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最後,粗木枝無用武之地。
泥濘的土地和一大片被壓倒的植被上,赫然倒著的是一個人,濺落的黃色泥點和四周的綠色植物,更襯得那一身白衣尤其醒目。
而我,在目光觸及對方手中某樣物件時,心中猛然一動。
那是,一把劍。
這是此世至今,我見到的第一把劍,所以不由得產生了些不真實的懷疑感,那真是一把劍麼?
帶著疑惑,小心翼翼的拿棍子輕捅了捅那人,又喚了兩聲,見無甚大動靜,我屏住呼吸伸出了手,那人握的並不算緊,隻輕輕一拽就拽了下來。
手中是沉甸甸的金屬感,對一個孩童來說可能是過重了,吃力的握住劍柄試了試,卻無法拉開,我吸了一口氣,鼓起全身力道用力一拉。〓思〓兔〓網〓
耳畔是鏗鏘的出鞘聲,眼中是冷冷的寒光。
寒光中森然劍身映出了一張稚嫩的陌生五官,那是我自己。
這是,真的。
心跳如鼓。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努力,生性馬虎,求捉蟲
☆、不貪
一日後,她醒了。
當時把她翻過來後我才能確定這是個女人,畢竟這世道看背影也可以認作是個瘦弱男子,不過也虧得她是女人,否則就憑我單薄的氣力和小胳膊腿,挪到天黑也將她挪不回來。
她身上無傷,隻是在發燒,額頭滾燙四肢冰涼,我把她放我的小床上,給她擦幹身體捂厚被子敷上冷毛巾,想了想,再去剁細了塊老薑大蒜熬成濃濃一碗薑湯,趁她迷迷瞪瞪時給灌了下去。
很慶幸做這些時沒人看到,這不是個六歲的山中女娃該懂的。
大人們回來時吃了一驚,但在我編排好的說辭下並沒懷疑太多,或許我該喚娘的婦人本是不大樂意的,可瞪了瞪眼,瞧見對方那絕非貧苦百姓穿戴得起的衣飾,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出於某種危機感——畢竟那女子不到三十來歲的模樣,五官生雖非絕美卻也是頗為不錯,再上病中更顯楚楚動人——總之她不允許獵戶老爹接近那人,隻吩咐我照顧。
這正合我意。
第二天清早這女子就醒了,彼時老爹已出門,婦人正在後院忙活,她睜開眼睛時不多大的屋子裏隻有我一個人,一個他人眼中該是全無威脅的小人兒。
可睜眼的刹那,她的眼神卻鋒利的似能殺人。
我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按下不安,衝她露出天真無害的微笑。
不是沒想過那最糟糕的引狼入室的可能性,隻是這機會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過,何況,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看她模樣,救回來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的可能性真的覺得不大,雖然隻是直覺。
可當看見這眼神時,我真心懷疑了一記自己的直覺。
“我的衣物呢?”她第一時間察覺了自身處境,隨即開口質問,眼神雖鋒利,可聲音卻難掩病中的嘶啞。
我睜大了眼:“姐姐的東西麼?不就在那枕邊啊,昨天家裏沒人,三兒幫你換下時都濕了,就烘烘幹後疊在姐姐旁邊了。”
聞言她立即回身查看,對此我十分坦然,左右我沒有哄她,那些衣物都是我親手烘幹的,隻烘幹疊好沒有翻查弄亂,甚至連一個小包袱都沒打開過,因為那包袱結的頗古怪,我不敢保證打開後還能原樣結得回去。
見要緊的東西都在,她狀似鬆了口氣,旋而又想起什麼,厲聲問道“我的劍呢?”
我早等著這一問,所以並不慌張,隻是笑的越發無害。
“噓,姐姐你輕點。”壓低聲音,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