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它拋到了腦後。
他問顧南山:“你還記得我們在賭場的重逢嗎?”
顧南山點頭,握著方向盤轉了個彎,“記得,怎麼了?”
方若雨思索道,“我原來想,你是不是為了得到組織的信息才來到這裏故意和我見麵,畢竟我活著,組織肯定會出動人來找我,盯著我,如果我泄密了,就會被殺掉。那個時候我就隻能把消息都給你,獲得保護。”
“不錯,這是我原來的想法。”
顧南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那是在我來上海之前,我真正來上海,主要目的是張京,所以我找了阿五。在賭場的那次見麵,老實說,我很意外。”
方若雨低下頭,“我比你還要意外。”
開車到司令部,顧家棠站在門口,不同於以前的是,他穿著警服,整個人嚴肅了很多,他那次在顧南山的房間,方若雨看到的是背麵,他的正麵,不笑的時候,加上壓低的警帽,更像個警察。
不過方若雨也不會忘記,這個警察,差點讓自己死了。
他下車,走到顧家棠麵前,顧南山就在身後,顧家棠看了看顧南山,又將目光轉向方若雨,笑道,“方小雨,生命力很頑強嘛,我算計了這麼久到最後還是沒有把你弄死。”
他也笑,“幾十人的軍隊都抓不到我,何況顧警官你隻有一個人。”
顧家棠摸了摸鼻翼,“這次是我輸了,以後請你喝酒。我想起來了,我們都喜歡喝酒,要不是你有前科,曾經是組織的人,來警局吧,我們一定能成為好兄弟。”
方若雨眯起眼睛,“顧警官,那我不是白死了一次?”
顧家棠靜靜地看著他,低聲道,“你想要什麼?”
方若雨靠近他的耳朵,說:“以我的命為交換,必要的時候,利用你的職位幫我做一些事情,你放心,我不會過分,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顧家棠看了他很久,也想了很久,終於還是重重地點下了頭。
方若雨滿意地笑了,又問:“阿笙呢?”
顧家棠回答道:“在懲罰房間,你去找他吧,順便把他帶出來。”
方若雨走進司令部,沿著記憶裏的路線找到懲罰房間,秦笙果然在裏麵坐著,方若雨站在門前,槐樹在身後長成一排,偶爾晃動一下,他叫秦笙的名字:“阿笙。”
秦笙抬頭,驚喜地叫了一聲“小雨哥”就跑過來抱住他,他的身高剛好夠到方若雨的腰,但他還是使勁踮了踮腳,“小雨哥!”
他微笑,“我回來了。”
秦笙開心地看著他,“就是你回來了,我才能放心和顧警官走。”
他摸了摸秦笙的頭,“為什麼不繼續待在司令部?”
秦笙沉默了一會,目光暗淡下來,“因為我猜到了一些事情,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裏,姐姐會不開心。”
方若雨搖頭,“你待在王名那裏,你姐姐才會真的不開心。”
他不解地看著方若雨,“可我是去上海警察局。”
方若雨隻能和他解釋,“上海警察局的局長是陳鬆,陳鬆和王名關係最好,也最聽王名的話。你去陳鬆那裏,等於去王名那裏。不過,有顧家棠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他可是個珍惜兄弟的變態,萬一有什麼事,你就寫信給我,打電話給顧南山也行。知道嗎?”
秦笙似懂未懂地點點頭,又問:“你不恨顧警官了嗎?”
方若雨反問:“你恨他嗎?”
秦笙想了想,“你掉下去的那一刻,我恨不得他也掉下去,那個時候我很討厭他,覺得他是個壞人。可是現在你又回來了,我覺得很開心,就好像沒那麼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