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我一直是有胸無腦的人,所以你想要什麼你去爭取好了,我不欠你什麼,而你也不欠我什麼。從今以後,我們兩清。梁微是你自己選擇了天崩地裂,自己該受的苦不要再來怨我。”
五十四、騙我到什麼時候
江一帆不知從哪裏得知她生病的事,大抵是梁微告知,也許不是。餘靜看他正裝出現,有那麼一小會的詫異。江一帆自笑著解釋:“出差回來就得知你生病的事,這不還來不及換下衣服。”
“又麻煩你了。”
“說什麼老同學不是。”江一帆沒有直視她,淡淡一笑。
“真的是老同學麼?”餘靜想,自己還真不識好歹。
江一帆愣怔,隨即手握成拳放置嘴角,細細地打量著餘靜。餘靜沒有回避,直勾勾地望著他,仿佛是天與地要決裂般。
“江一帆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可為什麼呢。”
“你知道了?”江一帆收斂笑容,抬了抬手最終徒勞的放棄了。
“我隻是猜想,現在是確定了。”
“其實我……我有做過你一年的同學,你高一時我在你們學校呆過一年。”江一帆神情有些飄忽,思緒也飄往那久遠的年代。他還記得那一年他初到Z城,在那條破舊的小巷子裏,紅彤彤的大紅燈籠點綴下,沿襲民國格局的小格子鋪,精巧的工藝品店裏驚鴻一瞥。那是個綿綿不絕的陰雨天,他拿下嬌俏女孩臉上的猙獰麵具。那一眼石破天驚如天雷,溫柔明鏡似水,一抹笑意要融入脾髓,幾經流年輾轉成詩。
他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啟,一場命運的玩笑在多年後悄然來襲。
她給了他一見鍾情,沒想二見傾心。
他承認自己來C市是有目的,這些年留存在心底那溫柔地笑意,就如陳年老酒,隨時間推移越醇香甸甸。
“我知道。”這樣一個風雲人物,她豈又是眼盲心盲,隻是心裏一旦住進了一個人,後來者在融入不了。她就是這樣一個排外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姓江,和溫家是世交,溫家爺爺很喜歡我,我和秦珩也是一早就知道了彼此。秦家你應該不陌生,當年溫爺爺允諾你將是秦家,你懂的對麼。但是,梁微小姐也就是現在的秦太太……溫家和秦家的婚約按理說該告一段落。溫爺爺是個強勢的人,而且秦家和我們家還有溫家站在不同的陣營上。如果能相互牽製最好,若是不能,牽一發而動全身。”
餘靜設想數千,隻是沒想是這樣子。更是沒想到江一帆出生高門,可那又如何。她隻承認養她寵她的父母,溫家如何,那是溫家的事,和她姓餘的沒關係。
“所以為了你們家,你也願意出賣自己的幸福?”餘靜忍不住嗤笑。
“這談不上出賣的靜靜,如果不是早知道有你,我是不會答應的。來C市,我承認是有私心,但那天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硬是要懷疑他的真誠度,我也沒辦法。誰讓我姓江,誰讓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呢。”他自嘲一笑,無奈地攤手。
隻因他清楚,梁微不是善茬,尤其是氣急敗壞失了風度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為了自己不會顧及別人的死活。雖然不清楚當初他們是怎麼分手,她又是如何取而代之,想必也是一場刀刃見血的較量。隻是贏了的和輸了的,無人能確保最終還在原地的人。
“我沒有懷疑,隻是江一帆,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目前的生活狀況想必你不會不清楚。”
江一帆很詫異,不料想她如此坦誠。
“如果你不說我不會知道,你和那些世家公子很不一樣。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梁微慫恿來的,你應該知道,我們感情並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好。從小,隻要是我的東西,她都要搶,我知道自己不該在背地裏說她不是。”
餘靜頓了好久,似在斟酌要怎麼才能說下去。江一帆靜靜地看著她,努力地描繪記憶那抹凝滯呼吸的笑容,想要和現在的人重疊到一塊。
“你這樣認為?”
“我們第二次見麵是她一手經辦的是麼,還記得當時她叫你一帆。我想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後來的幾次相遇,你給我的感覺還算好。至少很有風度,隻是有一點,你何必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我和溫家沒關係。”
“我想這不是浪費時間,對於你是值得的靜靜,你值得這樣。如果你覺得我也不錯,何不試著交往看看?合不合適隻有交往了才知道。而且,並不是因為溫家我才至此,你是不一樣的。”
“你認識趙瑜嗎。”餘靜忽然問。
“趙瑜?”江一帆略沉吟,“有過幾次照麵,你知道的,她人很活躍。”
餘靜點點頭不在言語。
後來的幾天,餘媽忽然關心起她來,嘮嘮叨叨的每日必來一個電話,事無巨細。餘靜已經開始上班,隻是公司裏的氣氛怪異的很,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怕是她的行為在暗地裏不知遭多少人唾棄了。她也不想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索性不理罷了。
也不知誰有通天本領,她的事情竟然捅了出來。如果對象不是自己,也不失為有趣的談資和娛樂。可惜身在廬山中,隻恨自己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較勁隻能對自己,生氣也隻能對著牆壁,人前還得故作輕鬆坦然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