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迎接勝利 四二七、離奇命案(7)(1 / 2)

這時,二樓也陸陸續續有人上來了,劉凱峰讓夥計結賬,之後,又讓夥計倒了兩杯茶,他先是禮貌地讓曾玲喝茶,然後自己也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後,劉凱峰問道:“我如此神速地破了如此離奇的命案,總部不予嘉獎也就罷了,怎麼反而會把我給抓起來呢,而且是第一個?”

曾玲也放下手裏的茶杯:“天色已晚,這裏的人也越來越多,要不我們邊走邊聊?當然,這必須是在你不怕我畏罪潛逃的前提下。”

劉凱峰笑道:“我們夫妻還真沒有正兒八經地逛過馬路,今天晚上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走。”

話一出口,劉凱峰突然發現自己的鼻子有點發酸。原來他突然想起了洪雲婷,自從與她弄假成真做了夫妻之後,劉凱峰還真沒有陪她逛過馬路呢!他想,等組織上找到她,等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後,他要好好地陪洪雲婷逛一輩子馬路。

天已見黑,華燈初上,雖然比不了昔日孤島時期的繁華,但也燈紅酒綠,貌似鶯歌燕舞依舊。少了西方的第三勢力,當下的上海已經進入侵略與反侵略、壓迫與反壓迫的民族鬥爭時期,盡管迫於鬼子的淫威,極大多數市民都忍氣吞聲,但連鬼子也清楚,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這滿街的中國人個個都可能是侵略者的掘墓人。所以,在扶植起偽南京政府的同時,他們又開始向重慶拋出繡球,當憑自身的力量無法控製泱泱中華的時候,他們迫切需要更多的漢奸助紂為虐。為此,在把上海灘過去的血雨腥風都歸罪於76號的時候,鬼子們還充當起親民的“善者”,盡量避免直接與市民發生衝突。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上海大多數市民陷入了生活的窘迫,但社會秩序較之租界時期還稍有好轉,至少不用擔心飛來橫禍,不是被冷槍飛彈誤傷,就是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殃及。

曾玲和劉凱峰走出餐館後,並沒有朝別墅的方向返回,而是朝蘇州河邊走去。雖然兩人涉及的話題有些沉重甚至是殘酷,但在風高月白的河邊,還是有利於放鬆心情和坦誠交流的,所以,劉凱峰並沒有異議,而是陪著她朝河邊走去。

“站長,”走到河邊的草地上,曾玲終於開口了:“我很想知道,在你確定是我動手暗殺老葉之後,你為我設想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動機?”

劉凱峰說道:“我隻是從案發的現場進行作案過程的判斷,至於動機就不敢臆測了,因為人產生某種行為動機隻需要瞬間的時間,如果不是作案者本人,別人是很難斷定出其真實的動機。”

曾玲停下腳步望著他:“你在撒謊!你一定判斷出過我的動機,隻是通過最後的驗證,你發現自己錯了,所以你現在避重就輕,像是十分大度地把牌扔到我手裏,看我怎麼出。”

劉凱峰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這麼說,你承認整個過程都是真實的了?”

曾玲笑了笑:“是的,老葉就是我殺的,而且殺人的過程已經過程中的心態,與你分析的並無二致。現在我很想聽聽,你當初究竟是怎麼臆測我的動機的?”

因為整個過程劉凱峰如身親臨,已經描述的非常仔細,而曾玲也打算向他揭開謎底了,隻是在揭開謎底之前,曾玲很想知道自己在劉凱峰心目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簡單地說,就是他一直把自己當成好人還是壞人。

“這麼跟你說吧,當我發現凶手是你時,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是在執行總部的命令,但你卻在別墅動手,並且讓整個站裏的人都陷入了互相猜忌之中,這使我感到迷惑了,如果這是總部的意思,我想總部至少不會讓站裏亂成一鍋粥吧?”

曾玲搖頭道:“不,這應該是你第二個想法,在此之前,你一定還為我設定了另一個動機,我很想知道那個動機的內容是什麼?”

曾玲說的不錯,劉凱峰原以為曾玲在偷聽自己與阿娟的談話時,被葉誌超偶然撞見,為了掩飾自己她就暗自下手了,但如果把這個原因說出來的話,那麼曾玲一定會追問他與阿娟談話的內容,所以他不能說。

再有,就是劉凱峰還以為葉誌超是自己的人,可能在平時已經在曾玲麵前露出蛛絲馬跡,曾玲就借著自己偷聽的敗露,趁機向葉誌超下手。但報春鳥依已經證實,葉誌超並不是自己人,所以這個動機也被否定了。總之,劉凱峰之前對曾玲作案動機的設想都是不能說的,一說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劉凱峰微微一笑:“我真的沒有想得太多,再說即使想了也毫無意義,既然事主在這裏,我還是想親耳聽聽事主是怎麼說的。”

曾玲把目光從他的臉上挪開,望著天際那輪牙月,說道:“其實你一直不說你一開始懷疑我是凶手的動機,那是因為你不能說也不敢說,因為隻要一說,你真實的身份就暴露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