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蘭不習慣和老師頂撞,委屈地閉了嘴,心想不知道西子在這兒班主任還會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班主任欠西子的,這個別人不知道天蘭可是一清二楚。就在不久前,為她自己弟弟的摩托車年檢的事找過西子爸爸,一下子就省了三千多塊。還在“金滿樓”吃了一頓呢。

班主任見天蘭不咬著嘴唇不作聲,以為占了上風,口氣軟了下來:“你要是這時候鼓一把子勁,考重點還是很有希望的,但一鬆手,就肯定會掉下來,”班主任一邊說一邊用手上上下下地做著輔助動作,生怕天蘭不明白當前的“嚴峻形勢”,然後又壓低聲音說:“你可不能和西子比,這你是知道的。要好好用功,補課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上好當前的每一節課。別再象今天那樣,那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

天蘭悶悶地坐回座位上。

進補習班的第一天爸爸就跟她說過,這事最好不要給你們老師知道,這不是明擺著懷疑他們的教育水平嗎。這回肯定是陸婷婷在老師麵前說什麼了,陸婷婷可是老師的寵兒。要不就是是西子這個大嘴巴,什麼都往外講,反正她不怕,班主任不是說嗎,你怎麼能和西子比呢。

這樣一想天蘭心裏就特別地難過,一上午的課都上得恍恍忽忽的。西子到學校時已經快上第三節課了,和天蘭打了一聲招呼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頭“苦讀”起來。直到放學回家的路上西子才發現天蘭的異樣。

“你好象有心事?”西子問天蘭。

“頭疼。”天蘭說:“昨天可能睡晚了。”她不太想把上午的事告訴西子,告訴了又能怎麼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活在這世上,還能不受點氣。

但西子還是很快就知道了,天蘭下午一進教室就看到西子在和陸婷婷吵架。一大幫同學在觀戰,其它班的同學也趴在窗口聽,就是沒誰站出來勸一下。天蘭進去之前她們顯然已經吵了很長時間。

陸婷婷說:“明人不做暗事,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你還能把我殺掉。”

“我為什麼要把你殺掉,我隻想讓大家知道,你是一個小人。”西子看來氣得不輕:“進補習班有什麼錯,你不也想進嗎,隻可惜沒進得去,所以你就亂講。”

“羅西子!”陸婷婷指著她:“不要以為你爸是局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爸讓你進補習班,是利用職權!是違紀行為!”

“哎喲,你可別嚇得我腿發軟。”西子佯裝歪歪扭扭,周圍響起一大片笑聲。

天蘭趕緊擠進去拉住西子:“算了,算了,有話好好說。”

陸婷婷在一邊又發話說:“上午受氣,下午就有人幫你出氣,真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段,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學學。”

天蘭裝做沒聽見,把西子拉到座位上坐下,西子嘴裏還在念:“誰怕誰?誰怕誰?”

下午一放學西子就給留了下來,班主任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初三了,畢業班,你們究竟有沒有危機感,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影響很壞,小女孩子,怎麼能象潑婦罵街?你回去問問你爸爸,這樣做是不是很不應該?”

西子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麼不問問陸婷婷。”“我會狠狠地批評陸婷婷的。都是同學,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我說西子,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