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明算科差不多就是後世的數學科目了。
蕭燕綏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要一窩蜂的去考明經科,而明算這種堪稱自然科學基石的數學在唐朝、乃至後世的封建王朝都中始終不為人所重視,歧視理科生嗎(‵′)┻━┻
興慶宮中,徐國公蕭嵩一路來時本是怒氣衝衝,然而,待他甫一見到玄宗,卻又陡然間聲色哽咽,想起寶貝孫女兒手上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更是難以自持的雙目含淚,悲憤交加。
且不說,蕭嵩這個暴脾氣,在他自己推舉韓休為相後,兩個人意見不合的時候,動不動就直接吵到玄宗麵前,便是玄宗自己,都鮮少見過蕭嵩這般老淚縱橫的可憐模樣,當時就被蕭嵩給驚得連聲追問道:“蕭公這是何故如此?”
一時間,數位同朝殿臣、太子李亨紛紛側目。見到蕭嵩今天竟然會這麼大的反應,在西明寺之中插了一手、但是卻並不清楚蕭燕綏那邊具體情況的李林甫的心裏更是“咯噔”一聲。
等到玄宗連聲催促,蕭嵩才終於肯開口,恨聲說起了昨日西明寺中,有人竟然妄圖暗算他孫女兒之事,還道多虧了孫女兒僥幸脫逃,又恰巧遇到了燕國公府上的人馬,這才沒有不幸落入賊人之手。
一時間,原本作壁上觀的張說也微微動了動眼皮,眯著眼睛往蕭嵩那邊看了一眼。
知曉李俶、李文寧和李倓三人昨日也去了西明寺賞春踏青的太子李亨,也不由得心中一顫。自從他被玄宗立為太子,便一直在遭受著武惠妃和李林甫一係的政治攻訐,被人攻擊陷害的次數多了,此時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李亨幾乎是下意識的盤算,那些幕後之人究竟是衝著徐國公府上去的,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後麵另有密謀衝著自己
蕭燕綏在裴氏那裏待了一會兒,便被兄長蕭恒送了回去,至於蕭悟,自然是被裴氏盯著帶去讀書了。
清早的時候,阿秀便已經將蕭燕綏讓她準備的那張單子布置了下去,這會兒,蕭燕綏和蕭恒一起回來,剛一進屋,就看到了案上零零碎碎的擺了一堆的東西。
蕭恒看見,頓時樂了,忍不住好奇道:“六娘你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他上手就想要把那個碎得隻剩下瓶口細長條部位的細頸瓶給扔了,免得蕭燕綏再不小心被碎瓷片傷到手。
“別別別,”蕭燕綏趕緊伸手攔了,“我特意讓人準備的!”
阿秀也低聲解釋了一句道:“三郎放心,那瓶口已經用砂石打磨過了,並不鋒利。”
蕭恒這才作罷,隻是仍自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好玩的東西,”蕭燕綏篤定道,她自己手上帶著傷動作不方便,說話間幹脆就讓阿秀和另外兩個婢子一起去幫忙組裝。
蕭恒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明所以,笑著搖了搖頭,隻當她是小孩子心性,突然想出來了什麼新玩具罷了,心裏也沒多想。
偏偏蕭燕綏沉浸在實驗裏的時候,卻是全神貫注,蕭恒想要和她打個招呼,都發現自家妹妹反應比平時慢半拍,不禁啞然失笑,走過去特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這才轉身離開。
“把茶壺放在砂鍋裏麵,砂鍋下麵點火,水浴加熱——而且不能讓砂鍋裏的水沸騰起來。”蕭燕綏一道又一道的命令條理清晰,卻依然把第一次碰見這種東西的阿秀和另外兩個仆從指揮得滿頭大汗團團轉。
“茶壺裏麵放燒酒,不用倒滿,先放半壺就可以了!阿秀你去廚房或者什麼地方,找一張軟點的皮子來,不要帶毛絨絨的,然後把皮子剪開,用這個包裹住茶壺口和細頸瓶,綁得嚴實一點,盡量別透氣。”蕭燕綏坐在矮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阿秀幾人的動作,隨時提醒道。
——因為手邊上根本沒有玻璃管和膠皮管,也隻能先把茶壺口當成玻璃管,把皮子當成膠皮管湊合一下了。
“細頸瓶瓶口的另一邊插到酒壺裏麵,也用皮子裹起來,盡量密封狀態。”蕭燕綏喃喃念叨著,雖然材料簡陋,但是,這麼一架起來的話,唐朝山寨版的蒸餾設備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蕭燕綏心情愉快的自己琢磨著,然後走到門口,示意院子裏的一個婢女道:“去取些冰塊來,稍微弄碎一點。”
回來之後,蕭燕綏才繼續笑道:“等下把布兜放在冷凝管——不是,我是說細頸瓶的周圍,把細頸瓶的脖子那裏圍上,等會兒冰塊來了,直接在布兜裏加冰就行了!”
“差不多就這樣了,現在,把砂鍋煮上!”蕭燕綏愉快的最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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