以南是跟在他身後進來的,聽到這話,又看到溫汀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忙打圓場,「姐,曉峰哥還等著呢,咱先打針好不好?」
溫汀看了一眼沈懷景清冷的背影,輕咳一聲,小聲道,「要不然今天不打了吧。」
沈懷景正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聽到這話,直接將手機扔在了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溫汀被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要不還是打吧...」
溫汀顫顫巍巍的在楊曉峰對麵坐下,伸出手,楊曉峰一握住她的手,溫汀就打了個顫,悄悄看了一眼沈懷景,沈懷景站在房門口又點了一根煙,陰沉著一張臉,彷彿一座冰雕,冷的直冒氣。
溫汀低下頭,楊曉峰紮了三針才紮進去,溫汀硬生生的忍著一聲沒坑,直到針管裡回了血,楊曉峰粘上膠布,表揚她,「不錯,今天很勇敢。」
連軒蹲在一邊,幸災樂禍,「溫汀啊,嘖嘖,這就是報應啊,老天真是不虧待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呀...」
溫汀,「......」
「怎麼,沒話說了吧?不過,你真是迄今為止,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逢年過節,初一十五外加清明,我會準時給你上香的。」
溫汀幽幽的看他一眼依舊不說話。
連軒覺得沒意思,轉而看向楊曉峰,「這位大夫貴姓?我姓連,認識你不勝榮幸。」
楊曉峰跟他握了手,兩人聊了起來,「兩位是溫汀的朋友?」楊曉峰問道。
連軒搖搖頭,「不是,仇人。」
楊曉峰愣了一下,看向溫汀,溫汀正偷眼瞧沈懷景,沒看到楊曉峰的眼神,楊曉峰心裡失望了一下,繼而笑道,「連先生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