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1 / 2)

說那番話有沒有關係,依她對餘靜的了解,多少是有些原因的。

她並沒有要去刻意炫耀什麼,而她實在沒任何可炫耀的,在餘靜眼裏,她所有的偽裝都不值得一提。然她還是頹然離開,並沒有過多的傷心,隻是冷眼看著她自導自演拙劣的演技。

所以她病並不在預料中,在她眼裏,餘靜從來都是處事不驚。後來她才知曉,不管多淡定的人,總會遇上亂了她陣腳的人。

遇到秦珩,是她的劫數,就如秦珩遇上餘靜。

她想,他們一樣的可憐,唯有的區別在於,秦珩的劫數是幸福,因為那傻女人愛他深入骨髓。隻是他願給她機會,她也會,但那也得看命吧。餘靜的命一直比她好,她嫉妒過抓狂過。

餘靜也看到了她,神色平靜如常。梁微走過去,自嘲笑了下:“這幾天我有給你電話。”

“有事?”

“我們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餘靜諷刺:“你覺得我們有過過去嗎。”

梁微無法接話,正如她所說的,他們沒有過去。換她,也不願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去,除了算計唯剩下表麵的平和,也被她親手打碎了。她也曾惋惜,隻是生活不容許她去可憐別人,因為她發誓,一定要比餘靜強,一定要贏了她,哪怕手段不光明也不要緊。

“我和他已經協議離婚了,餘靜我輸了,很可笑吧,費盡心思依然得不到,還是輸給了你。”

餘靜沒有落井下石,隻是淡道:“曾經欺負過你的人,你已經把他們踩到了腳下,至少是你想要的。梁微,朋友曾對我說求仁得仁,已經是上天對自己的仁慈。”

“求仁得仁?”她重複了幾次,語氣拉長,“那麼,我們最後喝一杯怎樣?我不求你原諒,隻是純粹想喝一杯。”

餘靜帶她去了附近酒吧,複雜看著梁微。

“我不該來的,不該讓你看笑話,可還是忍不住想來看一看。餘靜,啊不,溫小姐才對。不管你怨也好恨也罷,以後我們橋歸橋互不幹涉了,我也沒機會給你使壞了。你要結婚了吧,那麼我離婚了,你還會考慮他嗎。”

“你是來做說客的?”

“啊不,我恨不得你們永世不相見,但看在你容忍我這麼多年,我隻想既然我得不到,那麼結果如果是你,或許會好一點。原諒我到現在才敢承認,可他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到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在理,就是乘著年輕還有選擇的餘地,選擇性放手。你看,他多大方瀟灑。所以我很想,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們結合然後成了怨偶,會不會很精彩?我真的很期待有那麼一天。”梁微顫笑,眼圈紅了。

“你今天是來喝酒的,如果不想喝那麼我走了。”

“你不信?”

餘靜冷冷地看著她。梁微哈哈大笑:“知道你不信,你從不信他一分一秒。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得這麼慘烈嗎,因為你不信他。”

“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

“哈哈,那是,如果不是你太自負也太能忍,我怎會有機會,然後落得這個結果?”

“那麼,你想我對你說對不起?很抱歉這話說不出口,我確信自己沒有對不起你,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是扯平了的。今天你要走就走,最好別在回來,我不欠你的,你也許會說,因為你餘靜我才成了沒父親疼的孩子。但那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況且梁叔叔對你怎樣,你心知肚明不是?”

梁微臉色不大好,瞬間煞白,“你說得都對,我不過是看你不順眼,僅此而已。”

在兩人為此事爭論不休時,隻聽一聲巨響,爆炸聲尖銳的叫聲,還有物體倒塌聲,灰塵四起。餘靜反應過來,周遭已一片混亂,空氣都是灰塵嗆鼻的煙灰,還有濃烈的煙火。

而秦珩和朋友打球,他的事朋友多少也知情。中場休息時,朋友展開今日的晚報,皺了下眉:“皇城下都不安穩了,XX休閑吧引爆,一人當場死亡,數人重傷送往XX院搶救,目前尚未脫離危險。”

秦珩拿過報紙也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凝重。因為,報紙上有傷者圖片,其中一位左手指一枚小巧沒任何裝飾的戒子,他認得。這是他對她許下承諾後,給她戴上的。雖然送給她,可從未見她戴過,沒想離開了才有機會目睹。

那一刻,他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絮亂的心跳。下一秒,他扔下報紙往外衝。朋友不知所以,茫然地跟著他一起。

他趕到醫院,卻被告知病人已轉院,具體情況不能告知。朋友稀裏糊塗地似也明白了大概,安慰他。秦珩撥了通電話,對方很快回複。

秦珩不想在等,去了另一家醫院。在醫院走廊,遇上了江一帆。

“我要見她。”

江一帆毫不客氣:“你以什麼身份?何況她並不想見你,如果想,她就不要求轉院。”

秦珩蔑視地看他一眼,淡道:“你還是不了解她,她本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心裏頭明明那樣想,口頭卻這樣說。我告知你,因為你目前還是她未婚夫,你同不同意並不影響我的探視。你也可以阻止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