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他幾秒,嫌棄的擺擺手,“隨你便吧!那賈寶玉給你們吃了什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上心。”他不是沒有想過賈寶玉的身份,既然水溶都可以喜歡一個男人,那萬一他驕傲的這兩個兒子也有那種癖好怎麼辦?
但看著水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大婚,再看看水祿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不想喜歡男人的。所以也就把殺了賈寶玉的心放下了。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水溶要了他們家三兒子,這唯一剩下的二兒子可不能再殺了——這不是要人家絕後麼?
水祿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望著水徹,眼裏卻是滿滿的冰冷,“四哥還真是模範的兒子,父皇說什麼便是什麼呢。”水徹冷哼一聲,“十弟注意言辭,我是你的哥哥,莫丟了皇家的麵子。”
水祿黑色的瞳孔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聽他這麼說嘿嘿一笑,“四哥說的哪裏話?弟弟不過是想為寶玉討個公道。不過這事也可有可無,大不了我帶著寶玉遠走高飛便是。然後四哥就會發現,你之於他,不過也是個可有可無之人罷了。”
水徹的眼底的情緒千變萬化,開口道:“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寶玉是我的人,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怎麼對他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十弟無關。”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兄弟都會被寶玉吸引。水祿就不說了,連太子哥哥每次看向寶玉時,都有那若有似無情愫在裏麵。水徹突然覺得一陣煩悶,水祿憑什麼站在自己麵前指責他?賈寶玉喜歡的人是水徹,不是水祿更不是太子,是水徹!
他就像是第一次麵對感情的孩子,固執的認為他和賈寶玉互相喜歡了,那麼他對賈寶玉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愛,賈寶玉都會笑著等他。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揮霍著賈寶玉的愛。告訴自己,自己是有理由的,為了國家,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必須要這麼做。
水祿嗤笑了一聲,“水徹,你會為你的決定而後悔。讓我告訴你吧,你遠比你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寶玉,不用急著否認,時間會證明我說的話。到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他有這種預感,他和賈寶玉之間仿佛有什麼特殊的聯係,他可以感覺到空氣中遊離的淡淡的不安。
水祿一說完,就策馬奔向了隊伍的後方,找賈寶玉去了。水徹忽略掉心頭微不可查的疼痛,繼續護在敬德帝轎子的旁邊。他和水祿的聲音很小,幾乎沒有幾個人聽到,更別說還隔著轎子的敬德帝了。
水祿找到了賈寶玉,那時賈寶玉的心情因為美麗的景致而變得好了一些,但還是有殘留的陰霾。從他們出發開始,水徹就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信都沒遞出來。這樣怪異的態度,讓他以為他們兩個定情是一場夢境。
不過既然選擇理解,那麼就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好了。不能無端地給他們的感情弄上一起不愉快事件。他不能再這樣臭著一張臉了。
“寶玉!”水祿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表情,張口就喊。他明明跟賈寶玉一樣大,甚至還比他小了幾個月,關鍵時刻卻是比賈寶玉還要成熟許多的。這個時候做出一副陽光的樣子,企圖用聲音掩蓋他的憤怒。
賈寶玉見來的人是水祿,頓時眼睛一亮,礙於這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禮貌地行了個禮,“十皇子。找草民可是有什麼事?”水祿也反應過來,忙下了馬,幹咳一聲,“是這樣的,我有一個遊戲很好玩,這整個隊伍裏和我同年的也隻有你,讓你跟我去玩玩。”
隱含嫉妒的人們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就是因為一個遊戲麼?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這賈府的公子無官無爵居然也被下旨南巡,讓有些拚死拚活才得來這麼一個機會的人非常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