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純的一羊一狗狗張大嘴盯著滔滔不絕的說著話的妹妹頭。

“向日嶽人,本大爺命令你馬上閉上嘴巴!不然……啊嗯,本大爺不介意用膠布親自封口!”

額角的青筋突突的暴跳著,跡部景吾按了按太陽穴,做出了很不華麗的威脅,咬牙切齒的打斷了某隻自以為是的話。

忍足侑士,看你這匹狼成天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給這幾隻小動物?

一聽就知道這隻太過文藝腔的調調出自哪隻的□薰陶,跡部景吾覺得自家的小孩子太不爭氣了(關爭氣什麼事兒?),缺乏洞察力和內涵,太不華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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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意識懂懵不清做了什麼“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事情時,某偽少女臉蛋暴紅,羞愧得無以複加,躲了好幾天沒敢輕易見人。

本來嘛,某人好歹也是個大齡青年了(心理年齡=大學就要畢業的大學生),根本不會介意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吃了十幾歲弟弟的嫩豆腐這種糊塗事情,最多隻是尷尬幾天便過了。隻是,自家橘發小孩、可愛的綿羊卻為了這事情和她慪氣了幾天,讓她莫明其妙,卻又隻能自覺理虧的道歉。那隻向來當她是空氣的紅發妹妹頭也由開始的不高興到現在一副勉強承認她的神情,更是自以為是的將她和跡部大爺想成了一對。單純善良的鳳長太郎在紅發妹妹頭無意的、充滿了歧義的誤導中,理所當然的將自家部長與淡心湊成了雙。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跡部大爺,好幾天看到她時的臉色都不是頂好,不像憤怒,倒是像在生自己的氣似的,讓人摸不透。

好吧好吧,她承認是自己冒犯了冰帝王者的權威,她自我厭惡唾棄好了。

幸好幾天後,關於那天淡心的“錯認”事件因幾個客人光臨保刈宅揭過了,保刈宅內因幾個少年無意中製造的詭異氣氛減弱了。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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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遠遠的看著不算熟悉的男子——保刈謙一臉燦爛的笑容,毫不客氣的抱起嬌小的少女,同她愉快的說話。

保刈謙太過燦爛與輕鬆的笑顏,令見慣了他在學校為人師表時的斯文有禮、謙雅溫和的形象少年們皆難得怔愣。在冰帝學園,保刈謙在不知情的學生眼裏或許隻是個受學生歡迎的老師罷了,但在某些知情人眼中卻是冰帝學園一個最是晦莫如深的存在。

那被自家過份年輕英俊的舅舅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住的少女一臉無奈,臉蛋爆紅如胭脂,卻仍是很乖巧的沒有反抗的令某舅舅抱了個盡興——盡管真的很無奈啊。

心驀然沉降至穀底。

少年垂下眼瞼,掩飾去眼中的翻騰情緒。

沒有人發現一旁的少年心中的波瀾起伏,甚至蘊含在心裏的不豫。

原來,他需要的從來不是那名少女的過份客氣與無差別的溫淺注視,為此而生氣了。嗬嗬,生氣這種情緒真是陌生得令人不愉快呢,以至於排斥了很長一段時間。

於是,生氣於她平淡得不近人情的存在,生氣於她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底的虛無,生氣於她遊弋於人群外看世界的目光,這世間所的人事,繁華萬千,紅塵數裏,皆如過眼雲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值得她放在心頭的?

當然,這樣淡薄的性子,極少有人事能讓她放在心上。原本以為所有的東西在她眼裏都是一樣的,可是,卻發現,原來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事也不是沒有,一旦放在心裏,便是重要到誰也替代不了,會占據她生命中太重的份量的存在。

就如同深潭下流動的不是靜流,而是波濤洶湧的可以致人死地的暗流一般。

而他們,顯然不在她真正“在意”的範圍內。

少年輕輕的勾起唇角,自信的、魅惑的笑痕在少年俊朗非凡的眉宇間晃蕩。

然後,他們冰帝學園向來晦莫如深的保刈老師突然望過來,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種令人不愉快的審視意味兒。跡部景吾直接而從容的直視他的視線。

“跡部君、向日君、鳳君,好久不見了呢。”保刈謙微笑說道,已然放開了深覺丟臉到恨不得挖坑躲藏的少女。

跡部景吾微抑驕傲的下巴,張揚恣意的笑容在少年精致無瑕的臉上蕩漾開來。

“啊嗯,您好,保刈先生……”

第三十四章

脫下繁複莊重的和服,踢掉厚重的木屐,換上了輕便的圓領T恤和同款式的米白色五分休閑褲,腳上蹬著一雙我牌輕軟的球鞋,接過淺間太太手中的遮陽帽子扣在腦袋上,就要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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