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帶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意,用像那天酒醉一樣的無賴語氣問她,“一根手指能換一個媳婦不?”

景雙沒好氣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他不正經回答,她也不再追問。這原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假設。就算真的重來一次,她也不會存心選擇哪個或者放棄哪個,隻會盡最大努力將兩人都救回。

“曆歲寒,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不許開玩笑!”

曆歲寒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他並沒有說太多花哨的言語,但雙目清澈而真誠。

“那如果有一天不喜歡了呢?”

誰能保證一生不變?連她自己都不能保證。

“不會……”他頓了頓,看景雙的眼睛,最終有些無力地改口,“不知道。這些問題都是沒有意義的。”

景雙在夜色裏沉默,她喜歡的男人,就是像她爹一樣的。對曆歲寒,有喜歡,卻又始終覺得缺點什麼。

對於景雙來說,他們是先成為朋友,然後突然就發生了關係,後來便是四年的分別。在長長的分別裏,連聯係都很少,當初純粹的友情卻開始摻雜些別的什麼。這種感覺太不踏實,又讓人惶恐。

曆歲寒仿佛清楚景雙心裏的不確定,雖然在討論“喜歡”這個話題,他卻沒有要求她的回應。

景雙又發了會兒呆,伸手推了推曆歲寒,“回去睡吧。你先下去,在樹下接著我。”

曆歲寒挑了挑眉,沒問為什麼,利落地跳了下去。景雙從高處跳下的時候總喜歡快落地的一瞬才提氣緩衝,盡管清楚她輕功好不會有事,他也總是捏一把汗。

他其實很願意在下麵接著她,可是始終沒有這樣的機會。

曆歲寒站在樹下,張開雙臂,仰著頭看她不用絲毫技巧和內力地從樹梢上跳下來。又大又圓的月亮灑下滿地的銀華,她青絲如墨,衣袂飛揚,就像是從月亮裏飛下來的小仙女一樣。

曆歲寒因她的重量微微後退半步,雙手牢牢地接住了她。

景雙靠在他胸`前,忽然有些想哭。年少時她就喜歡這樣跳下來,覺得像飛一樣,彼時她輕功還不怎麼好,師兄總是很緊張地在樹下接著她。其實那時候師兄年紀也不大,她甚至還砸斷過師兄的手臂。

可是師兄終究忘記了當年想要全心全意守護的心情,為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名利,甚至想要親手殺了她。

如今這個懷抱,是否可堪依靠?又是否永遠不變呢?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對景雙的影響還是很大的。他讓她明白了喜歡一個人也不是永遠喜歡,不管是他對她,還是她對他。同時慘烈的背叛更加重了景雙對感情缺乏安全感。

對於她來說,她麵對曆歲寒時的猶豫不決不單是在質疑曆歲寒對她的感情,更多的是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她如今喜歡曆歲寒,會不會有一天像對師兄一樣,突然不喜歡了呢?她喜歡的明明是跟她爹一樣成熟穩重的男人。

忘記了今天晚上要跟同事聚餐,中午趕回來發文……,幸好明天周六,不然明天的更新就頭疼了。我還是很靠譜滴

正文 64受傷

那天晚上景雙和曆歲寒又吵了一架。

原因是花前月下,兩人純潔的相擁,景雙正為流年易逝,人心善變而悲傷感慨彷徨糾結的時候——突然發覺曆歲寒肌肉漸漸緊繃,呼吸不穩,然後就是一根又硬又燙的東西抵在了她小腹上!

夏衫輕薄,緊貼的感覺一點遮掩都沒有。

他在想什麼!有沒有顧忌她的感受啊!景雙心裏仿佛有一萬匹馬轟隆轟隆的跑過,雷劈了一樣的感覺!

“曆歲寒!你這個大流氓,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景雙一把推開他,腦門上簡直要冒青煙了。他這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也很委屈,“我是男人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有沒有顧忌我的感受啊!”

他們繼續往文昌國走,漸漸接近沙漠,天氣炎熱而幹燥。適應西南溼潤氣候的蛇受不住這樣的天氣,景雙隻能篩選出一些蛇繼續帶到沙漠,而剩下的蛇便留下一名維心宮的人照看。

景雙主要的倚仗還是蛇,否則他們年紀輕輕,便是再天才也不可能視中原武林各派如無物。如今帶的蛇少了,實力大減之下也低調了許多。不過之前她一路穿州過省,敢挑釁的門派全都在她雷霆手段之下元氣大傷,最近幾乎沒人敢惹她了。

然而平靜了幾日,他們終於遇上了一塊硬骨頭。

秦嶽斌被俘之後,方義門曾組織了幾次援救,俱都無功而返。

而這一次,終於讓方義門抓住了機會。

先前秦嶽斌以醫術與人交易內力,為江湖正道之士唾棄,方義門中人亦心灰意冷。然而如今他為解中原武林燃眉之急,迎戰維心宮妖女被俘,方義門的人之前便是再瞧不起這位門主,如今也是不可能不管他的。

方義門有當年方子白幾十年積下的底蘊在,跟景雙隨意收拾的那些中小門派不可同日而語,如今為了救回門主傾巢而出,借著當年方子白的人情邀請了許多高手,還對熟悉地形的地頭蛇巨擘幫許以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