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花滿樓耐心道:“什麼?”
苗女忍不住有些得意,她有些陰森森地道:“我五毒教以蠱毒聞名天下,你自然也聽說過苗女以蠱控人的傳說吧?”
話音剛落,苗女便忍不住去看花滿樓的表情,可花滿樓仍是那副悠哉地模樣,這讓苗女有些喪氣。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把語氣再放狠一些:“我教中有一種蠱,名曰情蠱。”
“情蠱堪百毒,卻又無毒。隻是因為這是一種專對情人下的蠱,情人吃了這蠱便得對下蠱者一心一意,若是變了心呐……可就要常常萬蟲蝕心之苦了。”
“你猜一猜,中蠱人來不來得及再被那些小蟲子吃幹心前回心轉意呢?”
苗女這話說的難聽,可花滿樓卻仍然微笑著,甚至那笑容中帶著些苗女看不懂的東西。
“喂,你聽清沒有,我要給你下情蠱!”
花滿樓微笑著,那雙看不見的眼中仿佛有看的見的包容寵溺。
他沒有說話,可苗女卻仿佛聽見了他的答案。
她忍不住想要去問花滿樓,是不是唐四也對你說過一樣的話。可想想她又覺得沒意♀
他仰望著少女,想起了那一晚,想起了那一劍。他想起了他未曾出口的那一諾,但卻成全了他那一諾的少女。人生的最後,他選擇做了自己,而那時,唐思淼明白了那一點,所以她什麼也沒做,而是作為見證,見證葉孤城的誕生,再見證葉孤城的死亡。
可是如今他竟未死,他有些迷惘。而樹上的少女卻又懶洋洋的倚在一竹邊,笑道:“白雲城主死了,我親眼所見。”
葉孤城聞言抬頭,卻見那名唐門弟子摘下了她的麵具,冰冷的銀質麵具在陽光下仿佛要被融化,唐思淼微笑著望著竹下的男人,輕快道:“我救了你,所以你現在的命,是我的了。”
自此世上再無白雲城主葉孤城,唐門的後山處,卻多了一名喂熊貓的劍客——而唐門的二小姐常喚他,“阿葉”。
苗女道:“看來我的確錯過很多。”
陸小鳳卻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他轉而問道:“花滿樓有沒有提起過他為了找唐雨走了多遠?”
苗女微怔,陸小鳳卻又道:“那他有沒有在你麵前喚過你一聲唐雨?”
苗女實在不知道陸小鳳想說什麼,而陸小鳳卻像是終於麥夠了關子,笑嘻嘻道:“他喜歡唐雨,為他走遍了千山萬水,可他為你,也留在了這雲南五毒。”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別人把你認錯唐雨,但你可以惱任何人,卻唯獨不能惱他。因為隻有他,從頭到尾眼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正因為他看不見,所以不論你是唐雨還是苗女雲耶,你都隻是你,那個問他願不願意‘娶你’的小丫頭。”
那一刻,苗女的眼睛有些濕。
告別了陸小鳳,苗女去尋了花滿樓。卻在靠近他屋子時聞到一股極淡的藥香。苗女皺了皺眉,推門而入卻看不見任何藥瓶,隻有那個看不見的男人對著她靜靜微笑。
苗女咬了咬嘴唇,悶聲道:“拿出來?”
花滿樓道:“何物?”
“你的手!”
花滿樓有些無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果然不出苗女所料,花滿樓的手腕上滿是被先前鋼索勒傷的痕跡。苗女一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她先掙紮,花滿樓才會試圖掙開這鐵索,才會弄傷手腕。
苗女驀然想起,唐懷玨他們闖入後,給自己鬆綁的,的確是花滿樓。
這鐵索內部為了防止被鎖人掙紮,特意有些細小的鐵刺,唐雨也正是碰到這些才疼的倒吸氣。她望著花滿樓上完藥的手,有些生氣:“你為什麼要掙開?”
花滿樓淡笑不語。
他當然要掙開,他不是神,當然不知道陸小鳳他們會來。那麼他能做的,便隻有掙開鎖鏈,去保護苗女了。
苗女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她隻能坐下來,握著花滿樓的手道:“再,再有下次,你至少要記得讓我幫你上藥。”
花滿樓溫柔道“好”,過後,他又笑道:“不過你不該說‘下次再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