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色狼不會是不舉吧?不然怎會有那種怪癖?”兀自喃喃自語的洛詩又怎會知曉某人正在內室沐浴,而她的輕聲細語也恰恰被聽了去,被“老色狼”三個字給激的徹底失去耐性的宣暮雲大手一揮將屏風上的浴袍給扯了過來。
“呀!不會是昨晚上給落在浴桶邊上了吧?難道我就是穿著這些東西出來的?”越想越羞的洛詩禁不住紅了臉,慌忙爬下床趿拉著鞋子就往內室奔去。
房門推開的瞬間,洛詩至死難忘她這一生最尷尬的瞬間,熱氣騰騰中宣暮雲剛好從浴桶中邁出,挺拔的身姿,健康的膚色,還有不斷滾動滴落的小水珠,美男出浴圖也不過如此。
驚愣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在洛詩將宣暮雲從頭至尾看了個遍,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盡收眼底後,她才緩緩地回過神,驀地驚呼掩麵狂奔而出。
霧氣消去大半的內室裏隻剩宣暮雲一人訥訥地將外袍罩在了身上,對於剛才那上下左右轉動的眼珠,他隻感覺自己赤|裸|裸地被一個女子給嫖了!
重新縮回床上的洛詩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那一幕男子□的畫麵,小心髒還猶自怦怦跳個不停,雙頰早紅成了明豔的晚霞。
緩緩踱出內室的宣暮雲看著洛詩瑟瑟發抖的樣兒,心想著吃虧的是自己又不是她,可又不好發作,便故意輕咳了兩聲以緩解尷尬。
洛詩還以為宣暮雲要出來找自己算賬,便將腦袋蒙在被子裏嚷嚷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思◇兔◇在◇線◇閱◇讀◇
眼角抽[dòng]的宣暮雲登時起了怒火,什麼叫沒看見?剛才那麼貪婪地看的快要流口水的人到底是誰?
宣暮雲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將發絲散亂的洛詩從被子裏拽了出來,想當麵質問她那“老色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叫沒有看見!
可就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著,癟著小嘴的小臉在他的大掌下絨絨聳動時,宣暮雲一霎時也沒了厲聲責問的氣勢,隻得冷著臉把洛詩放回到了床上。
“我都看見了還不行嗎?”眼看著宣暮雲眸色冷淡,縮回床角的洛詩生怕那雙大手再把自己捏起來,便以蚊蠅般的聲音弱弱地妥協著。
宣暮雲倒也不想鐵青著臉,隻是目光遊移中他不小心瞥見了洛詩鬆散的褻衣下那兩團雪白,一個喉頭充血險些沒把持住。
渾身燥熱的宣暮雲竭力壓製著被洛詩楚楚可憐的小樣兒給成功挑起的欲|火,撇過臉啞著嗓子道,“你每次起床後都要把自己的床整成狗窩嗎?”
狗窩?洛詩垂眸望向床上的一片淩亂,心底登時火大,橫眉冷對道,“不要仗著自己高大威猛就欺人太甚!不就看了你幾眼嗎?至於這麼小氣吧啦的!大不了讓你看回來!”
洛詩邊說邊作勢要脫衣服,渾然一副爺不怕你瞧的模樣!宣暮雲哪見過這場麵,他也沒想到洛詩會有此潑辣的一麵,一時語塞怔愣在地不知該如何處理。
隨手開了兩個扣後,心底打鼓的洛詩有些後怕了,她並未真想過脫衣服,隻是一時情急說了出來,現下那個男人就站在不遠處,也不好收場了!
罷了!心底長歎的洛詩想著脫就脫吧!又不是家當被偷少塊肉!當下心一橫再要解扣,卻被飛來的幾件衣服給砸了個正著,然後又響起了宣暮雲不冷不淡的聲音,“沒工夫跟你耗著,趕緊穿衣服!”
背轉過身離去的宣暮雲此時臉色更黑,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能沒反應嗎?要不是他控製力好,隻怕洛詩現在是沒力氣跟她吼的!
想著昨晚上那個女人是睡得無比香甜,還偶爾揮胳膊踢腿,偶爾嚶嚀自語,他可慘了,一整夜輾轉反側,美人在懷,軟香繚繞,但就是不能碰,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
對於左塵的話語他已考慮的清楚,不論是完成任務還是奉旨娶妻,他都覺得將洛詩留在身邊是一個明智的舉措,可他卻還沒有做好要她的準備。
穿戴整齊的洛詩戳了戳在銅鏡前發呆的宣暮雲,翻了個白眼道,“不梳妝就別幹占著地兒!”
“一個大男人坐在梳妝台前思春呢?”小聲嘀咕的洛詩一扭小蠻腰就把宣暮雲拐下了花木凳,她自己則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拿著琉璃小梳開始梳理鬆散開的三千發絲。
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的宣暮雲差點一個踉蹌翻倒在地,墨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五味雜陳般的不可置信,以前在百裏村時對啞爺爺的尊重去哪裏了?那個嬌聲喚人清甜可愛的丫頭去哪裏了?
宣暮雲鐵青著臉在洛詩身後來回踱著步,恨不能抵在她的眼前將她的心中所想全部看個明白。可回想起洛詩剛才的動作神情,宣暮雲竟有種那是夫妻間親密動作的錯覺。
殊不知洛詩現在對他全無好感,若說如八爪魚般掛在他身上的瞬間還有一絲好感,那就在他冷臉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