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骨肉給做了。
秦珩擰眉,恨不得撕了這女人,敢威脅他。末了還是得過去,周依等久了見他姍姍來遲非常不悅,又看他一臉黑線,上車就說:“哪家姑娘得罪了我們秦二少。”
對方連眉也不皺,周依幽幽一歎,意有所指:“近來你和陳嬌嬌小姐走的很近啊,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還真有的難接受。”
“少說兩句你會死啊。”
周依嗤笑,不屑地挑眉:“還以為你死也不開口,怎麼,那什麼陳小姐難不成是你軟肋?以前你和餘靜小姐在一起時也沒見得你多袒護她。”
秦珩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發白,臉色也不好。周依冷哼,不忘挖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在原地等你啊,要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在說了人家現在可是溫家千金,和江公子可也是門當戶對,你算什麼呢。秦珩,你說你算什麼呢,結過婚目前還不是單身,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可你他媽的,你現在又在做什麼?繼續混賬下去嗎。陳嬌嬌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你要死不活過的過給誰看呐,誰會心疼你啊,有本事是男人的話就把她搶回來。我看你以前不是很威風嗎,不管她願不願意先把她綁住在說,你也不是這樣做過嗎,現在你顧忌什麼,是不是真要等她成了別人的老婆,然後在等她離婚?你是不是想著自己結過婚,如果她也結婚你們就扯平了?秦珩你什麼時候也婆婆媽媽想東顧西了。你不是最不屑這一套嗎,想要什麼直接搶過來。”
“依依,如果可以,我也想就這樣捆住她,哪怕她恨我也好,至少在我身邊。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嫉妒得抓狂。可你說我算什麼呢依依,她一聲不吭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一聲不吭變成了鳳凰,一點也不留戀。周依,她為什麼就不信我,不信任我?”
周依忽然悲傷來,悲憫地看著秦珩。這驕傲強大不可一世的璀璨男人,無助孤單落寞,他比她還要可憐。
她遲疑:“秦珩,如果,如果她離開隻是不想你為難,你要怎麼做?你說你要怎麼做?”
“為難?如果真是這樣我還真值得了,可我算什麼周依你說我算什麼。她說走就走說訂婚就訂婚,一句交代都不給我。在她心裏真是怕我為難嗎,誰敢為難她。可她不信我一分,不願與我共進退,寧願一個人抗下這些。她以為自己很偉大,把自己這樣賣給溫家,萬事就了結嗎。周依,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給她壘砌一片天空,以為自己有能力不讓她受傷,可最後卻是我把她傷得最狠。周依,她這樣一鬧到底是隧了梁微的心願還是她的。”
周依直視前方某一處,眼睛酸疼,紅了眼圈:“秦珩,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讓你知道,她求過我要瞞著你。我知道這不對,可秦珩,她總是有辦法讓我拒絕不了。你恨我也好,這事不做也做了,我現在悔得要死,而這種拆散人因緣的事,你知道我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忍下。你以為是真的生秦誠的氣,氣他算計我害我懷孕?你們都錯了。很久前,餘靜曾找過我,梁微手裏有你爸的把柄,如果她把這些事捅上去,你知道後果嗎?隻要你爸所在的陣營一倒下,你們秦家老少全完了。”
“為了保住秦家,她這舉動還真是偉大,可誰他媽的要她犧牲自己成全我,她沒有經過我同意擅自決定,她有沒有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以前為了梁微,她拋棄我,現在為了秦家又一次棄我而去。”秦珩狠狠砸了一拳。
“對不起,秦珩你罵我吧,求你別這樣,我有罪我不該合著她一起來騙你們,不該縱容她。秦珩,你罵我一句好不好,求你別這樣,你這樣我……”
“周依這事和你無關的,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下車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周依不放心,猶豫著想安慰。秦珩早已失去了耐心,情緒克製。周依下車時遲疑:“秦珩,你……”
“放心,我不會,沒事了。她總是這麼任性,做事隻憑一時興起。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成了秦家的救命稻草,真的沒有想到。”
秦珩的確沒做什麼,那日的對話仿佛沒有發生過,依然是該做什麼做什麼。隻是秋色越來越深,秋雨綿綿,一年已經過了四分之三。
窗外,雨水敲打窗戶,他一頭砸進工作堆裏,了無晝夜。梁微第一次來他工作的地方,依然光鮮照人。這裏的人都不知這位是老板娘,秘書還攔住她,梁微微笑著說她來找秦珩,秘書打量她,公事公辦。最後,梁微皺眉,可想起秦珩那張冷著的臉,輕輕一笑說她是秦太太。秘書一愣,顯然是震驚了,不得不放行。
秦珩看到她,示意秘書先走。梁微打量這寬敞簡潔的辦公室,慢慢踱步至他辦公區,哀怨:“人人都羨慕秦太太,怕是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秦太太守活寡吧。”
“你不是過得挺好的?”完全聽不出嘲諷,冷漠更甚。
“是啊,很好,風光無限。有時候我都不明白為什麼就不肯放了你,你好過我也好過,但是秦珩如果是其他女人,我可以放手的,但她不行,因為你跟她在一起,你的心就全部放在她那裏。其他人,你還能保留你的心。”
“我還真的榮幸,成了你鬥法的籌碼。現在你該滿意了,爭了那麼久她也不是我的。”秦珩臉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