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索微笑地重複一次:“我來通知你,明天的婚禮取消。”

諾琳痛恨自己剛才問了那個問題。她不能再讓他再重複一遍這個要命的話了。她努力地盡力地讓自己平息下紊亂的心跳,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和你結婚。”

諾琳隻能看著伊爾索。為什麼他能這麼從容優雅地說出這些冷酷無情的話語?他的微笑從她看到他的背影時就沒改變過,聲音也沒變,眼神也沒變,和她平時見到他時也沒什麼不同。

毀滅與永遠

為什麼她會被他這樣的眼神、表情、聲音、笑容所吸引和著迷,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他的目光、聲音、笑容,根本沒有感情,就像一切隻是設定好的影像。

她為自己忽然被選定為他的新婚感到榮幸和幸福,他是從夢想中走出來的完美男人,是上帝賜予她的榮耀。現在,她才明白,天堂與地獄同在,那都不是常人所能碰觸的世界。

“就……這樣嗎?”她還是忍不住問。

至少,讓她知道為什麼,很傻的問題,可她不是他,她隻是凡人。

“是的,抱歉給你帶來困擾,後麵的事我會處理。告辭。”

他連道歉和告辭都這麼公式化,走時也這麼從容優雅。諾琳看著伊爾索的背影,良久,然後昏倒在地上,很長的時間,都沒有醒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婚禮前一天,伊爾索單方麵宣布無理由地取消婚禮,當然引發巨大的轟動和無數的猜測。而他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是從容地做自己的事,再多異樣的目光和議論也不能令他的目光有微微的波動和他的腳步有絲毫的變化。

那是隻有上帝的孩子才有的驕傲和堅定。

如果有地位相近的人問他怎麼回事,他仍然用那種從容優雅的笑容回答:“這是我的事。”

即使米斯和他對坐了幾個小時,他仍然這麼回答。當米斯表情嚴肅地不停追問,他說:“米斯,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

米斯終於露出挫敗和懊惱的表情,然後向“她”報告去了。

弗克斯知道這個消息後,站在空蕩寬廣的金屬大廳裏不停狂笑,然後抽出鞭子,一邊狂笑一邊揮打著房間裏的一切。他並不是生氣而想毀掉這些東西,是因為太興奮了。

“她”的珍寶公然做出這種違抗她旨意的事,太令他痛快了,他痛快得沒法發泄那種筷感,痛快得想毀掉一切。

毀滅與永遠

他更期待著“她”會有什麼反應,這是第一次,如此公開的明確,無所不能的“她”要怎麼做呢?他真的等不及了,快點做出反應吧,他等得要瘋掉了。

就是那種感覺了,和伊爾索一樣的感覺。明明已經被抹殺了所謂的愛的本能,可是那麼強烈的愛的記憶仍然存在,在厭惡一切的同時,日日被那樣刻骨的記憶所折磨,那種被逼瘋的感覺,任誰都會幹出瘋狂的事吧。

當他把屋子裏的一切都抽毀成碎片後,他丟下鞭子,衝進“弗克斯”的房間,緊緊地擁著他,吻著他,激情前所未有。就是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啊。

剛從秘密培訓基地裏結束培訓的雅克剛回到伊甸,就聽到伊爾索取消婚禮的消息,他驚異不已。他第一反應竟然是閃過帝奇的影子,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會與帝奇有關係,雖然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他站在大廈麵前,看著那片連在一起的樓座,那座最高的,就是伊爾索的居處。那也是帝國最高的樓,上帝賜予伊爾索的,而那個站在頂端的人,要違抗上帝的旨意了嗎?是什麼給了他那樣的膽量與理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也許,那個人,從來就沒缺少過那樣的膽量和理由。

他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伊爾索正從大門走出來,身後緊緊跟著一個戴麵具的人。

雅克知道那個戴麵具的人,聽說是仙優沙送給伊爾索的仆人,伊爾索現在隻有那一個仆人了。雖然那個人戴著麵具,身形氣質也有所不同,可他一眼就認定,那個人一定就是帝奇了,那種感覺,不會錯。

他的身體不停擅抖,興奮得幾乎控製不住。在帝奇消失以後,他一直念著她,把很多人當成她來擁抱,卻始終得不到滿足。也許就是這種欲望和不滿,讓他產生了瘋狂的力量,在超乎想象的嚴格培訓中如魚得水,提前結束了訓練。

毀滅與永遠

所有人都說,他真是個了不得的家夥,將來必定大有前呈。

他回來向弗克斯大人麵複以後,應該就能正式到軍隊任職了,那是貧民和平民都從未得到過的榮耀。沒想到剛回來,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帝奇,真想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味道是不是變得更美味了?真想真實地品嚐一次她的味道。

而他回來的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