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被推到門口的時候,隻聽莉莉安尖叫著:“臣律師暈倒了……”

……

臣知墨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尚品的懷裏。“知墨,知墨……”尚品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滿是緊張跟心疼。

臣知墨感覺胸口沉甸甸的悶疼,臉色更是白的嚇人。她看著尚品,輕啟嘴唇,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尚品聽不清,隻能低□子,貼在她唇邊,當聽見那句話的時候,一陣鼻酸。

她說:“小怪獸,我疼。”

“我知道,不怕,我在,妞妞,小怪獸在你身邊,誰都不能欺負你。”尚品叫著她的小名,不知覺的哽咽。

片刻,懷裏的人兒終於發出嗚咽的哭聲,哭聲越來越大,尚品抱著她越來越緊。

從五歲他們就在一處玩,哪怕是小娃娃的時候,臣知墨都不曾這樣哭過。她永遠驕傲著,在大院裏揮著馬鞭,指揮著那些比她還大的孩子東跑西逛,闖了禍,她機靈知道躲到哪裏避著,知道誰會護著。再大一些,別的孩子玩玩具槍,她已經跟著老爺子去打靶場玩真槍實彈,他記得臣子被綁架的時候,是臣知墨開槍射中了綁匪。爺爺不止一次的讚她,說她若是男子,不管走那條路,都是豪傑,與之相勃的人就是浩劫。可此刻,這個在他懷裏哭的不能自抑的女子,跟他所認識的臣知墨竟無法重合在一起。

尚品感覺自己被緊緊勒住,他以為這些年他所做的已經很好,其實,這些年他從未為臣知墨做過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不知,就算她再堅強再聰明再有野心與壯誌,她都是個女人,一個希望被嗬護,被抱著,被保護的女人。

“知墨,你要堅強。”

回應他的隻有她的哭聲。

有些時候,不是她不堅強,而是無法堅強。

……

“我沒事,不需要檢查。”臣知墨虛弱的靠在床上,拒絕張醫生的檢查。

尚品微微蹙眉,“知墨,聽話,你剛剛暈倒了。”

“我隻是有些疲倦,真的沒事,讓我睡一覺就好。”她撇過頭,態度堅決。

尚品無奈,隻能先送張醫生離開。再回到房間,手裏端著一杯熱水。“張醫生說有可能是低血糖,先喝一杯糖水,明天我讓家裏阿姨給你燉一些補品。這個時候,你若是倒了,沒人能控製全局。”

臣知墨點點頭,接過水杯的手還是抖的。

尚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走出房間卻接電話。

此刻的胡小塗剛剛逛完街,站在自家門口給尚品打電話,“你怎麼還沒回家。”一開口,已然是質問的口氣。

“知墨出了點事,我在她的公寓陪她。”

“你在她的公寓?”胡小塗的聲音尖銳的傳出,手裏的購物袋被丟在地上,她也不管是在外麵,對著電話就是大吼:“你立即回家,我不管出了什麼事,你必須馬上回來。”

“小糊塗。”

“尚品,你要是現在不回來,這輩子都不用回來了。”手機被重重的丟出去砸在道邊的花壇上,胡小塗不理會地上的購物袋,氣衝衝的進了門。

不遠處的一輛車內,一個男人正拿著攝像機將一切都拍了下來。

尚品看著被掛了的電話,眼神暗了一下,再回身進屋,臣知墨竟下了地,隻見她站在窗前,輕輕挑起窗簾的一條縫,靜靜的注視著樓下。尚品走過去,臣知墨豁然轉身,猛的將他抱住,一個旋步,二人像是親熱的過激一般將窗簾扯下,臣知墨抵在窗戶上,被拉過去的尚品眼眸一黯,樓下某一處,一閃一閃的。他嘴角低沉,一偏頭嘴唇抵在她的耳邊,“小糊塗的戲已經演完,那邊有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