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誰知道她的來曆呢,在說溫家也算是名門,豈能容忍這等事發生?私生女流離在外,為尋得安靜港灣插足他人家庭……
餘靜除了笑唯有的隻是無奈。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容不得半點虛假。秦珩在第一時間趕來,餘靜從沒見過這般疲憊的他,心嘶啦啦的疼。秦珩抱著她像是哄小孩一樣,“沒事,沒事了。”
“秦珩,累嗎。”不等他回答,她自顧自說:“小時候總是追隨你的身影,我以為那就是一輩子,可我現在累了。秦珩我累了知道嗎,為什麼我要姓溫,為什麼不姓餘呢。如果不姓溫,你就沒機會出現在我身邊照顧我。”
“你已經知道了?”他的手攏緊。
“如果我不說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秦珩有些忐忑,不能冷處理,隻有笨拙地哄她:“本是想處理好了在告訴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了真相對你是好是壞,現在好了,就算想瞞著你也是不可能的。但靜靜,你何不這樣想,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怎會認識。而我很慶幸,因為有了他們才有的你,沒有你我哪來這麼多的快樂。”
“這麼說你是覺得撿了便宜?”
“不,我得到的是個寶,我開了天價的。”
餘靜失笑,終於如願以償了。
秦珩固執己見,到了開庭時間,無論誰勸他也不退讓半分。餘靜心知他是不願自己委屈,可是又何必急於一時。在說,梁微豈有願意退讓?王太後急了,找她商量,希望她能勸勸秦珩。哪怕是真要離,也得等一等。
“阿姨你太高抬我了,我何德何能說得動他。”
如果說得動早就不是今天的狀況,而現在她自己也煩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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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我這麼做我知道委屈了你,但我不想秦家為此倒下來,若是這樣秦家真的完了。”
餘靜看著王太後一陣沉思。半晌後緩緩開口:“阿姨不過是擔心叔叔而已,在那個位置上又有誰真能呆一輩子。”
“人都是自私的,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們。從一開始我就把你當我家兒媳婦來看,現在也沒變過,雖然一直沒緣,在我心裏我還在想著你們沒有分開,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當時你們有什麼誤會,梁微又是怎麼介入。這些我不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愛秦珩,請你勸勸他不要在這關口上失了理智。阿姨從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我們並不是不讓你們在一起,隻要你們等一等。”
“這是秦珩的意思?”過了很久,修長陶瓷般白皙的指尖,搭在褐色杯子邊緣處,昏暗的光線把手指拉得很長,使得人更伶仃單薄。仿佛是時間凝滯了,連帶空氣也充斥著淡淡地離愁味。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說了句:“還有多少可以妥協的。”
“靜靜,這隻是我的意思,你不要怨他,我那傻孩子的心事我又能說什麼,隻要他高興。”
“阿姨別說了,如果他不高興,我比誰都難過。如果你認為這對他好,那我就試試吧。”
王太後是他母親,就算是有怨氣又能怎樣,難不成對她發火抑或不理不睬?餘靜自視做不到冷漠自持。
王太後感激:“靜靜,你一直都這麼懂事。”
“我可以不懂事嗎。”餘靜反問。
而她清楚,即使是答應了王太後,也是完不成任務。秦珩橫勁,豈容她挑戰他的權威。自知無法完成,再次見到他時,漫不經心地提了句:“叔叔現在還好吧。”
“嗯。”秦珩開著手提在工作。
餘靜坐在沙發裏百無聊賴,影片無聊透了。秦珩似是想起了什麼,偏過頭看她,淡淡地問:“最近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影片裏閃過熟悉的畫麵,膝蓋扔了本小說。餘靜沒搭理他,低頭翻書。安靜的屋裏隻有影片的聲音還是翻書沙沙的聲音。秦珩又問了一遍,餘靜腦裏閃過一些畫麵幾乎脫口而出,“婺源吧,你說那顆老槐樹真的那麼神奇嗎。”
“什麼?”秦珩向來對那些小說嗤之以鼻,言情小說盡賺女人的眼淚,還有時間把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整的跟神經質一樣。當時餘靜不服氣,竟也找不到好的說服力。
“沒什麼。”隨手把小說丟在一旁,起身去找來一張碟。又瞄了眼某圖文頻道,影片已經接近尾聲,竟然上演了激情麻辣戲,一男一女扭成了麻花,連帶局外人也跟著緊張。她手忙腳亂地要換台,秦珩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想去婺源?”
餘靜僵了下,搖頭:“沒有。”那是自己到達不了的地方,就如她想過平淡的生活卻又迷失在他的強勢攻擊裏潰不成軍。
“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
秦珩微微眯眼,狹長的眼睛有探究的意味,仿佛是已經看穿了她,“不安生。”
“可我覺得很好,不需要為了責任而苦惱,這樣子真的挺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