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還不回清曆閣?”趙容蓴笑若狐狸。
廖瑨眉頭一掀,道:“公主與瑨很生疏啊,一口一個二公子。”
“那叫什麼?”總不能喚駙馬吧?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又想到顧琴叫廖瑨“阿瑨”,心底夜一陣惡寒。
“嗯……”廖瑨故作沉吟:“親近些好。”
趙容蓴定睛看他,確定對方正是在一本正經同自己討論稱謂,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叫駙馬吧。”
“也好。”廖瑨表示同意。
“那駙馬快回清曆閣吧。”趙容蓴想起了那一副“蓮自憐清清白白”的對子,忽然覺得這個人居然有那麼幾分有趣。
廖瑨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怎麼?公主不邀請我去問夏軒?”
邀請你?去吃宵夜啊?趙容蓴臉色一黑,道:“不了,駙馬陪老夫人辛苦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說罷,很是高冷的拂袖而去。
廖瑨愣在原地,苦笑一聲,緩緩往回走。
而兩人相談甚歡一幕,恰好被顧琴貼身侍女錦玉盡收眼底。
“什麼?”顧琴一把推翻案前的香爐,站了起來,“你說阿瑨與那賤人在花園私會?這怎麼可能?”
悠哉悠哉回到問夏軒的趙容蓴絲毫不知道,她的駙馬的某位妾室,正準備“好好”的報複這個自己。
轉眼又是幾日,趙容蓴除了看書畫畫,便是和環佩下棋,廖瑨駙馬似乎很識趣,一步也沒有踏進問夏軒,倒是采兒跑來跑去很是忙碌。
這一日,晴光豔豔,趙容蓴正百無聊賴的將一盒混雜在一起的黑白子一一挑揀出來。
有人推門而入,腳步輕輕。
趙容蓴道:“環佩,給我換一盒,這盒分完了。”
“公主這麼無聊麼?倒是瑨這個駙馬失職了。”清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將趙容蓴嚇了一跳。
窗欞前的樹影婆娑,趙容蓴伸了個懶腰,懶懶問:“駙馬好興致,怎麼想起來我這裏?”
“自然是給公主帶樂趣來了。”
“謝謝不用。”
“真的不用?”
“用不起。”
“陛下來旨意讓我們夫妻二人今晚進宮參加國師病愈清醒的喜宴。”
“這個用得起。”趙容蓴沒原則反悔了,終於可以出府了,很是開心。
本來指望著顧琴能夠來給她找樂子,結果當日一句“走著瞧”以後就連泡也沒有一個了。
長純公主殿下可是無聊得緊啊。
皇宮,極樂殿。
金盞玉杯,瓊漿玉釀,佳肴豐盛。如此盛大的宴會,從前並不受寵的趙容蓴也是第一次見到。
諸位皇子,後宮有份位的妃子,都在席上。出乎趙容蓴意料,為國師醒來而大擺宴席,這不像是一個精明的帝王該做的。
推杯換盞中,趙容蓴仍舊小口小口的吃著菜,滴酒不沾。
“容蓴,嫁過去可過得舒心?”禦座上的西昌帝開口,卻忽然意識到趙容蓴嫁過去之前自己就給她的夫君又指了一門妾室,心下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