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2 / 2)

趙瑜臉色難堪,咬牙切齒完全丟了人前得體模樣,有些尖酸刻薄:“是嗎,如果秦總知道,不知會不會傷心。”

“傷不傷心日子不照舊過嗎,沒什麼大不了的。趙小姐,你今天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

趙瑜冷笑:“你有他們罩著,我能說什麼。隻是,如果你不愛子揚請你不要招惹他,因為你他很為難。”

餘靜也笑:“為不為難外人說了不算,趙小姐其實他還是喜歡為難他的女人多一些。”

趙瑜臉色愈加難堪,瞪餘靜。

$$思$$兔$$網$$

四十一、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公司在法國參加一個峰會,不知上頭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竟然入選了。出發前一直沒有在去醫院,也沒告訴任何人,相信瞞過他人瞞不過秦珩,又興許,這一切都是他暗中操作,可又能如何呢。

在機場,她最終選擇了給秦珩發了信息,含蓄婉轉,但明白人一眼即能看明白:秦珩,我用了漫長的時間才明白,此間以為,抓住了彼此的手,便是僅此一生,卻不慎未知變數,永遠的失去了。我曾信奉有情人終成眷屬,可現在誰又是誰的有情人。秦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就算我們不在一起,在我的心中,也會為了彼年的夢築起一座城,裏麵住著少年秦珩,那是我青春未唱完的歌,不是你的。秦珩,依你的勇氣,當時你不予理會世俗,那麼現在又怎會遭此一劫。現在你不顧一切,是為了和我廝守還是隻覺不甘心?我們已經不是少年人,年少輕狂的遊戲已經不在適合我們。所以秦珩和你我勿寧相忘。

這條短信息發出去然後關機,登機時恰好開庭,這樣正好。溢彩琉璃,彼年韶華,暗香幾許,隻是人間世事無常。她愛他,但那如何,不過是愛而已。幾經年少,隻不過縮寫成,他是她的男孩演變他是她愛的男人。誰規定的相愛的人必要相守,誰來告訴她,他結婚了,她還能不能繼續愛,抑或是,他終隻能是她路過的傾城月光。

飛機穿越厚厚的雲層,三萬英尺的高度,心和心的距離,就如同兩座城池。她想說,梁微即便一切如你所願,你確定他會愛上你麼。他是那麼冷清的人,我用了整整一個年少才換回他傾城一瞥,那你想用什麼兌換他的情深。

飛過換日線,空姐一扇扇拉下舷窗擋板,周圍談話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紫紅大卷波浪女孩溫和地問:“靜靜姐,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困了,可以把窗板拉下來麼?”

餘靜眼波轉了轉,緩慢地點頭。東方最後一束陽光緩緩的被割斷,當最後一縷淺色霞光消失在眼前,整顆心沉入茫茫深海。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那日,火紅的晚霞迤邐在天際,梁微問:“靜靜,真就放棄了我們年少嗎。”

餘靜聲音凝滯,“對,今後……我們各自為各自的幸福負責,你不曾認識我,我也不曾認識你,梁微你不要妄自菲薄到今日我所做的決定沒有你一份。所以下一次再見,我們不在是朋友。”

冬日的巴黎,依然美麗如斯,可少了那個人,在美麗的風景於她不過是徒有其表,餘靜外語天生遲鈍,應付得煞是辛苦,可遠離了喧囂,人的記憶泛濫不可收拾。這一日,巴黎的街頭冷的空氣凝結了冰氣,餘靜不經意抬頭,緩緩落下的夕陽,沿著半是蕭索的樹隙,仿佛看到了一扇被陽光昀染成金色的窗。

她不自覺停下前行的腳步,對著那窗內有些朦朧的人影,淺淺一笑。那一刻,從那細膩到極致的美麗中恍惚追尋到了時光的剪影。然而從故事開始到完結,她都不曾做過女主角,如梁微所言,頂多隻是炮灰的女配角之命,糾結掙紮,不過是想把過程整的難堪,而結局不會有所改變。

漫長卻是末路,梁微敢下賭注,而她畏縮不前,輸是必然。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縈繞舌尖輕輕默念出來的也不過是那一句我愛你。未來如何誰又能預料,或許一覺醒來她就不愛了呢,誰說的清楚。

然而,那一年至今,漫長歲月愛著的男孩。在迤邐純白的年代,綠深深的庭院裏,恰逢夏日,樹木繁茂,總有幾座別墅隱在翠綠濃淡之間。那樣的盛夏,他踩著單車,穿著幹淨整潔,幾縷軟軟的黑發垂至額際,有他經過的地方,就如秋日綻放的蒲公英。小小的她紅著臉,怔忪在小石子路上,看著慢慢被大樹遮住身影,莞爾淺笑。那一年,他對她總是冷著一張臉喊她跟屁蟲。

那又是哪一年的盛夏黃昏,他躲在白色的窗紗後,而她,透過夕陽的光線,看到的明明隻有隱約的人的側影,模糊的,僅憑深刻的記憶,知道是那個少年。可那抹欣長斑駁的剪影,仿佛是帶著致命的旖旎,眼睛再也沒辦法移開,帶著毀滅性的氣場撕碎了心中細微的曖昧。清俊冷淡的少年,渾然天成的優雅,鋼琴的音符行如流水。

她宛若被蠱惑了一般,隻能以仰視的姿勢滯在另一扇窗後,以微妙而緊張的心情凝視著那扇窗,幾乎冒昧地窺視到了窗後麵的少年靈魂。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