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到那目光,洛詩想著也許是自己的錯覺,遂便由著去了。

拜堂完畢後,在由兩個小儇捧龍鳳花燭導行時,新郎須執彩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洞房,兩人雙腳須踏在麻袋上行走,有十隻麻袋,走過一隻,喜娘們又遞傳於前接鋪於道,意謂“傳宗接代”。

低頭緊緊跟隨在宣暮雲身後的洛詩心底暗自咒罵著這繁文縟節,渾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到了新房拐彎處,極度不爽的她依舊前行,徑直一腳踩上去的瞬間,感覺腳下軟綿綿的,身前也堵了一溫熱的高牆。

吃痛的宣暮雲悶哼一聲扯著綢帶就後退了幾步,綢帶連身的洛詩冷不防也被扯了過去,為了防止自己摔的四仰八叉,洛詩下意識八爪魚般的掛在了宣暮雲身上。

登時一種陌生的男性氣息襲遍洛詩全身,男子脖頸間清新的蘭花香味也差點讓她失了心神,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洛詩隻覺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完全不受意誌力控製。

糟了!差點被老色狼迷住!回過神的洛詩“噌”的一下利落地從宣暮雲身上跳了下來,重新回到麻袋上的洛詩小腦袋垂的更低了。

宣暮雲本有些氣惱洛詩不上心,拜堂如此,回新房也如此,可剛才被她那一抱卻又驚愣地瞬間沒了怒氣,墨黑色的眼眸中開始閃現出重新審視的意味。

恨不能將頭低到雙腳間的洛詩自是沒有注意到身前的男子正時不時回頭打量著她。

新娘回新房坐花燭,新郎出去宴飲陪客。偌大的房間中登時清淨了下來,脖酸腿疼的洛詩恨不能即刻扯過被子倒頭呼呼大睡,可殘存的那絲理智警告她不可亂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詩坐著迷糊了會兒後就被腹中的咕咕聲給吵醒了,眼見自家的喜娘在堂下守著,洛詩便貓著腰顛顛地跑到供奉紅燭的大桌旁,掀起紅蓋頭抓著點心果子就一頓狼吞虎咽。

整整一天滴水未進的洛詩早就餓紅了眼,也不管酸的辣的有皮沒皮就往口中塞,腹中還未有實物填充的感覺時,身後卻冷不丁冒出了一個聲音,“你餓了?”

“啊?!”驚嚇過度的洛詩順手扔了滿手的點心果子,放下蓋頭一路小跑回床邊,瞬間恢複了溫婉端莊的新娘儀態。

一臉鐵青的宣暮雲瞥了眼滿桌的狼藉,左手拿起秤杆徑直就去挑起了洛詩的紅蓋頭,這新娘子當的也忒大膽了!

饒是宣暮雲在婚嫁前無數次想象帶上鳳冠披上蓋頭的洛詩是怎樣的花容月貌,可他還是沒有料到當下的場景,隻見腮幫子鼓鼓的嘴角殘留點心渣的洛詩正仰頭對他傻笑著。

那傻樣當真一個慘字了得?

可水亮亮的眼眸卻再次讓他壓下了竄起的怒火,宣暮雲隻得板著臉冷聲道,“熱水已備好,你先去卸妝沐浴吧!”

“真是的,不就吃你幾塊點心嘛!甩什麼臉!”洛詩平生最討厭別人冷臉,伸著筋骨的同時便含糊不清地嘟囔起來,走過宣暮雲身邊時,卻忍不住蹙眉驚訝道,“你也偷吃點心了?”

“你看!你看!臉上還有點心渣!”好似抓到了宣暮雲與自己同時犯罪的小辮子般,洛詩登時興奮起來,就差如小孩般手舞足蹈了。

“剛才被你扔的!”宣暮雲緊繃的臉色更黑了。

“哦!”被一句話澆滅熱情的洛詩拉下臉灰溜溜地閃進了內室,邊退衣邊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個照麵,忍不住讚歎道,“原來老色狼的側臉還是挺英俊的!”

內室外的宣暮雲剛要抖去衣服上的點心渣,卻瞥見一抹黑影從後窗飄忽而過,當即眸色一暗,悄無聲息地跟了去。

“暮雲,若是你心裏沒有她,便放過她吧!”好似料到宣暮雲定會跟來般,回身停下的人影輕聲道,“任務結束之後好讓她以完璧之身離開這裏。”

“你又怎知我是真娶還是假娶?”麵對著月色下的頎長身影,宣暮雲依舊冷著臉,“左塵,是你心裏有她吧?”

“我隻是好意勸你不要傷了她!”左塵輕搖著頭返身離去,“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

一身紅袍的宣暮雲若有所思地返回了新房,卻瞥見早已沐浴好的洛詩正縮在床邊香甜地睡著,嘴中還不停地嘟囔著。

宣暮雲將洛詩往床內側抱了抱,俯身細聽著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卻是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先別踹我,讓我睡一會兒!”

細思索著左塵剛才的話語,宣暮雲側頭吻了吻洛詩光潔的額頭,雙手探入錦被內將她的睡袍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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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偷窺輕挽發

天亮時分,紅燭終成燭淚,床上的人兒還猶自在翻身抻著懶腰,享受著熟睡之後的溫暖舒爽。

摸著身下軟綿綿的床榻,洛詩一個激靈挺直身子坐了起來,驚恐地四處瞅了瞅,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滑軟的鴛鴦被,又扒著床沿往床底瞅了瞅,良久才邊把玩著長發邊自語道,“怪了!我竟然沒在地上!難道這老色狼怪癖沒犯?”

經她這一折騰,被褥淩亂起來,此時洛詩才發現自己的睡袍不知去了哪裏,渾身上下隻著褻衣褻褲,洛詩邊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邊四處扒拉自己的睡袍,忽而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額角,“原來我沒有按照標準來,難道隻有那樣才會被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