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2 / 2)

“什麼說法?”餘靜一時會意不了他要說什麼。

“那位江公子,聽說你們曾是高中校友。”

“你別說你在吃醋。”餘靜哂笑,若是秦珩吃醋也太可笑了。“即便是真和他有什麼,你覺得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呢,秦珩,你說你愛我我就得無條件接受,為什麼?難道我就沒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說過你隻有無條件接受我一心一意對我,不要再起外心了。靜靜你要知道我的耐心總是有限的,你也說我瘋了,我不知道這瘋症什麼時候發作。你也不想大家不痛快是不是?”

餘靜嗤之以鼻,這男人就容不得別人挑戰他權威。

爾後她翻身背對著他,胸悶得緊。秦珩從身後鬆鬆地環住她,附著她後頸喃喃:“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嗎。”

餘靜背挺得筆直,大氣也不敢出。問他,有什麼好問的,離婚嗎?梁微也說了不會如他們所願,那麼還有什麼可以問的呢。關於溫家?可溫家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從前、現在抑或是未來,餘靜沒有把自己歸為另外一個姓氏。

淩晨又醒來一次,他坐在窗前,煙灰明明滅滅,外麵一圈淡淡地光亮,他整個人變得不真實起來。他安靜地坐在藤椅裏,不知想些什麼。

餘靜凝視他許久,咕噥:“你怎麼不睡?”

“吵到你了?”藤椅裏的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在靜謐的夜裏有種說不出的蠱魅。

“給我倒一杯水吧,渴了。”

秦珩起來給她倒水,又過了一會他重新躺下來。餘靜也睡不著了,睜著眼望著窗口處僅有的光線,恍惚地問:“秦珩你愛我嗎,你從來都沒有說你愛我。”

他順著她的亂發,口吻是無限的寵愛,“你還要我比現在更愛你麼。”

她再次想起那個淩晨他說的話,已經過了很多年以後。那時的不確定,幾經周折,漸漸了悟。他的愛,在那時她容納不了,承受不了。

梁微也不知從哪裏得知消息,總之一早提著水果籃,穿著華麗,感覺像是剛參加完酒會就直奔來了。好在是秦珩早上有個會議要親自主持,不然幾個人在這裏碰頭不知多尷尬。

也許當事人在鬥得水深火熱是不在乎這枝椏細末,但人家終究是別人法律上的丈夫,而她是該遭受道德譴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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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生病了,因為那則報道?”梁微沒先前的憔悴,人明顯精神許多,就連講話也是中氣十足。甚至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輕鬆。隻有餘靜清楚,她沒有放開,或許下一秒就會發動新一輪的抨擊。不在乎的不是?何須太在意呢。

“你也太高抬我了。”餘靜也不冷不熱,既然挑破了那層紙,也就無所謂感情這回事。

誰能為誰犧牲多少,經曆了這些她也看淡了,無論朋友還是親人,終究隻是生命裏的過客,既然失去免不了,隻是時間長短問題,多此一舉的悵然,充其量隻是哀悼的一種形式。

“我想也是,你不至於因為一則報道就亂了心智。隻是我很想知道,昨晚他在這裏陪了你一夜?”她四下看了看,笑容依舊春風般溫暖人心。

“你是來捉奸的?”

梁微臉色霎時間有點難看,狠狠地瞪著餘靜。餘靜也笑,這才是梁微,真實的不加掩飾的梁微。

“別忘了至少在名義上他還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她無不尖銳的提醒。

“我從來沒有忘記,你告訴我你懷了他的孩子。”

“那如何?”

“你不該告訴我實情,你要知道人心莫測,一旦變心我們再也不會是盟友。”想起那件事,心酸心痛,兩人哪怕明爭暗鬥也沒有那一次來的具有毀滅性。前段時間高中群裏班主任還聊起她和梁微兩的感情,還笑話說如果不是因為梁微在高中時就有要好的對象,她還誤以為兩人是那啥關係。餘靜失語,有這麼開玩笑的麼。

梁微難得沉默,空氣裏立時暗流急穿,仿佛有無數隻小箭破膛穿入。

“這賭注確實下錯了,但我有更大的籌碼你別忘了。”

餘靜不讚同地望著她。是的,她當然不會忘記,梁微從來都知道怎麼給自己留足後路。

“微微我們一定要這樣相處嗎。”

“你怕了?”

“我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有他嘛害怕什麼,隻是我在想在秦家和你之間他會選擇誰。靜靜,你不會不知道吧,秦家和溫家站在不同的陣營上,一方榮一方就損。”梁微挑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哪怕是你不願意承認,你也擺脫不了你姓溫的事實。”

“我姓什麼要緊嗎梁小姐,你處心積慮不就是要穩坐秦太太的位置嗎,現在你不是如願以償了還來這炫耀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裝下去,還是高估了你。”

“你走吧,梁小姐哦不對餘小姐才是,你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麼。”

梁微擰眉,仿佛是要在她臉上看到不尋常。餘靜偏過頭再也不看向她,淡淡地說:“我不說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