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算是就是移動到趙軍的左邊,然後拉開距離之後開始衝刺。
龐詡看到了這麼一個機會,立刻命令軍隊猛攻。可是戰場距離雖然在視線中似乎很近,但是真要跑起來,一時半刻難以達到。沒有衝到邊子白麵前,卻被側翼的仲叔牙部攔住,雙方根本就沒有多費口舌,一上來就是你死我亡的絞殺。
趙軍是以必死的信念支撐著作戰。
而仲叔牙沒有趙軍的這份舍命的架勢,一時間軍中手忙腳亂起來,讓他也不禁有點臉紅,他可是陶丘之戰的主將。自己的軍隊竟然被一支數量才不及自己一半的趙軍給大的手忙腳亂起來,這讓他麵子上如何能夠下得去?
“全軍後退一步者,死!”
“消極怠戰者,死!”
連連下死令之下,才讓軍隊穩住了防線。而趙軍卻已經快衝到了他的車陣麵前,不得已,仲叔牙隻能咬牙將自己手中最後的機動兵力投入戰場指揮車陣衝擊:“兵車脫離士卒,衝擊!”
廝殺在這一刻進入最慘烈的程度,趙人悍不畏死的眼神讓人膽寒。尤其是傷勢過重的趙軍還在用盡身體裏最後一絲的力量發動進攻的那一刻,仲叔牙這才發現自己能夠打下陶丘,絕對是僥幸,至少九成的功勞至少要算在應龍的身上。
好在這時候秦軍也到了,衝刺起來的秦軍騎兵如同切瓜砍菜般從趙軍背後攻入,趙軍的進攻再也無法延續下來。不就,受傷的龐詡被擒,戰鬥也預示著結束。
此時,看著戰場上的一片狼藉,仲叔牙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心虛的往後看了一眼,兩裏之外,就是將主的車駕,差點闖下大禍。
在龐詡進攻失敗之後,戰場也漸漸的隻有零星的反抗,活著的趙軍茫然的目光之下,漸漸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翌日,趙軍主力繼續攻擊馬邑,這讓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的公子岐氣地差點在城頭上跳腳,還打,欺負軟柿子也夠了。
好在趙軍雖然攻勢不小,但馬邑守軍發現趙軍的戰力不強。
很容易就挫敗了趙軍的攻擊,而公子岐哪裏知道,龐爰的這次攻擊之所以戰力不強,是因為他用的大部分是民夫。
他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同時他需要保下來最精銳的軍隊,等待撤離的時機出現。
好在公子岐沒有腦袋一熱以為趙軍戰力不足,帶兵攻出城去。要不然,等待他的恐怕就是馬邑失手,外加全軍覆滅的結果了。
短暫的停戰之後,衛軍也好,趙軍也罷,都在舔舐著戰爭帶來的傷害。
而此時,大河上的流冰也越來越多起來,早在幾日之前,戚邑守將南哲就帶著他的水師撤離了前線。他的戰船要是在不拖到岸上,一旦大河冰凍,戚邑水師的這單家當恐怕都要損失在馬邑城外的大河之上了。
兩日後,流冰徹底消失,大河上如同一張冰製的鏡子一般平整。大雪之後,卷起的雪花,時而如同旋風一般飛起,時而在冰麵上如同浪花一般滾動。
這日,邊子白照例站在了河提上,身邊的士卒正拿著木錘在大河邊上敲擊著冰麵,咚咚咚。
聲音沉悶卻不見破碎聲傳來,不就之後,士卒回來稟告道:“將主,河岸已經凍死了,河麵上最多一兩日就能走人。”
邊子白心說,終於要見分曉的時候到了。
在此之前,他還是有機會避免和趙軍麵對麵的交戰,一切都在他的決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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