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明,這個男人也算是做到頭了,自己老婆外出三天,說是去旅遊,但他愣是一個電話都沒打。
也就是沈琳離開的那天下午給他發了一個短信之後,兩人就是再也沒有聯係過。
但按照張明的說法,兩人的關係的確很好,但因為這幾天,兩人因孩子要不要交給張明的父母去撫養這個問題上產生了很大的矛盾,張明考慮到兩人都要上班,沒人帶孩子,而沈琳卻執意要自己帶孩子,那幾天,沈琳幾乎沒有和張明說過一句話。
這次旅行也是,張明以為沈琳是憋了一肚子氣才沒來找自己,而老實巴交的張明也在孩子這個問題上一步不讓,在氣頭上……
兩人三天不聯係,也算是說得過去。
“你走之後沒多久他就做完了筆錄,本來是想要讓他跟著我們回隊裏詢問的,但他家裏還有個一個月大的孩子,所以也就讓他回去,今天下午再來就行了,不過,你覺得,這事兒跟張明有關?”薑獵無奈的伸了個懶腰,輕聲問道。
我嘴角微抽,道:“你是覺得,一個跛腳的男人,能翻過這扇窗?張明的左腳有殘疾,且身高也不夠,沈琳雖說是個女人,但總也是一個人,將其殺害,再躲避所有監控拋屍案發現場,你覺得他能做的到嗎?不過,盡管如此,我總覺得,張明有事瞞著我們。”
薑獵點了點頭,道:“那就對兩人周圍的人開始徹查,不光要查相互認識的,還要查相互不認識但是他們單獨認識的。”
“恩……還有……”
我剛想開口讓薑獵暗中查詢一麵打草驚蛇時,薑獵口袋裏的電話卻突然就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話間,薑獵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出了這個男廁接起了電話。
期間,司靖一直站在我身邊,也沒有跟著薑獵走出去,就拿著一個筆記本看著我。
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司靖搖了搖頭,而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的隻有二十多歲?”
“怎麼了?”我疑惑的朝司靖問道。
司靖一把將自己記錄的頁麵翻到了我的眼前,而後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個這麼簡單的案發現場,你是怎麼能編出這麼多可能性的?”
編?
合著這個小姑娘還真拿我當成那些網絡的作者了?
“那個……你真的都聽清楚了嗎?我說的這些,是有證據為基礎的推理,也是最具有可能性的。”我尷尬的朝著司靖說道。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才二十歲啊,對於現場,凶手的側寫就好像你……”
“就好像我是凶手一樣?其實,有些時候,警察就是凶手,而凶手,就是警察,我們要洞悉一切凶殺犯在凶案現場的心理狀態,再推出凶殺現場內發生的一切可能性,所以,當你成為了凶手,一切,自然而然就能解釋了。”
“砰……”的一聲,薑獵猛地從廁所外跑來,直朝我氣喘籲籲的說道:“阿姨出事了。”
我心頭一震,顧不得和司靖說再見,便跟著薑獵一同坐上了警車,趕往嘉市第二醫院。
“你平複一下心情,我再跟你說。”上車之後,薑獵直發動引擎,而後一陣推背感頓時朝我襲來。
“我媽到底怎麼了?”我有些急切的抓著薑獵把著檔位的手,著急的說道。
薑獵看了我一眼,抿嘴說道:“一個小時之前,阿姨倒在家門口,被鄰居發現之後就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是天氣太悶熱,再加上阿姨的心髒支架已經很久沒有去複查過了,這才導致的心髒驟停,好在送來之前已經有人做過急救措施,命是保住了,但什麼時候醒還不知道。”
聽了這話,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
“你先別急,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電話是當地片區警局打給我的,說阿姨的事情有些蹊蹺,不像是意外,反而像是人為,這樣,你先休息一下,沈局現在正在省局開會,說是一會會議結束就……”
“又是這樣。”我深吸了一口冷氣,目光頓時淩厲的朝著窗外看去。
我媽自小就有心髒病,天氣悶熱,被嚇到甚至於走快點都會引起心髒不適,外公說過,生我的那會兒,要不是我爸說想要個孩子,我媽也不至於冒著生命危險把我生下來。
所以對於我媽,我一直都特別愧疚,所以我從來都不過生日,但卻當著她的麵這些話又說不出來。
至於我爸,這個男人讓我自小和我媽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十歲那一年,他卻又突然穿著警服來到了我們家,告訴我,他是我的父親……
可他卻並不知道,那十年,我媽為了養我,付出了什麼。
“沈源,我知道你和沈局的事情,說實話,你們是父子兩,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而且,我真的還挺佩服他的,臥底十年,他承受了多少?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卻又被自己兒子誤解……”
“快開。”我目視前方,心中更是十萬火急,我生怕我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