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解戎衣輕入房,
妾拭羅裙慢行裳。
曉來鴛鴦同戲水,
更翻雲雨在玉床。
清晨起床的秦檜立於窗前,回首看那床榻之處,一聲歎息,轉身打開門窗,讓初春的晨光射進,掃除一切陰霾……
…
…
南宋,朝堂之上
在這皇宮大殿,一個身影顯得格格不入,未穿官服,也不知道站於殿內何處。
滿朝文武皆投來異樣的目光,哪怕秦檜臉皮再厚,也是十分不適。
南宋皇帝趙構看出秦檜此時的尷尬,嘴角上揚,並未理會。
而是聽著當今大宋的宰相李綱彙報當下戰況。
金軍在完顏阿骨打第四子兀術的帶領下,一路勢如破竹。
打的韓世忠節節敗退,當然並非我們的韓大將軍不敵於兀術,兩軍人數差距太過懸殊,宋軍十萬抵禦金軍三十萬。
韓世忠也是忠烈老將,並未畏懼,苦苦抵抗,輸死拚殺,奈何以少勝多的奇跡並未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的金軍已打到澗河兩岸,離這京都也是不遠。
南宋初建,趙構迫於形式民心,任用李綱為當朝宰相,與嶽飛,韓世忠等人力挺主戰,屬於寧死絕不議和的主戰派,與朝堂之上議和派黃潛善、汪伯彥、王倫等人行成長期對勢。
而此時朝堂之上,聽著丞相李綱的戰報,趙構甚為憂心。
自從三年前,完顏宗望被罷免以後,金國一時軍心渙散,險些內亂,南宋趁此時機,以嶽飛和韓世忠為首的主戰大將,一時竟收複大片河山,更是一鼓作氣收回京都——東京。
此番金國經過短痛過後,初登寶座金主的使用鐵血手腕,排除異己,收攏軍政大權。
將不聽從指令,存有二心的內臣、外臣皆殺了個幹幹淨淨。
重新整治,重立君威,短暫平靜過後,金國又大舉南侵。
完顏宗望雖死,但從小甚得真傳的四弟完顏兀術,被金主啟用為金國新一代大元帥,舉兵三十萬,兩軍交戰數回,戰績赫赫,不辱金主聖恩。
趙構真得不想在做一次逃跑的皇帝,目光環視朝堂,希望這些愛臣們可以抱住這大宋最後的江山。
主和派汪伯彥邁步行至大殿中央,拜首言道:
“聖上,金軍已打到澗河,韓世忠將軍不敵,金軍接連勝仗,氣勢正盛,我朝初建,百廢待興,兵少將寡,我宋軍不能與之硬拚,當下應已議和為主,保我大宋最後疆土。”
趙構深思汪伯彥的話語,議和已在自己思慮當中。
李綱聽其話語,不敢苟同:
“聖上,金狗狼子野心,不是求和就會善罷甘休,唯有拚死一戰方能彰顯大宋國威,就算最後戰敗,那也為皇上留下千古佳話,老臣以為不可議和,坐那委曲求全之事,還請皇上聖奪。”
趙構看著李綱一副大義淩然,隨時可為國家英勇就義的樣子,心中也是無奈,打是打不過,議和你們這些主戰派又不同意,真非得把朕也落個亡國的皇帝你們就滿意。
議和總歸還有一線希望,苟延饞喘起碼還有呼吸,臥薪嚐膽皆可吞吳,為什麼要做那無謂的犧牲,那些無用的虛名。
此時趙構的想法和秦檜的思想不謀而合……
“框…框…”
秦檜的大偶像,嶽飛一步跨出,曆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