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如果他還得寸進尺,她今天就把他打殘算了!

曆歲寒舔了舔嘴唇,喉結微動,目光如有實質一般盯著景雙紅潤的唇瓣。

記憶裏的柔軟纏綿讓他思念的簡直想用強,但看著景雙的眼睛,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手。

景雙踹了他一腳,轉身去溪水邊找方念珠去了。

曆歲寒站在原地,手指輕輕撫過她剛才親過的位置,微微勾了勾唇。景雙什麼性子他最清楚,貓一樣的牙尖嘴利,但順毛撫,卻也會很乖。水滴石穿,比耐性,沒有人能比得過他。

方文端和方念珠要趕著回去,不宜久留。景雙雖然不讚同,但還是給了方念珠促孕的方子。

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方文端還有幾分不舍,“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你方家打算投奔我維心宮?”景雙心情不好,從昨晚就冷著臉。

方文端看了一眼沒精打采的秦嶽斌,說:“就說我被你劫持了麼。等天業教事了,我就說我逃出來了,接著做我的方家家主。”

景雙不耐煩地揮手,“該幹嘛幹嘛去,憑什麼壞名聲都是我的啊!”

光是想想如果方文端也被傳成她的男寵,她都要崩潰了。

“方兄,一路小心。”曆歲寒笑如春風,與方文端寒暄告別。

雷振生還有些宿醉的頭疼。他疑惑地看了看渾身壓抑不住暴躁之氣的景雙,又看了看一臉心滿意足的曆歲寒,覺得很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吼吼。

小寒借酒裝瘋,親們滿意否?

正文 63名利

收拾東西繼續上路,景雙一連幾天對曆歲寒都沒好臉色,曆歲寒也不去惹她,該幹嘛幹嘛。

雷振生覺得很奇怪,私下裏問景雙怎麼回事。

景雙當然沒辦法回答他!難道說曆歲寒喝醉了耍流氓麼?

於是隻好含糊地說兩個人吵架了。

雷振生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吵架了曆歲寒看起來心情還是那麼好,不過也沒再八卦地刨根問底。

“哦,又吵架了啊。”雷振生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景雙的目光像看小孩子。

景雙瞥了他一眼,不滿地說:“為什麼是又?”

雷振生不在意地說:“因為你們倆經常吵架啊!”

景雙想了想,她跟曆歲寒雖然投契,但吵架真的挺多的。算算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三年左右,但吵的架比她跟景澤從小到大吵的都多。

然而細細回想,又想不起來兩人究竟吵過些什麼。

從第一次見麵就不友好,後來也是吵吵鬧鬧的,大抵都是因為些雞毛蒜皮,連晚餐是吃烤兔子還是烤雉雞都能吵一架。他們究竟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他又是怎麼會喜歡她,還念念不忘的?

雷振生去取水。秦嶽斌大概是去方便了,他內力被封,周圍又都是蛇走不遠,景雙也不大管他。

隻有曆歲寒在麵前晃來晃去,景雙就忍不住問他,“曆歲寒,咱們天天吵架,我對你又凶又壞,你喜歡我哪點?說來聽聽啊。”

他看了她一眼,桃花眼裏帶著戲謔,慢吞吞地說:“哪有大姑娘問男人這個的?”

景雙伸手要揍他。

曆歲寒笑著躲開,“我喜歡你……趁我喝醉了親我啊。”

他知道景雙要惱,說完就將輕功施展到了極致,迅速地逃開。

身後傳來景雙暴躁的聲音,“曆歲寒!”

雷振生取水回來,差點撞上曆歲寒。

景雙在後麵追,“抓住他啊!”

雷振生跟曆歲寒不和,自然不會陪他們打鬧,微微側身讓過曆歲寒,無奈地看著景雙,“又怎麼了啊?”

“當然是又吵架了啊!”景雙加重了那個“又”字,忿忿地看著曆歲寒的背影,眼看追不上了隻好放棄,

雷振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別鬧。”

景雙很懊惱,明明她已經成熟穩重,怎麼一跟曆歲寒在一起就變得幼稚無比!

她下定決心不再跟曆歲寒鬧,要做個端莊穩重的姑娘。唔,她好像經常下這樣的決心。

曆歲寒繞了一圈,抓了隻獐子跑回來,發現景雙穩重的坐著不理他了。

“生氣啦?”他伸手戳了戳景雙。

景雙哼了聲,“別那麼幼稚行嗎?”

生氣的時候就冷著臉不理人,高興了就幼稚的要命!景雙轉過頭去不理他。

曆歲寒心情很好,前兩天他知道景雙惱他借酒耍流氓,自覺地離她遠遠的,心裏卻癢的厲害。難得她氣消得差不多了,肯理他了,他就忍不住逗她。

“我一直被人稱讚成熟穩重的,一跟你在一起就不由自主的幼稚啊。妖女,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毒啊?”

“你居然還敢倒打一耙!”景雙生氣地踹了他一腳,剛剛下定決心成熟穩重,立刻破功。

秦嶽斌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默默地坐在角落,目光黯然地看著打鬧的兩人,神色有些痛苦。

當年他們一行六人,同去文昌國。彼時年少,他雖然心裏懷著自己身世的秘密,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是一生中最後一段輕鬆單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