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已經下車的南造雲子,把頭從車窗伸了進來:“在想什麼呢?到了,快下車吧!”
劉凱峰這時才推開車門,打了個哈欠:“昨天一個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真想一覺睡下去長眠不醒就好。”
“那就趕緊進去吧,房間我已經訂好了。”
他們來到房間後,裏麵剛好擺著兩張床,南造雲子像是真的充滿倦意,倒下去就睡著了,劉凱峰卻躺在那裏,始終合不上眼睛。
“哎,你說將軍閣下的那份電報是從哪來弄來的?”
南造雲子沒有應聲。
劉凱峰幹脆從自己床上起來,爬到南造雲子的床上:“哎,我問你話呐?”
南造雲子被他擠得一側身:“幹什麼呀?”
“我說將軍閣下是不是弄了一份假電報在嚇唬我呀?”
“他嚇唬你幹什麼?”
“既然他能得到那份電報,那再去問問發電報的人,不就知道薑太公是誰了嗎?”
“哎呀,你煩不煩?”南造雲子翻過身來,麵對著他:“發電報的人隻知道薑太公傳遞出去的情報的內容,又不一定認識薑太公。再說了,薑太公的這兩個情報又不是什麼絕密的,對於上海站的事,他略加推理就知道,對於梅機關的事,誰能夠肯定他不是途聽道說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真要是將軍閣下和內務長懷疑到你,還由的你現在這樣逍遙自在?”
“哎,我說你大概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南造雲子一愣:“沒有哇。”
“你讓我到百樂門舞廳去,真的是讓我去勾引那個左老板?還有,我們就那麼巧地把落腳點建在她家的隔壁?哎,說實話,她是不是軍統上海站的人?”
“行行行,我要是不跟你說點什麼,恐怕會被你折騰得沒完。”南造雲子坐起身來:“和那個左湘玲做鄰居完全是巧合,在進入租界之前,我們抓到了一個軍統上海站與井上公館傳遞消息的人,一經拷問,他就全部招了,原來永泰商號的老板黃世忠,就是軍統上海站的副站長,永泰商號也是他們主要的聯絡點,我們住進紅蝙蝠公寓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他,與那個左湘玲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怎麼不早說呀?”劉凱峰白了她一眼:“那個黃老板還找到了我,說是準備讓你去當他的秘書,早知道這樣,我不就一口答應下來,你也好趁機打入軍統內部呀!”
“打什麼打呀?”南造雲子瞟了他一眼:“還記得我把煤油爐端到過道的那天嗎?隔壁的小黃就是永泰商號的雇員,她已經把黃世忠想雇我的事說了。我也給將軍閣下做過彙報,後來一商量,反正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與井上公館聯絡的人,我再要打進去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現在剛好又發生了鴉片失竊案,隻要我們把這個與井上公館和軍統聯係在一起,趁機端掉井上公館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至於軍統上海站,隻要我們掌握了他們,那還怕他們跑了?”
“那今天抓的那個洪雲婷又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沒過問,好像是宏濟善堂的裏見甫代表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準備跟他談點什麼,但他托病不出,所以武田信玄就出此下策。說過了,跟你沒關係。”
“你要是早把一切告訴我不就沒事了嗎?”說著,劉凱峰從她床上下來。
“哈,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哎,幹什麼去?”
“不幹什麼呀,休息呀。”
南造雲子一把把他拉過來:“混蛋,把我的瞌睡弄跑了,你卻想休息。”
說著,她把劉凱峰壓在身下,伸手就解他的扣子。
“別,別,我身體還沒恢複,再說了,昨晚一宿沒睡,一點精神都沒有。”
“你在想什麼呐?別說沒精神,就是有精神又怎麼樣?”南造雲子扒光了他的上衣,然後把臉貼在他的胸脯上,再蓋上被子,一條腿還橫放在他的下腹上:“別吵了,我要睡了。”
剛才是因為洪雲婷的事不想睡,現在身上趴著個大美人,那雪白的肌膚不停地在眼前晃悠,陣陣沁人心扉又撲鼻而來,他就是想睡也睡不著。雖然兩人之間有一條國仇家恨的鴻溝阻隔著,但作為一個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全的男人,劉凱峰也擋不住這種誘惑呀。
雖然他在極力控製著,但身體上還是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南造雲子顯然已經發現了他身體上的變化,卻閉著雙眼,若無其事地說道:“別想入非非了,快點睡吧!”
劉凱峰忍不住在心裏啐了一口:媽的,老子能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