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看著顧淵,眼神深的好像想要看到他的骨子裏去。對於顧淵的話,他並不太相信。
但是同時也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否真的有其它主子。那天他會在那裏純屬意外。
剛好趕巧了辦事完了經過那裏,就好巧不巧的看到隱約好像顧淵的身影。因為當時兩個人已然打起來了,為了看清到底是不是顧淵他下意識的帶著下屬一起躲起來了。
等他看清楚那二人中當真有一人是顧淵的時候,當時他就怒不可揭幾乎想立刻衝出去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還好身邊的人拉住了他,讓他沒有衝動的衝出去。以至於有機會看完整個過程。
他怎麼會想到顧淵竟然會騙他。顧淵與他說他隻是文臣,隻有腦子好用一點,能夠勉強當他的謀臣。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對顧淵是有著防備,就是擔心他會暗地裏耍花招。畢竟能夠同時周旋幾位皇子之間,並且能夠成功讓他們信服自己。
這若是沒一點本事還真的不可能做到。可他顧淵就是做到了,不但做到了還做的很好。
他對顧淵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想信任又不敢信任。
顧淵說完以後就那樣坦然的迎著安郡王打量探究的視線。一點也不閃躲,好像心裏坦蕩無比。
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隻能賭一把。若是安郡王不信他,那麼他今天很有可能要栽在這裏。
安郡王既然對他有了疑心,那麼把自己叫來問罪定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想要逃走,怕是幾乎沒有什麼可能,除非擒賊先擒王。
可是安郡王顯然是已經防備著他,距離他有一定距離不說,身旁護衛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圍攏過來。
手已經放在劍鞘上,顯然對他已經是視同敵人了。
“侯爺不用激將本王,本王並不是那種輕易就可以被激怒的人。本王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侯爺的實話。
侯爺也該知道本王是什麼性情,今日既然把你請過來了,事情若不能弄個水落石出,那今日定然是不可能輕易放侯爺回去的。”
“看來殿下是想要留下微臣的性命了?”顧淵態度從容,好像即將要丟了性命的人不是他一樣。
“本王並沒有這樣說。本王隻是想要侯爺交代清楚罷了。你既說了那幾人是你兄弟,不如就把你的兄弟一道請過來吧。
幫本王做了這麼多事,本王怎麼能夠不親自答謝人家。你放心,隻要確認他們身份沒有問題,本王定然是會好生把人送走。
不僅如此,金銀財寶他們想要本王也是可以盡數滿足。侯爺不要怪本王,畢竟本王要走的路實在是容不得有一丁點意外。”
“王爺幹脆直接說想要把微臣的人一網打盡就算了。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因為殿下找不到他們的人,所以才迫不得已用這種方式想讓微臣把人引過來。
殿下,微臣真的沒想到您竟然是這樣的人。原以為咱們共事這麼多年,彼此怎麼也是有著最基本的信任的。
可是現在看來真的是微臣多想了。殿下從未有一丁點信任微臣是不是?就因為微臣有著自己的一點勢力就讓您如此不能心安?
您在擔心什麼?擔心微臣的這麼一點人能夠對您不利?還是覺得微臣會背叛您?
殿下大約忘了,要麼從始至終都是一跳繩上的螞蚱。這麼多年您參與的哪件事情沒有微臣的影子?
微臣若是真的想要害您,也根本沒辦法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若是您真的出了什麼事,微臣也會跟著倒黴。
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殿下究竟是怎麼想的會認為微臣會去做?”
有那麼一瞬間安郡王確實猶豫了。本來他就沒有看到顧淵嘴裏說的那幾個兄弟。按照顧淵的說法,當日他應該是去偷偷見那幾個兄弟。
然後在回來的時候被人刺殺。隻是刺殺他的人是誰呢?難道是太子或者景王發現了什麼?
可是看起來好像也不像他們的手筆,東宮和景王府最近根本就沒有什麼異樣。安郡王有些猶豫,到底是不是他真的誤會了顧淵呢。
顧淵對他來說畢竟還是非常有用的。若真的損失了他,對自己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喜事。
“侯爺不用動怒,本王不過是想看看你那幾個兄弟。本王當真沒有什麼其它想法,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怎麼說咱們也是合作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說一點信任都沒有。隻是你隱瞞本王這麼多秘密在前,被本王發現又怎麼能怪本王不信任你呢?”
“殿下說的是。微臣確實有心瞞您。畢竟在微臣心裏殿下將來定然是要走上那天底下權利最高位置的人。
到那時,您會不會過河拆橋微臣確實沒有把握。微臣如此不過是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