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心想,你要是不回頭才怪呢!
果然,門又被推開了,吳起燕衝到他麵前,一句話也沒說,“呼”地一下把蠟燭吹滅了,然後又氣衝衝地衝了出去。
上官雄在黑暗中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條黑影,狸貓一樣在他的窗外一閃而過,然後在一棵樹下停下。
“來了?”這時,從那棵樹的背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月光透過樹枝,斑斑點點地灑在南造雲子的臉上,隻見她問道:“我要的東西搞到了嗎?”
那男人說道:“往回走十步,右邊有塊石頭,那裏有個包,裏麵都是你需要的東西。”
“好。”
“還有,醫院可能要撤走了,西園裏麵有個雜貨鋪,裏麵的老板是我們的人,以後有什麼時,你到那裏直接去找他,接頭暗號不變。”
“知道了。”
說完,南造雲子走到那個石頭邊,果然發現了一個包,她打開一看,裏麵正是她要的記者用的照相機和身份證,還有幾期新出的報紙。
查看完畢後,她拿起包就離開了。
等她離開後,那個男人才從樹後閃身出來,因為他是鬆本也夫的鼴鼠小組成員,與南造雲子不是一個係統的,所以,他沒有讓南造雲子看到自己的真麵目,隻見他身穿白大褂,目送南造雲子走後,便閃身走進樓裏,打開了外科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上官雄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剛剛準備起身,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喂,哪……位?”
“是上官主任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急促的聲音:“我媽心髒病犯了,請您快來看看。”
“在……在…….哪裏?”上官雄一邊拿著電話,一邊找著急救箱。
“澀穀區淺草街九號。”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吃吃的笑聲。
上官雄剛剛背起急救箱,又立即放下,然後搖了搖頭:“怎……怎麼是……是你?”
他這時才知道,電話那頭居然是鍾雲惠。
“怎麼就不能是我?”鍾雲惠說道:“你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伊代那個小丫頭呀?”
“說……說什麼……呢?”上官雄不滿地說道:“以……以後別……別開……”
“好了好了,”鍾雲惠說道:“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哎,說真話,最近想我了沒有?”
“你……你……有什麼事……事……”
“得得得,”鍾雲惠心想,聽你說句話,沒十天半個月還真不行:“我明天到九江去,本來準備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不過我自己卻忍不住要先告訴你了。”
“哦,你……你……到九江來幹……幹……”
“幹什麼是我的事!”鍾雲惠說道:“哎,你可先想好了,到時候怎麼向你的同事和院長介紹我就可以了。”
說完,她把電話掛了。
上官雄看了看電話,心想,這個她來九江幹什麼?
劉凱峰感到自己的頭有點痛,他暈乎乎地坐起來一看,屋子裏一片漆黑,自己似乎是在裏屋的床上躺著,身上還沒蓋著一床被子,一股阿娟身上的那種香味撲鼻而來,他想,這應該是阿娟睡的地方。
他伸手摸了摸,阿娟並不在床上,這多少讓他放下心來,因為他最怕的就是眼睛一睜開,就發現阿娟躺在自己的身邊,那就麻煩了。
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立即從床上站起身來,正準備到外屋去,突然聽到院子的牆角邊,傳來“噠噠”的細微聲響,他立即意識到,一定是有人翻牆而入了。
他立即貼在門後,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一會兒,一個人影從牆角貼了過來,先是靠在他靠在的那扇窗戶的外麵,他幾乎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喘息身,緊接著,那個黑影順著牆走到了外屋的門口,用一把步槍上的刺刀把門栓慢慢撥開,然後走進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和電台,又朝劉凱峰藏身的裏麵看了看。
裏屋的門並沒關。
那人拿著刺刀走了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起刺刀朝床上的被子連刺了幾刀。這時,劉凱峰伸手把門一推,“吱呀”一聲,門關上了,那人一驚,立即回頭又用刺刀直接刺向劉凱峰。
劉凱峰心想,就你這點能耐還想跟我動手。
他立即伸手去抓對方的手腕,但隻聽“噗”地一聲,對方的刺刀居然刺進了他的胸膛。
劉凱峰感到不可思議地望著對方,因為他實在是看走眼了,沒想到對方的身手居然這麼好,眼看就要手到擒來的時候,卻被對方結結實實地刺中。
從他胸口射出的血箭,噴了對方一臉。
這時,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讓劉凱峰看清了那張臉,那張臉正是他在縣黨部門口遇見的。
“袁江?”他驚叫了一聲。
袁江麵目猙獰地使勁把刺刀再往他胸口的深處狠狠一使勁:“劉特派員,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