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無奈的皺了皺眉,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病床上的袁芳,卻不想被冷歌“啪”的一聲打開。
他微微後退幾步,冷聲道:“冷歌,你究竟想做什麼?”
“慕容琅,慕總!”冷歌聲音沙啞,氣勢卻絲毫不輸,“是我想要問問你想要做什麼菜對吧?你明知袁芳被司徒信照顧有多麼危險,你卻還不讓院長換醫生,你究竟是何居心?!”
慕容琅轉身坐下,垂著頭聲音低沉,“冷歌,這家醫院是本市乃至全國內治療植物人最好的醫院,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司徒信是如何暴露的,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冷歌帶走袁芳。
脫離了他的掌控,袁芳能否醒來就成了未知數,萬一她醒過來將那些事情告訴冷歌,自己隱藏了十八年的真相豈不是要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想到這兒,慕容琅又道:“冷歌,你不是說要換醫生?我們剛才也沒有拒絕這個請求,隻是凡是都得找個理由,我們不能這麼貿然就……”
“怎麼就貿然了?謀害病人這一點,難道還不算是理由嗎?”冷歌停下收拾東西的手,坐在慕容琅麵前跟他對峙。
慕容琅輕咳兩聲,借機轉過頭去別開冷歌的視線,他看著窗外,沉吟:“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院長和司徒信是師徒關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司徒信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得,我當著他的麵自然不會同意,可是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換醫生也是可以的。”
隻要能一直控製著醫治袁芳的醫生,換與不換醫生也沒什麼分別,隻是要讓冷歌按照自己的計劃走,這樣才能不讓她起疑。
故而,在冷歌還沒說話時,慕容琅又忙說:“我有一位同學也在這裏工作,而且恰好也是業內權威,如果她同意的話,我可以讓她來頂替司徒信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
說到這兒,心裏始終繃著一根弦的冷歌終於鬆了口氣,她抿出一個極淡的笑,輕輕的吐了口氣。
這樣也好,慕容琅說的不無道理,當時她一時衝動說要轉院,但說實在的,冷歌還真沒想到該去哪裏才好。
這會兒有了慕容琅主動給自己台階下,冷歌輕鬆不少,“謝謝你,慕容琅,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聞言,慕容琅忙擺擺手,“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況且當年是我救下了袁芳,我現在也理應對她負責。”
“謝謝。”冷歌擦了擦眼睛,對著慕容琅笑了笑。
兩人麵對麵坐著,慕容琅看著窗外,冷歌看著病床上的袁芳,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下班回來的冷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她放下包,輕輕走到冷歌身旁,“姑姑,這件事真的是司徒醫生做的嗎?我媽的事情呢,解決的怎麼樣了?”
冷歌回過頭,她的手反握住冷漠筱的手,輕輕歎了口氣,“我已經決定了,要給你媽媽換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