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說什麼傻話?”淩澈抱著淺淺不由的斥道。
“淺淺,我今日來不過是通報你一聲,也好做好萬全的準備。你們……保重!”莫染起身告辭,該說的都說了,再留在這裏也不知該說什麼。當初淺淺雖囚禁了他與梓黛,卻沒有絲毫的為難,這麼些年為天子拚命,與梓黛相處的時日也不多,那些日子也彌補了這些年來不能時常陪著妻子的虧欠。
一直看著她長大,又怎麼忍心去苛責她?
回到相國府見到蕭子朗,蕭子朗是來找他商量如何剿滅魅影樓拿回朱木果的,莫染看著如此堅決的蕭子朗,想到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淺淺,心慢慢的涼了下來。
梓黛替他二人都斟了茶,而後就退下了,莫染喝了一口茶看著蕭子朗說:“朱木果沒了,被淺淺拿來救小七了。”
“莫兄該知天子下的令,即便朱木果沒了也要淺淺填命的。”
“淺淺……今日我去見了她,她……形銷骨立,即便是活生生的坐在那裏……我也感覺不到有活著的氣息。想必為了救小七,她的修為已損了大半,如今倒像去了半條命。”
蕭子朗心中一滯,朱木果……心尖血……
她竟拿自己的命換小七的命麼?
衣袖下的手仿佛有什麼隱疾,不停的抖著,唇蠕動著:“她……還好麼?”
“魅影樓的殺手以及秦宅上上下下的人都被遣散了,如今整個魅影樓隻剩下一個老者、小七與她了。她再無害人之心了,這樣的淺淺,你還下的了手麼,子朗?”
“當日她是當著天下人的麵揭露了你的身世,我知不僅雲清對她恨之入骨,你也不能原諒她。那日你要殺她,她也沒有還手,一心求死。子朗……就連我的心都軟了,為何你執意要殺她?
是,天下的百姓都知你蕭子朗不顧倫常娶了自己的親妹子,可是若是你放得下,你便與雲清隱姓埋名找一處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相守。即使沒有孩子,你也能與她攜手到老。放過淺淺吧,那孩子……太苦……”
“朱木果是為了小七而求的,小七若是死了,你與雲清這一生都會帶著愧疚而活,而她為你二人彌補了這遺憾你卻要殺她,你不覺自己對她太過殘忍了麼?
子朗……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同天子說一說,放棄追究淺淺的責任。朱木果沒有人知道長什麼樣,隨意找一果子放在那盒子中供奉起來,不會有人知道……更何況你是天子的師兄,雲清與天子都會聽你的話,隻要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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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隱喻訣別
淺淺身上的傷口慢慢的愈合了,淩澈隻知淺淺用朱木果救了他,卻不知一直是淺淺的鮮血養著他。淩澈對淺淺也很細心,所有入口的食物都是淩澈親力親為,淺淺的日常起居都是經由淩澈的手。
形銷骨立的身子也慢慢的長了些肉,隻是麵色依舊有些蒼白,天離倒也聽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離不棄。
自莫染來過後,蕭子朗也沒有因為朱木果而找上門,淺淺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沒有擔憂。倒是淩澈一直擔憂蕭子朗會找來,若是蕭子朗一人來還好,如若帶著雲清……隻怕以自己一人之力難以保淺淺與言伯全身而退。好在蕭子朗並未找來,被提的高高的心也慢慢的落下。
沒過多久就聽聞太後病重,不治身亡。國喪,百姓守喪三日,全城皆素色。
淺淺一身紅衣抱著白狐立在園中,淩澈緩緩的走上來,將手中的披風披到了她身上:“天寒了,當心著涼。”
轉過臉看著淩澈,將披在身上的披風往身上拉了拉,“七哥哥,身子好些了麼?”
“嗯,好多了。”思忖良久才開口問道,“你盜了朱木果救我?”
“嗯,留在那裏也不過是個擺設,蝕善國根基深厚,不會因為朱木果失竊而滅亡。”
“太後……昨夜仙去了,也是你做的麼,淺淺?”
為天離梳理皮毛的手頓了頓,眼神不知落到了何處,許久才說:“嗯,毒是我下的,三年前我潛入宮中,得知所有的真相後下的毒。毒是師伯製的,無色無味,這天下沒有人可以查得出究竟是什麼毒。當年……存了讓她必死的心,所以沒有要求師伯製出解藥。”
“淺淺,心事已了,隨我離開這裏,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淩澈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懷中的天離動了動,淺淺低首輕撫著天離的腦袋,“七哥哥,回雲隱山莊吧,當年你曾說要帶我去看看的,這麼多年都沒有機會。七哥哥,回去吧,好麼?”
眼中閃著盈盈的水光,使勁的點著頭,口中不斷的說著,“好……好……”
晚間一起吃過飯,淺淺抱著天離與淩澈各自回到房中睡下了,第二日是他與她約定回雲隱山莊的日子,這一夜淩澈睡得特別安穩。
三更時淺淺起了身,抱著天離離開了清心閣,在淩澈的屋外站了許久才緩緩的轉過身帶著天離離開了秦宅,這一次就連言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