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生政權 五零八、波瀾再起(1)(2 / 2)

“當然是用嘴。”

“是的,除了用自己的牙齒拔出針頭,和劃破自己的手腕之外,她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劉凱峰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那麼她的腦袋和左手臂都會有細微挪動痕跡才對呀?還有,我聞過她的嘴和臉,一點藥水的味道都沒有,也沒有輸液管的味道,這足以證明她的嘴根本就沒碰過輸液管。因此,一定是有其他人拔出了針頭並且劃開了她的手腕。”

廖繼忠用十分嚴肅地表情看著劉凱峰:“那你認為是什麼人幹的?”

廖繼忠最擔心地就是他說出小胡的名字,而劉凱峰偏偏第一個就點到了小胡。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小胡。一是在我昨天趕到醫院之前,她就曾虐待過曾玲,這充分說明她對曾玲這樣的特務懷有刻骨的仇恨;二是曾玲提醒過我,要我防著點小胡,因為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在曾玲麵前表現出對自己同誌的不信任,所以就沒有追問,現在想來,小胡之所以對她動刑,一定是詢問了一些於我不利的問題;三是門口就站著兩位戰士,他們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不可能同時同意對曾玲下手的,隻有小胡有這種可能,她可以先進門,用一些足以刺激曾玲的話語,讓曾玲感到絕望後,在動手劃破她的手腕,然後才叫進門口的戰士。要確定是不是小胡幹的非常簡單,我們隻要詢問一下門口的兩個戰士,小胡是進門就發現曾玲死了,還是在房間呆了一段時間後,才發出曾玲已經死了的消息。如果是前者,就與小胡沒有關係;如果是後者,那就肯定是小胡幹的。”

“那第二種可能呢?” 廖繼忠根本就不願意把小胡與這個謀殺案聯係在一起,因此趕緊問劉凱峰第二種可能性。

“當然也有可能是門口兩個戰士中的一個,”劉凱峰說道:“這些戰士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雖然是特務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們都想小胡一樣,對國民黨特務懷有刻骨的仇恨,小胡在虐待曾玲時他們一定都聽到了,他們卻沒有阻止,也沒有人向我彙報,等我來到醫院看到輸液瓶裏全是曾玲倒灌的血時,他們居然一點都不在乎,還說死了更好。我們也不能排除其中的某一個戰士,在另一個戰士離開的時候,哪怕是上廁所的瞬間,都有可能完成拔針和割腕的動作。我們等會隻要詢問他們,在我離開之後,小胡到來之前,他們倆有誰離開過病房門口沒有,如果有的話,另一個戰士就有實施作案的可能。”

“那你再說說第三種可能。”

“第三種可能就是真正的特務所為。”劉凱峰說道:“局長已經帶人過來了,我相信如果有人從窗戶翻入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現痕跡的,他們沒有發現,隻能說明特務是從門口進來的,可除了醫生和護士外,根本就不可能有陌生人能夠進來。”

廖繼忠想了一會,覺得劉凱峰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但他還是有一點說服不了自己,於是質疑道:“難道說,不管是小胡、那兩個戰士還是特務所為,曾玲都會不動聲色地這麼死去,死的這麼安詳?”

劉凱峰說道:“曾玲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她也不想成為他們黨國的叛徒,但我離開後,不管是誰對她下手,我認為她隻會在片刻的驚愕之後,然後帶著一種對他們所謂黨國的負罪心態慷慨赴死的。”

“見鬼!”廖繼忠嘟囔了一句:“但願不是小胡。現在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那兩個戰士身上了。”

劉凱峰點了點頭:“我建議立即把他們叫到醫院來,這樣的話,其他人隻會認為他們在醫院的事沒有交接完,如果回局裏去問,難免會造成人心惶惶,不利於明天的安保工作。”

廖繼忠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打電話叫他們過來。哦,對了,凱峰,如果……如果真是小胡或者是兩位戰士其中的一個人幹的,你打算怎麼辦?”

劉凱峰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提醒了一句:“哦,對了,老廖,你最好問問局長,看看他叫的是哪位法醫到現場來的,最好請哪位法醫和那兩個戰士一起趕到醫院裏來一趟。”

廖繼忠看了劉凱峰一眼,然後默默無語地離開了病房。

等廖繼忠離開後,劉凱峰伸手幫曾玲捋了捋頭發,然後自責地說道:“對不起,曾玲,我沒能好好地保護你,不管是誰幹的,我劉凱峰一定會給你一個,能夠讓你在九泉之下瞑目的說法。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