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壞了的商太太,在褚淦的眼裏更是嬌柔無比,楚楚動人,但他努力地抑製著內心的波瀾起伏,拿出一本正經的冷麵孔說道:“商太太,我黨的政策你應該聽說過,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走一個壞人,如果你家真的沒有問題的話,就請你好好配合一下,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抗拒也是徒勞的,隻要你好好交代問題,同樣會得到人民政府的寬大處理的。”
商太太隻得誠惶誠恐地把門打開,請褚淦和分局的同誌們進去,結果分局的同誌們搜查了大半天也一無所獲,大家都顯得非常失望,但褚淦心裏反倒暗暗高興起來,因為如果真的在她家搜出什麼東西來,那麼她勢必會被帶走,隻要她還呆在這座小洋樓裏,那麼褚淦就有了與她單獨接觸的機會。
對於一個一直在農村長大,又在軍校學習完之後進入部隊的褚淦,還從沒見過如此風姿卓著的少婦,他胸中有些忿然:怎麼天下的美人胚子都嫁給了國民黨的高官,他們過去不就是有錢、有權、有勢嗎?現在天下是我們的了,這樣的美人也應該讓我們享受一下。
離開商家的時候,他非常嚴肅地警告著商太太:“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新社會,你不要再妄想已經逃到台灣去的反動軍官丈夫還會給你帶來什麼,希望你能夠認清形勢,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接受人民民主政府的教育,自食其力,爭取早日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商太太連連點頭:“我一定接受人民政府的教育,老老實實做人,絕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嗯,我們有可能隨時來檢查的,希望你不要抱有任何僥幸的心理。”
“是是是,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我一定及時向政府報告。”
褚淦最後看了商太太一眼後,帶著分局的同誌們離開了商家。
在他們明察暗訪敲山震虎的同時,李琦瑞和蘇鎧那條線卻有了相當大的進展,他們通過對罪犯所持名片的技術鑒定,對各打字印謄社作廣泛調查,終於在福州路上的一家打字社裏,找到了印有“高斌”字樣的拷貝紙,原文是申請市公安局發還某扣押物品的呈文。
“印這個名片的,是一個戴金絲邊眼境,頗有派頭的二十七八歲青年人。”打字社的職工回憶道:“此人個頭不高,長眉細目,自淨麵皮,高顴骨,尖下頜,有些癟嘴,講一口帶江南口音的普通話。”
打字社職工對此人特征的描述,除了多出一副眼鏡外,其外貌完全符合受害人家屬對主要罪犯特征的描述,李琦瑞拿出那個矮個嫌疑犯的模擬象給那個職工看時,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他!”
而蘇鎧在針對那兩套公安服裝調查時,一個派出所反映,他們在幾天前晾曬服裝時被盜兩套,有人看到服裝失竊時,有一個身高近一米八的年輕人匆匆離開。
從李琦瑞和蘇鎧發現的線索來看,雖然馮家命案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團夥作案,但這個團夥也隻限那一高一矮兩個嫌疑犯,如果還有其他人的話,尤其是蔣匪特務參與其中的話,那麼印名片和偷服裝可能會派其他人去,行凶殺人則可能派出職業殺手。
盡管案犯基本上可以鎖定這兩個人,在茫茫人海的大上海,又到哪裏去找這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呢?因此,在聽完大家彙報後,廖繼忠還是決定要耐心等待。隻要斷定沒有蔣匪特務插手,那麼他們應該還有在近期連續作案的可能性。
下午下班後,其他人有的回家了,有的回宿舍了,科裏隻留下褚淦一個人值班,顯得有些無聊的他,一邊看著馮家命案的卷宗,一邊想著商太太的萬種風情,居然忍不住開始手淫起來。
過了一會,他覺得與其在這裏想著美婦手淫,還不如直接上門尋找機會,於是他出門騎上自行車,直接趕到了商家。
就在他在商家門口放好自行車,剛剛準備伸手按門鈴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後有一個黑影一閃,他心裏一沉,以為是誰跟蹤自己,於是立即趕到路口左右一看,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拐進了一條弄堂,等他趕過去的時候,人影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