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仇恨,究竟該誰恨誰呢,怕是早已盤根錯節,無從計較了吧。
他憐愛的吻著女孩嬌嫩的脖子,“沫沫,別恨我和三哥,我們幾個都是犧牲品,都是……”大手緊緊抓住她不太聽話的胳膊。她的呼吸如此急促,身體緊繃著,他心疼不已。
“沫沫,你經曆的一切我也一樣經曆過,比你還不堪。你被自己的親人出賣過嗎?我有。那年我剛十八歲,差點被炸成碎片。我奄奄一息,在病榻上躺了近一年……能活下來真算奇跡。看見我後背上的紋身沒有?一條白鯊,用來遮傷疤的,大麵積的傷疤。那時候的我每天最害怕的就是照鏡子,因為不敢看自己殘破的身體……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親哥哥出賣的。”
以沫驚顫的聽著——他似乎比自己還可憐呢。忍不住好奇心的趨使,她的手指在他腿上點了點,“讓……我看看。”
男人轉過身,一條尾鰭上翹、張開利齒的大鯊魚赫然呈現眼前,幾乎覆蓋住整個後背。白鯊背部呈青灰色,腹部為白色,立體感十分強。
凶殘的物種!她想起他的牙齒齧啃自己肌膚時的凶狠,再次顫栗,同時明白大師兄為何叫他“白鯊”。大師兄說“海中狼就是指海裏的鯊魚,凶殘好鬥,貪婪嗜血,海狼幫由此得名。”
她怔怔的看著白鯊,血液仿佛凝固,周身更冷。他就是一條鯊魚,凶殘成性,可他也會受傷,也會流血……他也會懂得愛麼?*思*兔*在*線*閱*讀*
“沫沫,你害怕了?”男人扭頭看到她的表情,迅疾轉過身。
“我……冷,想穿衣服。”他倆現在在裸.聊嗎?恬不知恥。她暗暗罵他,也罵自己。
可她的衣服已經被這男人撕壞了。
丁霂霆抓起牆上的對講機,用荷蘭語交代了一通。
有人塞進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毯,臉也未露便閃開了。
兩分鍾後,以沫被丁霂霆裹得像隻粽子,帶上三樓一間整潔的臥室。
浴缸裏放著熱水,池邊備有消毒紗布和藥棉。
“醫生馬上就到。”丁霂霆拿塑桶舀水將自己簡單衝洗一下,換上幹淨衣服,隨即拿起藥棉,打開包裹。“沫沫,我先幫你擦試一下,防止感染。”
“你出去。”她紅著臉,眼中有慍怒。他視而不見,將她摁倒在鋪著絨毯的盥洗台上。“聽說女人第一次都會痛。”他是聽他三哥說的。奕兒是個雛,他三哥卻疏忽了,讓那女人痛了三、四天才恢複如常。
以沫的臉由紅轉白,恨意頓起。他是故意的,可她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他很認真的在說,眼神關切。
她扭過臉去:“我沒事,不需要處理。麻煩你聯係上‘徹骨’後讓他知道跑跑是我的兒子,親生兒子。他應該不會傷害他。”
藥棉從丁霂霆的指縫中掉下。這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荒誕也是最具震撼力的話。
“跑……跑跑是誰的兒子?”他有種被刺了一刀的感覺。據說三哥劫走她時一臉猙獰,揚言要親自教訓一下這個女瘋子。難道她真的精神不正常?她才多大歲數?
他擰過女孩的臉,“沫沫,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以沫的眼圈泛紅了,帶著羞辱感看向他。“是。別告訴我你三哥一直瞞著你這事。他,是,個,畜,生!”
怎麼又跟他三哥牽扯上了?
丁霂霆的大腦徹底暈了,連敲門聲也反應不過來。
“老大,方醫生來了。”嚴靳的聲音在外頭喊。
“進來。”丁霂霆又將女孩裹嚴實。
一個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