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生政權 五零九、波瀾再起(2)(1 / 2)

雖然劉凱峰已經說出了三種可能性,但廖繼忠心裏非常清楚,後兩種可能性極小,十有八九是小胡下的手,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真是小胡幹的怎麼辦?如果秉公依法處理,那自己怎麼對得起她早年犧牲了的父母?如果隱瞞不報,那也等於是害了她一輩子,畢竟這是犯法的事,如果她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話,將來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幹出其他駭人聽聞的事情出來。何況要想隱瞞,劉凱峰那裏也不一定說得通。

想到這裏,他發現自己的頭有點暈,走到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不得不伸手扶著門框。廖繼忠也算是富有豐富鬥爭經驗的老革命,過去不知道闖過多少大風大浪,但這次卻因為小胡,他第一次感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邁不過去的坎。

“公安同誌,”裏麵的醫生立即迎了出來:“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事,” 廖繼忠閉了一會眼睛,然後說道:“我在你這裏打個電話到公安局去。”

“好好好,沒問題,你請。”

廖繼忠拿起電話,但卻沒有打給局長,而是不知不覺地撥通了小胡辦公室的號碼,沒一會,電話那邊就傳來小胡的聲音。

“喂,這裏是公安局刑偵科,請問你有什麼事?”

“哦,小胡呀,不是讓你回宿舍休息嗎?怎麼還在辦公室裏?”

“哦,是科長呀,”小胡說道:“我不困。”

廖繼忠點了點頭:“對了,剛才我和副科長離開的時候,你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向我們彙報呀?”

“嗯……也沒什麼大事,要不,還是等平平安安度過元宵節再說吧。”

“那好吧。” 廖繼忠默默在心裏祈禱著,希望小胡千萬別是說暗殺曾玲的事。接著,他撥通了局長的電話,很快地,局長就讓法醫帶著那兩個戰士感到了醫院。

劉凱峰先讓兩個戰士在隔壁的空病房裏呆著,然後和廖繼忠一起帶著法醫進了曾玲的病房。

“她的屍體是你驗的嗎?”劉凱峰問道。

“是的。”

“她有沒有過短暫的窒息情況?”在劉凱峰看來,如果是小胡下的手,而她又沒有在房間裏呆很長的時間話,即使是她劃破曾玲的手腕,那麼曾玲也不可能很快死去,他擔心小胡會用其他東西堵住曾玲的呼吸係統,促使她更快地死亡。

“沒有,她的呼吸係統非常順暢。”

“當時你仔細檢查過輸液管沒有?”

“我主要是負責驗屍,其他諸如收集指紋的工作是技術科的事,但我聽技術科的人說過,輸液管上,包括窗台上都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好了,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劉凱峰說完,立即朝廖繼忠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塊來到醫生辦公室,劉凱峰拿起電話打到技術科,找到剛才來醫院勘察的技術員,問道:“剛才是你到醫院勘察曾玲的病房,對嗎?”

“是的。”

“你是否發現輸液管或者針頭附近有可疑的指紋?”

“輸液管上有一種清晰的指紋,可能是醫生或者護士留下的,針頭上的塑料固定片上的指紋畢竟模糊,但基本上可以判斷出是輸液管上同一個人留下的指紋。”

劉凱峰問道:“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帶著手套拿過針頭上的塑料固定片的話,就可能產生你說的那種現象,對嗎?”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才說道:“從理論上來講,也可以這麼解釋。”

“那你發現塑料固定片或者輸液管其他部位,是否有牙齒咬過的痕跡?”

“絕對沒有。”

“那當時你們是誰向局長彙報,說死者是自殺的?”

對方一怔:“沒有哇,但是局長就在場,因為你們刑偵科的除了一個女同誌外,其他人都不在,我們技術科隻是負責收集指紋和痕跡,法醫隻負責驗屍,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那是你們刑偵科的事呀。不過,因為當時你們沒有人在,大家在查看過現場後,倒是七嘴八舌地說過,曾玲應該是自殺的,僅此而已。”

劉凱峰把電話一撂,既象是對廖繼忠說,又想是在自言自語:“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他殺,怎麼就會七嘴八舌地說成是自殺呢?真扯淡!”

“怎麼回事?” 廖繼忠問道。

“所有的證據都表麵,輸液管和針頭上沒有任何痕跡,分明是有人戴著手套作案的,大概是沒有任何線索有外人進來,所以他們就一口咬定是自殺。走吧,找那兩個戰士談談。”

就在劉凱峰往外走的時候,廖繼忠一把拉住他:“凱峰,如果……如果真的是小胡幹的,你打算怎麼辦?”

劉凱峰望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還沒有任何證據呢,先查查看吧。”

劉凱峰剛準備出去,但轉而想到廖繼忠此刻的心境,他又回過頭來,對廖繼忠說道:“小胡的父母是為革命、為新中國而犧牲的,她沒有了父母,我們就是她的父母,她如果真的犯了什麼錯誤,我們做‘父母’的也難辭其咎!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