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話簡直比編的還不靠譜。

秦嶽斌有點頭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景雙怯怯的看著他,想了半天,最後弱弱地說:“師兄,可是這是真的啊。”

“不知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從來隻有別人求神醫穀的,沒見過神醫穀的人求別人,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景雙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其實她一直很奇怪,同樣的環境,師兄怎麼就養成這樣謹慎的性子?

師兄妹兩人對視片刻,景雙一直睜大雙眼妄圖來表現自己的無辜。

最後秦嶽斌敗下陣來,歎了口氣警告,“下不為例。”

景雙如蒙大赦,拉著他的袖子十分高興,已經忘記了要吃紅燒肉的事了。

秦嶽斌嘴角微微翹了翹又壓下去,淡淡道:“走吧,繼續看人打擂去。”

景雙頓時沒了精神,“啊?還要看人打擂啊。天好熱,太陽好曬啊,師兄。”

秦嶽斌不理她,徑自向前走。

景雙想了想,沒奈何慢吞吞的跟著他一起過去了。

方盟主總是在午後到擂台下瞧瞧,這個時候挑戰的少俠就格外踴躍。

說起武林盟主方子白,那真是他們這一代人的全民偶像。

方子白二十歲便接任了方家家主之位,並開山立派創立方義門,二十五歲的時候與維心宮宮主景山青一戰,將維心宮徹底趕出中原武林,被推舉為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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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子白因與維心宮宮主一戰而經脈盡毀武功全失,但他依然在盟主位子上穩穩坐了十六年,是真正以德服人的大俠。

他膝下隻有方念珠一女,沒有收徒弟。

所以如今來打擂台的少年,也並非隻是衝著當他的乘龍快婿來的,更多的人,是希望能拜入他門牆。

聽說這擂台初初擺下的時候,上去的人十個有七八個都表示自己打擂並非是想要娶方大小姐,氣的方大小姐再也不肯來這擂台。

方子白自擂台下慢慢走過,圍觀的少年們很自覺地給他讓路。

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些,沒什麼架子,十分平易近人。

方子白體虛,不耐久站。有人幫他搬了個椅子,他便坐在樹蔭下微笑的看擂台上的比試。

此時擂台上的少俠們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上躥下跳,打完之後請他指點,方子白也會很好脾氣的給與鼓勵。

秦嶽斌的目光從擂台上移到方子白身上,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方盟主,在下略通醫術,不知可否讓在下看一看脈象?”

方子白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然後目光停在他身後心不在焉的景雙身上,頓了片刻,伸出手,手心朝上露出枯瘦的手腕,同時問秦嶽斌,“小兄弟貴姓?”

秦嶽斌在他身邊蹲下,伸手搭在他腕脈上,禮貌的回答,“在下秦嶽斌,與師妹一起離開師門在江湖上曆練。師門規矩,曆練期間不能打師門旗號。恕在下不便告知。”

“姓秦啊。”方子白若有所思。

秦嶽斌目中有銳光閃過,“方盟主可想起了什麼故人麼?”

方子白看著眼前的少年,驀地笑了起來,似有深意的回答,“年輕人,要沉得住氣。”

秦嶽斌垂眸,掩去眼裏的情緒,認認真真地思考他的脈象。方子白武功全失十幾年,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名醫給他瞧過,若是輕易能治好,也不會蹉跎至今。

方子白不理會皺眉思考的秦嶽斌,抬眸看向他身後的景雙,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小姑娘,你父母可好?”

“我父母跟你很熟嗎?”景雙撇了撇嘴,有點防備的看著他。神醫穀有一條規矩,方義門門下求醫,則診金翻倍收取,傻子也知道兩個門派不太和睦。

江湖傳言說方子白當初是打敗了維心宮宮主景山青才被推舉為盟主的。她爹就叫景山青啊!不過她以前跑去問她爹是不是就是傳言裏的維心宮宮主,她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她私下猜測了許久,總覺得不太像。不過即使如此,方子白打敗了跟她爹同名同姓的魔宮宮主,她依然覺得不爽。

方子白的笑容帶了絲澀意,並沒有在意小姑娘的頂撞,溫言說:“不熟,不過我跟你們商師伯很熟,他每年來給我瞧病,賺了我不少錢去。他跟我提起過你。景雙,好事成雙,你還有個哥哥名字叫景澤。我都知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景雙出言不遜,這武林盟主卻大度的不計較,於是景雙有些訕訕地說:“哦,商師伯和樂師伯不常在穀裏的。”

“在方家住的可習慣?”

景雙不明白方子白怎麼就找上了她聊天,她自覺跟這種大人物沒什麼話題,隻是如實答,“很好,方家廚子做的飯很好吃。”

話音剛落,就遭了她師兄一記眼刀。

方子白卻不在意的笑了笑,“唔,南方菜小姑娘都喜歡。當年我闖蕩江湖的時候時常餐風露宿,那個時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