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因為秦誠,一開始你對我又注意幾分?我一直不明白,對於你關於我們,要怎麼定位。”
秦珩專注地看她,握住她手,神情猶似隱忍,“一開始你就不予信我,以你的聰明揣度我,那麼你又能猜透我心幾分。靜靜,我現在才明白,梁微從來不是問題,唯一算的上問題的是我們不信彼此,總是自以為是揣摩對方。”
餘靜輕輕一笑,眼裏流過一絲茫然。
他仿佛是看懂了她,“雖然不想帶著你和你家人作對,可是誰讓我被你吃的死死的呢。”
“秦珩,我喜歡你。”她掀眉眼,淚盈於睫。
秦珩身板一震,雙目滯凝。於這善於隱藏情緒的姑娘,她說的喜歡等同於愛。他清楚,但聽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番喜悅,仿佛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我知道。”
餘靜窘,呐呐不曉得言語。
那天秦珩對她說,有一件事他必須要親自去處理。餘靜抱著他,吻住他眼皮,認真答道:“好。”
“不要偷偷跑掉了。”
餘靜一愣,哂笑,紅著臉答應了。她不問秦珩去處理何事,秦珩走了,她約江一帆見麵。秦珩來了後,他很少出現。餘靜覺得虧欠,他真的很好很好,至少對她是好的。
江一帆來見她,也許是走的有些急,臉紅氣喘。
“我尊重你的決定。”許久,他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陽光蔥鬱,連這樣寒冷的冬日也日漸暖和來。餘靜愧色,認真思忖:“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和他比,我自認為還算了解你。別忘了,我答應你,不會逼你半分,你有權決定自己的去處。”江一帆凝視,仿佛是卸下了包袱,挑動唇角:“至於爺爺那邊我會給出合理的交代,你所擔心的都不會發生,我向你保證。”
“江一帆謝謝你。”
“真要謝我就好好的活著,和第一次見你時那樣,笑容山明水淨對我最好的安慰。你也不必感覺到歉疚,對你我還是存有私心,畢竟我姓江,作為江家子孫必須得為江家出路考慮。”
“我希望你好,對我來說你也是我的親人。”
“還是算了吧,沒有血親還妄想在你身旁,我可不想被某些人的眼神殺死。你若真這樣想,我倒也不會推辭,隻是將來不管遇到什麼逆境,你要選擇相信他。因為你已經選擇了他,就得同他一起同進退。”
餘靜不清楚江一帆要給溫爺爺什麼答卷,她相信他會做好,並不擔心。隻是,餘靜悵然,心中網了千千結。
而江一帆如他說的般,帶著他‘喜歡’的女子和兩家長輩攤牌。溫爺爺倒沒說什麼,隻聽說他被江老爺子禁閉,他還親自登門向溫爺爺負荊請罪。
這些餘靜笑一笑,這幾天她反複聽著同一首詞曲,仿佛是做了決定。
正如秦珩憂心,餘靜不見了。他找遍了整座B市,聯係遍了所有可能知道她去處的朋友,結果都得到同一答複。
秦珩心急,朋友勸他不要急。秦珩清楚急沒用,隻是她到底去了哪裏?他也把曾經兩人走過的地方找了遍,依然尋不著人。
她為何要躲起來?
孫女失蹤了,溫爺爺對待秦珩態度有所改變,對他道:“溫靜凡事都喜悶在心裏,當初她為了你們家,和我做了約定。如今我好不容易鬆口答應你們,她卻……”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隻是想和她在一起,我想有個和她的家。”
溫爺爺思索,“早知這一步,當初就不該攔著。她走前給我留了封信,你自己看看吧。”
秦珩接過信,信紙墨香縈鼻。他能夠想象她寫下這些字的心情,她說,我寧肯被人唾棄,也想著有一天能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沒有祝福也好,被人唾棄也罷。現在這小小的願望竟也被現實打碎了。爺爺,這是我的決定和他人無關,和他也無關的。爺爺,當初你說他結過婚,我應該有更好的,隻是除了他還有誰更好。結過婚又怎樣,在我心中還是他最好。而上蒼也是公平的,現在,我隻是想,想出去散散心。爺爺,我答應了你會回來治療的,隻是這之前我必須去完成一件事。
穩重自持的秦珩,手也止不住顫唞。她何時知道的?別說現在醫療能夠痊愈,就算不能,他也會如初始一樣對她,更別說,她這不過是事發時離震源太近的後遺症。
他生氣又是無奈。即便是她殘了廢了,他也願意養她寵她一輩子,可她一次次退縮,擅自決定一次次把他拋下。秦珩胸口有股悶氣不得紓解,他是不是要感謝她善解人意?
“你知道她要去完成什麼事?”
秦珩好似醒悟,把信折起來,點頭。
她去赴約,去赴他們攜手之約,可她竟然選擇一個人去。他抵達老寺廟時,在當年老槐樹下,找到了當年他們寫的那張紙。隻是當年寫的字跡有些模糊,還有兩行清晰靈秀,這是餘靜的筆記,墨香殘跡。
幸福,便是求仁得仁。
有老和尚過來問話,問他是不是要許願。秦珩搖頭,忽而道:“這兩天是不是有個女孩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