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否知道我已有身孕?”花閉月眼睛裏卻蕩漾著歡快不羈的笑意,輕輕摸了摸小腹。
“知道……不過……”玉流觴似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想起夢境中白衣人所說,花閉月緩緩坐起身子,看著他。
“胎象不穩。”玉流觴慢慢說道。
花閉月的心猛然抽了抽,玉流觴忽然上前握著她的手道:“放心!”
天色漸暗,一彎弦月在浮雲掩映之下,乍隱乍現,屋中燭火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明亮,時而朦朧。
“就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做?”花閉月擰了擰衣衫。
“月牙兒,醫學玄錄中有記載,天命女子身體有異像。”
“我不明白?”花閉月沉吟著,深②
忽然,璧宿第一個回過神來,詫異道:“你說六人?還有誰?”
至此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神情肅穆地看著玉流觴。
玉流觴語氣平靜道:“我與月牙兒已談論過了,七人中還有楚暮雲。”
聽聞此言,北宮逸神色一變,不可置信道:“竟然還有大哥?”
蕭琛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東方閔斜靠在窗戶前,神情有些慵懶,似不以為然道:“天命女子不同常人,夢中可以預見未來事,看來第六條真龍終於出現了,不知第七個究竟是何人?”語落,他的目光掃過眼前每一個男子,最後落在蕭琛的身上。
蕭琛麵色有些複雜,瞳眸仿佛琉璃一般在暗中熠熠發光,一閃一閃的,像夏夜裏最明亮的星辰,嘴唇邊浮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畢竟,這一路行來,他聽到最多的便是七條真龍,乍聞此事,他與北宮逸的反應相同,就是感到不可置信。
隨著無數輾轉反側的夜晚,他的心仿佛被針深深刺痛,兩股無形的力量在他的心間拉扯著,在尋找花閉月與七條真龍的事情中煎熬著。如此看來,月牙兒與他一人長相廝守的機會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眼中幾乎結出冰來,正思忖該何去何從?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玉流觴毋庸置疑地說道:“蕭琛,你先留下來陪著月牙兒!”
月色從窗外照入,一點金黃色的燭光從桌前徐徐透出,映著榻前的芙蓉玉屏,漾出美麗華貴的光焰。蕭琛凝視著這光芒,直到眸子被刺痛而眯起,這才慢慢點了點頭。
遠遠望去,被雪色反射,原本溫暖和煦的月色帶上了凜冽的寒意,一如雲王府如今的氣氛。
好困!好累!意識在昏芒中沉浮,花閉月迷迷糊糊地想。
她究竟又睡了多久?對了!玉流觴呢?
饑腸轆轆夾雜著疲倦感重重襲來,她迷茫的睜開眼,視野好一會兒才由模糊到清楚,借著從屏風透過來的些許微光,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紅色身影在身旁。
是誰在屋裏?
忽然,腹中傳來胎兒踢她一腳的感覺。
她被這種感覺觸動了,想要挪動下`身子,可是卻又沒力氣動彈。
隱隱約約感覺那紅色人影凝視著她的肚子,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撫摩著,而腹內胎兒的躁動也漸漸安靜下來,但見那紅影子慢慢地低下頭,輕輕趴在她肚子上傾聽著什麼,小心翼翼地,就像對待著最寶貴的寶物。
半晌,花閉月迷茫地睜開眼,眼前好一會兒才由模糊到清晰,見麵前竟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烏雞湯,連忙伸手接過。剛剛喝了一口,她就因心不在焉而舌頭被燙,最後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紅衣少年,竟是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在他臉上輕輕摸了摸,忽然一捏。
蕭琛的手微微一抖,“嘶”了一聲。
當她知道眼前不是做夢,不禁唇邊勾起笑意。
蕭琛被花閉月這突出其來的動作弄得怔了怔,而她瞧著他的眼神卻仍有些不可置信,他方才反應過來,微蹙的眉頭就舒展開來,連忙將那烏雞湯碗撂在桌上,撇了撇嘴道:“都快當母親的人了,還是那麼笨!”
花閉月嘴角微翹:“我哪裏笨?”
蕭琛修眉微挑,眼睛斜睨地望著她:“和我逛街居然也能走散?你不會拉著我的手?被人當成斷袖又怎麼了?你非要與我保持距離?”
花閉月知道他說當日失散的情形,低低道:“我怕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