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海鋤奸 八十五、善變的女人(3 / 3)

左湘玲感覺到了劉凱峰似乎沒有碰過女人,象他這樣精力旺盛卻又沒有碰過女人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能夠刹得住車呢?而且,在剛才摟著他時,左湘玲已經能夠感覺到了他下身微妙的變化,事實證明他是在強忍著自己已經一觸即發的欲望。

他為什麼要如此艱難地控製自己的這種難以控製的欲望呢?

左湘玲的解釋是:劉凱峰的心裏根本就沒有自己。

其實,左湘玲感覺劉凱峰沒碰過女人是對的,因為對於劉凱峰來說,離開南京前與那個女少尉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發生過肉體關係,但那絕不是情感爆發使然,對於劉凱峰來說,那是一種教學式的體驗,絲毫沒有情感和情緒方麵的感覺。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凱峰對於女人依舊如故,甚至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

看到左湘玲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劉凱峰再次體會到那個女少尉說過的話絕對是真理,她說過,這個世界上,變得最快的是春天的天氣,但比春天的天氣變得更快的,就是女人的臉。如果說春天的天氣在變化之前,還有些預兆的話,那麼女人的臉卻往往變得讓你措手不及。

劉凱峰深刻體會到自己此次南京之行的重要性和艱難程度,一是要在南通找到並解決郭州生,以便給自己在南京的行動找到足夠的借口和時間;二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從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弄到他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三是要麼把左湘玲送到武漢去,要麼動員她去蘇北。而這一路上,如果能夠得到左湘玲的配合,那麼難度一定會小很多。但看到剛才還嬌柔欲滴,像個小鳥依人似的左湘玲,現在卻突然冷著個麵孔望著自己,劉凱峰心想:在這個時候千萬別惹毛了這個姑奶奶。

何況,左湘玲那酥柔的身體對於劉凱峰來說,還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再加上這短短一天內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此時此刻左湘玲的思想,還在某個懸崖的邊上徘徊著。

一是作為一個女特工,她一定有著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人生經曆,其中的酸甜苦辣所包含的艱辛,是旁人無法理解的,這大概也是她始終不願離開自己戰鬥崗位的原因;

二是她覺得劉凱峰還不能完全給予自己一種安全感,劉凱峰究竟是在真心幫她,還是為了完成自己任務把她騙回去,她還不得而知,作為一個女人,她想用女人的方式去試探劉凱峰真誠與否;

三是她與代和民和老譚之間那種複雜的情感糾葛,也許會使她對天下所有男人失去信心甚至是絕望,在這個時候,劉凱峰如何對待她,甚至可能直接影響到她今後的人生抉擇。

劉凱峰看不到她的心事,但能夠看懂她的眼神。她似乎在等待著劉凱峰對自己的態度,再下定自己的決心。

劉凱峰心想,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胡思亂想,再生出什麼是非來,那還不僅僅是危及她和自己的安全,甚至會直接貽誤戰機,給正麵作戰的國軍,帶來無法挽回的巨大的損失。

劉凱峰不想再解釋什麼,他突然緊緊抱住左湘玲,先是輕吻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接著把她抱到稻草堆中,結結實實地把她壓在身下,然後喘著粗氣地解著她的褲子。

左湘玲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正如劉凱峰所預料的那樣,她絕不是下賤到沒有男人就不行的那種女人,而是想通過肉體的交媾得到劉凱峰情感的承諾。因為在她眼裏,劉凱峰的所作所為都無時不刻地表現出,他是個極其善良而又充滿責任心的男人,隻要他擁有過自己的身體,就一定會對自己負責到底。

左湘玲看到劉凱峰近乎於瘋狂地向自己發起了進攻,心裏頓時又為剛才對他的誤解而感到深深的歉意,她很想對他說聲對不起,但嘴被他的嘴堵住,舌頭又被他的利齒咬著,而且不知輕重的他,幾乎要把她的舌頭咬斷了,疼得左湘玲幾乎要流眼淚了。

但她還是忍著。

因為她擔心,自己的呻吟和淚水,又會打斷劉凱峰的激情。在左湘玲看來,劉凱峰是個地地道道的雛鳥,她不想讓他誤解自己的情緒,別把自己嬌柔的亢奮,當成了一種痛苦的呻吟。

那樣的話,她想劉凱峰又會懸崖勒馬的。

就在劉凱峰氣喘籲籲地扒下她的長褲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輛卡車的聲音,那輛卡車不是疾駛而過,而是在通向茅屋的路口邊停下,幾個鬼子從車上跳下後,直接朝茅屋奔來。

劉凱峰一驚,立即鬆開左湘玲,半趴著身子,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