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嫁給一個心性脆弱的人。

景山青頓了片刻之後問:“若是成功了,能不能封住他內力,不讓二寶和他發覺?”

舒天心挑了挑眉,“幹嘛?”

景山青沒回答,因為雷振生已經跑回來了。

他幹著急了半天,此時終於能幫些忙,他拿了些燒餅進來,“我讓客棧的小二開火做飯了,現在隻有這些,先墊墊?水也正在燒。”

舒天心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說:“先放下吧,沒事你先去睡吧。”

雷振生搖頭,看著床上被針紮的像個刺蝟一樣的曆歲寒,“我不困,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

他有不懂醫,這大半夜的,還真沒什麼事讓他幫忙。

舒天心和景山青俱都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客棧小二哼哧哼哧將熱水抬了進來。

景山青眼睛都沒抬,淡淡地說:“抬這邊幹嘛?他身上有外傷不能沾水。是我要洗澡。”

雷振生愣了愣,連忙讓小二將水抬到新開的房間。……他好像莫名其妙被嫌棄了。

折騰了一夜,舒天心才收了所有的針。

景山青接過景雙端來的藥給曆歲寒灌下去,揮手,“都先回去睡吧,我看著這小子。”

他始終用內力溫養曆歲寒的經脈,這世上也隻有他能撐得起這樣長時間持續不斷的損耗了。

“爹……”

“回去睡!”景山青一指點向景雙的睡穴,示意舒天心把她拖走。

睡了大半個白天,景雙醒來的時候她娘還在睡。

景山青依然在用內力溫養曆歲寒受損的經脈。

始終需要內力溫養嗎?景雙覺得事情有點嚴重,“爹,我能替你嗎?他怎麼樣?”

“去把你娘叫醒吧。”景山青坐在床邊,這麼久的內力消耗,讓他也顯得有些疲憊。

“好。”景雙立刻跳起來去叫舒天心去了。

景山青扯了扯嘴角,有點無奈。他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青年,長得倒是不錯,不過他對曆歲寒印象不深,當時在方家見過的景雙的朋友,因為他跟方文端和雷振生的長輩認識,所以對那兩人印象深一些。

舒天心又給曆歲寒施了一次針。

景雙與雷振生都急切地想知道曆歲寒怎麼樣了,但舒天心並沒有多說。

待景山青撤了內力去休息,景雙摸了摸曆歲寒的脈搏,心裏就涼了半截。

曆歲寒第二天早上醒了,醒來第一眼就瞧見旁邊守著的景雙。

他不過動了動手指,景雙便醒了。

他扯唇笑了笑,“妖女,我就知道我命大,死不了。”

雖然一直知道他保命沒問題,但見他醒來,景雙還是心裏一鬆,想笑,眼裏卻有些酸澀。

正文 66天無絕人之路

“我想喝水。”曆歲寒躺著要求,他左邊手臂和肋骨多處骨折,包的嚴嚴實實的不能動。

景雙轉身倒了杯水,把他扶的半坐起來,很自覺地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喂他。

曆歲寒雖然渾身疼的要死,但對目前的待遇相當滿意,一邊喝水,一般笑著看景雙。她坐在床邊微微向他俯身,長長的濃密睫毛垂下來,專注地給他喂水,看的他心裏癢癢的。

一杯水喝完,曆歲寒忽然用沒傷的右手撐住床,向前傾身,在她白瓷一樣光潔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你……”景雙有些驚地睜大眼。

他立刻一副虛弱的無賴狀,“好疼,我是傷員,別動手。”

景雙無奈,“老實點,骨頭錯位有你受的。”

他微微眯眼,“那你來幫我瞧瞧骨頭是不是錯位了?”

原本以為她會罵他一句流氓不理會他,沒想到她真的依言坐到了床側。

曆歲寒有些訝異,完好的那隻手試探地去握她的小手,她若有所思,並沒有拒絕。

這麼乖?曆歲寒略有些不安地挑了挑眉,“我不會是殘了吧?”

他用完好的右手摸自己被包的厚厚的傷口,偏偏還不放開她的手,拉的她幾乎趴在他胸口。

景雙怕壓到他傷口,用手支著身子,終於忍不住瞪他,“就不能老實會兒嗎?受了這麼重的傷!”

軟玉溫香懸停在自己上方,她的長發落下來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脖頸,曆歲寒又有些心猿意馬,“你親我一下我就老實會兒。”

“想得美。”看著他那氣死人的死樣子,景雙終於忍不住抽回手起身。

他手上無力,她稍一用力便甩脫了他。他想用內力阻止她,然而一提氣,丹田與經脈仿佛針紮一樣的疼。

曆歲寒倒抽一口氣,渾身疼的抽搐顫唞,額上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

景雙連忙按住他,怕他牽動外傷,“怎麼了?別亂動。”

“我經脈怎麼了?”曆歲寒皺眉,再次運功,那瞬間而起的痛簡直像萬箭穿心一樣。

“別用內力。”景雙咬了咬唇,心中最後一絲期望落空。曆歲寒的傷勢很奇怪,她之前給他把脈,心脈在景山青的溫養之下,倒是漸漸在恢複,然而她在他丹田裏探不到一點內力,經脈也似乎被什麼堵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