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3)

空,然後我的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決定,我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想,不動聲色的結束這場虛假的甜蜜。

不是對他不信任,隻是無法再信任,我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的東西,比如蔣迎熙,我亦不能忍受自己在他麵前的卑微,還有永遠抓不住的安全感。

我真的精疲力竭,愛的太多,真的也就厭倦了。

回到家,小區收發室有我的包裹,打開一看,是前幾天在淘寶給唐君然定的印章,以前爸爸去日本的時候,也請人刻了那種圓形的小團章。

拿回家拆開來,石料用的是上好青田紫檀,我拿起仔細的看,印上麵的還殘留著幾許朱砂,我靜靜的打量上麵的小篆字體,苦笑一聲,然後印上自己的掌心,赫然出現殷紅的三個大字——“唐君然”。

不知道在哪裏看過這樣一個說法,這樣的印,便是烙下終身的痕跡。

伸手取來自己的印章,在手背上印了下去,“江止水”三個字出現,和那三個字,一正一反,背道而馳,我用力去擦,手心手背嫣紅一片,不知道是印泥,還是疼痛。

眼淚慢慢地從臉頰淌到手心裏,比心裏更冷的冰涼。

1月10日

怎麼忍也忍不住再一次掉淚,身體還有些發顫,這是一部很老的小說——王朔的《過把癮就死》,這是一部很老的片子——《我愛你》。

有這樣一個被反複提及的問題:你愛我嗎?

還有,我是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想要得到的那個人嗎?

我發現我想了很多,也很明白。

對於愛情,有時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了,毫無保留地愛一個人,就容易變得敏[gǎn]、脆弱、受傷。付出多的一方,總是沒有退路,沒有勇氣先說再見,處在下方。

不管徐靜蕾吵的多凶狠,裝作多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都碎了,碎了也要挽回在愛情裏的麵子,也要裝的滿不在乎。

彼此依賴和需索的愛情,就容易互相折磨,這就像兩隻刺蝟的比喻。

這就像兩個人的墮落,一個人總是寂寞,抓著一個人就要完全地霸占,到了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了,反正他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你。

我愛你,這是一句在影片中一直被擱淺的話,一個不停地問,一個不停地閃躲。  最後兩敗俱傷。

對唐君然,對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勇氣問出“你愛我嗎?”更沒有勇氣回答“我愛你”,因為這樣的問題,真的不如裝糊塗的好。

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他有沒有過愛過我,哪怕時間,隻有0.01秒。

西貢下的糾纏愛欲(上)

一月的南京終於到了最冷的時候,整個人也變的怏怏的,除了乏力,就是困頓。

每天發瘋似的呆在實驗室裏麵,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連走路都是用跑的,可是,我一點也不感到滿足,因為在忙碌的空閑中,常常會想起某些事情,淚水積攢在眼眶裏,用困倦的嗬欠掩飾過去,對其他人強作笑容。

我去醫院看江風,手術定在星期五的早上,和唐君然航班的時間恰好吻合。

他精神狀態不錯,但是每每我望去他的眼睛裏,總是霧蒙蒙的一片,那裏不僅深藏著不輕易示人的軟弱,更多的是對色彩的渴望。

他的窗台上有一盆小仙人掌,張牙舞爪的造型讓我很是好奇,順口跟他提起來,誰知江風臉色變了又變,支支吾吾的告訴我,“那個,是安妍扔給我的,說是哪天心癢了想偷偷的溜出去,就看看這個家夥,想想她發怒的樣子何等的相似。”

我撲哧一下就笑出來,“江風,其實安妍對你真的不錯,前幾天她還跟我說,小時候她可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