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恭喜她了。”
“她說邀請你明天到家裏去吃飯。”
“什麼?”湛鳴的話明顯地嚇了嘉培一跳。
“她說想請你明天去家裏吃飯。”湛鳴又耐心地重複了一次。
“為什麼?”
“你說呢?”湛鳴反問,然後好笑的看著在旁緊張的嘉培。
“我覺得不用了吧。”嘉培眼神閃爍的說。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我不過是做了幾頓晚飯給你,盡了一個老朋友的關心而已,王阿姨實在不用放在心上的。”話越說到最好,嘉培的聲音就越小,到最後幾乎是說不出口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很無力。
“什麼?”聽了嘉培的說話,心情一直很愉悅的湛鳴終於繃起了臉來:“一個老朋友的關心?”
“我隻是覺得在外麵吃飯實在是沒營養,所以才……”
“沈嘉培,你果然一點都沒變,膽小,怯懦,遇到問題永遠都是逃避。我從來就沒遇到過一個這麼好心的老朋友,居然可以天天為我做飯。”
“你現在不是遇上了嗎?”嘉培坐在旁邊,小小聲的反駁道。
“你到底想逃避到什麼時候?你到底想逃避些什麼?”
“沒有逃避,就是,就是……”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敢說沒逃避?你也配在我麵前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覺得我們也不能這麼下去了,免得別人說閑話,以後我們還是少點見麵吧,畢竟你媽媽也出院了。”
“沈嘉培,你這個膽小鬼。”說完,湛鳴猛地一踩刹車,嘉培一個慣性使然,往車窗前一靠,等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碰到了一個溫潤的東西。
這一定是一個自己很熟悉的物件,她想。因為這東西的味道,她曾經無數次領略過,太過熟悉了,所以她不用猜都知道這東西是屬於湛鳴的。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以前它是溫柔的,帶著一種濃情蜜意的味道,而現在是霸道的,有一種攻城略地的張狂。記憶之中,他很少發火,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深刻的感知到他發火了,還是很厲害的那種。一個怒火攻心的吻是什麼滋味,她現在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半晌,兩人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湛鳴抓著嘉培的肩膀,一字一頓,甚至有點咬牙切齒地說:“沈嘉培,你想清楚了,要麼我們兩個就這麼耗著,打一輩子的光棍,要麼你就跟我回去見父母,找個日子把事情辦了。”
嘉培整個人還呆滯著,完全沒有回複過來,湛鳴看她這個樣子,歎口氣,繼續開車前進。剩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而那個神秘的地方湛鳴也沒有再帶她去。車輛在夜色中行駛著,車窗外的燈光在視覺的作用下連成了一條光帶。這回家的路程怎麼就這麼長呢?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害得她要在這車廂裏坐立不安著。
終於,到家了。臨下車前,湛鳴說:“明天的事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你自己得考慮清楚,任性和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說完,馬上驅車絕塵而去。
她想,她是徹底的惹怒湛鳴了,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到春假結束,兩人都沒有再聯係過。這樣的結局本應是嘉培求之不得的,可是偏偏她卻慌了神,有好幾次,拿起了手機,連電話號碼都調出來了,還是下不了那個決心按下去。而平時,在家上網的時候,她就對著那個MSN的頭像發呆,雖然,它一直都灰暗地沉默著。
直到有一天,陳瓷打電話給她,心急火燎地問她:“你們到底怎麼一回事?我怎麼一連三天都遇見他和一女的在一起?”
“什麼女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