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沒有電台,我與總部的所有聯係全部都是經過你的,段天成來上海的目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清楚了。”劉凱峰想了想:“是不是老譚在臨死之前,已經向總部作了彙報,把罌粟花這筆爛帳算到你頭上了?所以,總部為了防患於未然,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經劉凱峰一提醒,左湘玲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她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在瞞天過海,先穩住我,然後再讓總部把我調回去祭壇呢!”
“祭什麼壇呀,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在中國還會用女人祭壇嗎?如果我懷疑你,在這裏就可以直接除掉,用不著那麼麻煩。”劉凱峰望了她一眼,然後搖頭道:“不過,這也解釋不通呀,如果總部懷疑你是內奸,那麼他們也就會肯定我已經暴露了,這樣的話,段天成此行的目的,就不僅僅是把你調回去,甚至還要把我一塊調走了。唉,真不知道戴老板腦子裏裝得都是些什麼東西!”
左湘玲心裏開始發虛起來,因為從劉凱峰的表情中,她沒有發現他要害自己的跡象,而且按照他的說法,不管是不是叛徒,這個段天成的到了,對他和自己都是很不利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真的是太過火了。
“剛才我……是不是有點失態?”左湘玲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何止是失態,”劉凱峰瞪了她一眼:“你就隻差沒直接告訴大家,我昨天晚上抱著你睡了一夜,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告訴在座的日本特務,我就是薑太公?”
左湘玲又問道:“那個教書先生可靠嗎?”
劉凱峰顯得有點不耐煩了:“你語無倫次的,到底想說什麼?”
“他剛才遞給我一張字條,上麵說段天成是叛徒。”
“什麼?”劉凱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胸口:“你……我真想把你從窗戶上扔出去!”
左湘玲還沒弄清楚他是什麼意思,是責備自己告訴他晚了,還是說自己不該相信那個教書先生的。
“你……什麼意思呀?”
“什麼意思?你怎麼不早說?知道嗎?對於我來說,那個教書先生比他媽的蔣委員長還可靠!”
左湘玲瞪大眼睛看著他,心想,比蔣委員長還可靠的,那會是什麼人呀?同時,她的臉也“唰”地一下子就白了:“完了,剛才段天成向我打聽了關於薑太公的事,我記不起來自己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把你暴露給他。”
劉凱峰鬆開手,不住地搖著頭:“你……你還真的是個女人!我真不知道,除了把你當成女人,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就在這時,門“咣當”一下被踢開了,劉凱峰和左湘玲同時一怔,那動靜讓他們倆不約而同地以為,進來的不是南造雲子就一定是段天成。
劉凱峰連看都沒看,立即把左湘玲摟在懷裏,瘋狂地親吻著她。他想,如果進來的是南造雲子或者段天成,也隻有這個方法可以說明自己與左湘玲之間,除了曖昧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關係。
左湘玲也是這麼想的。
本來,她也是想到要撲向劉凱峰,緊緊和他熱吻在一起的,沒想到他搶先了一步。但是,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門被重重地踹開之後,卻再也沒聽到動靜了。
他們同時楞住了。
左湘玲側過頭,悄悄地睜開眼睛一看,立即一把把劉凱峰推開。劉凱峰沒想到她在突然之間反應這麼大,回過頭來一看,門口呆若木雞站著的人,居然是洪雲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