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睫毛微微顫動,“從偷走斷腸劍,把我引到荊平國,到扮成老嫗行刺,這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挑起兩國的戰火,我說的對嗎?”
葉柳熙眼中有幾分錯愕,輕笑道:“你明知道我心裏想的計劃,還帶我回來?”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她伸出手,指骨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望著她,呼吸變得滾燙起來。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兩人的呼吸隻隔著一張紙般薄薄的距離,她的雙♪唇發出溫熱的氣息,如蘭如馨。
慢慢地,隻是慢慢地吻向她,她能感受到葉柳熙閉上眼睛,回應著她的吻。談話間,她已動手卸去她的羅衣飄帶,一邊忘情地吻著她,拉扯之際,兩人一起倒在榻上。齊夕漓覆蓋著她的身子,唇與唇互相接觸,柔聲說:“柳熙,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外衫盡除,飄長的衣帶和羅衣飛拋落地。
葉柳熙抿嘴一笑,雙手勾住齊夕漓的頸後,兩人稍微分開時,唇似珠露點絳,含情媚笑說:“我說我要做王後,做齊夕漓的王後,你會答應嗎?”
“這可不行……”齊夕漓眉頭緊皺,低頭咬開中衣的暗扣,繼續著她的動作。
“那你能給我什麼?封我為西宮?南宮?北宮?”
齊夕漓仔細端詳葉柳熙,雖然衣衫尚未除盡,但上身嬌膚已落入眼底,體細肌芳,端傲突出點綴著淡淡清露,粉暈嫋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她的左手滑進她的繡裙內,尋著白皙玉致的腿,輕車熟路,很快找到了幽謐濕地。
談明箏端著參茶步入玄英宮,卻沒看到齊夕漓一如既往在殿內處理政務,當下詢問守在門外的侍衛,“陛下呢?”
“回稟王後,陛下說出去走走。”
“知道去哪裏了嗎?”
侍衛搖頭,這時,一個宮女走過來,說好像看到陛下繞過禦花園,去到了濃園。
“濃園?”談明箏狐疑著,眼底染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去那裏做什麼?”她自言自
69、人似當時否 ...
語著,走著走著,不自覺也來到了濃園。
她佇立在門口,聽到裏麵有細細的聲音,舉手敲了敲門,輕聲喊道:“夕漓,你在裏麵嗎?”
裏麵的人一駭,突然靜了下來。
“夕漓——”談明箏仍在門外喊她。
齊夕漓將左手抽離繡裙,黏濕的手指沾著[yín]靡的清液。
“別走——”葉柳熙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楚楚動人,望著她說:“夕漓,不要走……”
齊夕漓看了她一眼,輕聲說:“等我回來。”她整理好微亂的衣襟,掏出一塊絹布擦拭左手手指,隨手一扔,然後推開門。
“明箏”,她的心微微顫亂,平靜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應該是我問你,這座園子廢棄了好久,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齊夕漓想到被這道門掩住的旖旎春光,驀地漲紅了臉,說道:“沒什麼,隻是看到這座園子荒廢了許多,想著怎麼處置它。”
談明箏暗暗點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沒想到。”齊夕漓生怕她進去發現柳熙,便轉移她的注意力,說道:“我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回景粹宮吧。”
談明箏眨了眨眼,笑道:“好,我回去讓人準備禦膳。”
齊夕漓和談明箏攜手離開濃園,回到了景粹宮,宮女們連忙呈上精美膳食,兩人用完膳,躺在長榻午休。齊夕漓醒著,低眉看著懷中的女子,伸手將她眼角的一縷烏發撥到耳畔,思忖著說:“我一次一次做讓你傷心的事,你卻一次一次地原諒我、珍惜我,箏兒,這一次,你還會不會原諒我?”
她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櫻唇,談明箏卻突然醒了,抬眸正看見她含情脈脈地凝視自己,不禁啟顏一笑。
“抱歉,把你弄醒了,如果還困的話,那就繼續睡吧,我保證不再亂動了。”
看到她極其認真的樣子,談明箏含笑道:“那你要跟我一起睡,哪裏都不許去。”
齊夕漓朝她淺淺一笑,答應她說:“好,我哪裏都不去。”她拉上毛毯,蓋住兩人的身體,合上眼睛,卻了無睡意。
兩名女子皆情深義重,這可叫她如何割舍得下?她暗暗歎息,兀自尋思:不是我多情,是你們都對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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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人似當時否 ...
可是,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
時下正值晚秋,滿園紅葉色彩斑斕,景致甚美。日子平靜地過了幾天,談明箏隱約從宮女口中聽聞了一些風聲,加上齊夕漓有些反常的行為,讓她突然想起了位於玄英宮西側的廢園。
微風拂麵,衣香縷縷飄送。上次來到濃園隻是匆匆一瞥,但見園中栽種著奇花異草,藤花垂掛,隨風飄蕩,幽香四溢,頓生無限情趣。
“什麼人?”
談明箏側身回轉,隻見一個女子立於廊下,目光清冷。她大駭,驚道:“葉柳熙,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柳熙無聲冷笑,“你應該去問齊夕漓,我為什麼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