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傘被她吻得五迷三道,心裏有些小羞澀,怎麼還做上春夢了,是因為過分思念嗎?隻是這吻如此的逼真,這氣息如此的炙熱,這人如此的真實,就好像他真的活著一樣。

情不自禁的,她回應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苦痛全部化做了口中甘甜的津液,彼此交融,合為一體。

“小二,你就這麼想爺嗎?”耳邊傳來低低的戲謔聲,“回去後爺保證讓你掏幹淨。”

夢裏的卓曜都是這麼不正經嗎?

喬傘迷茫的看著他,月光如水,他的臉籠罩在朦朧的月色中,更顯得輪廓精致,美輪美奐。

她有些癡癡的問:“五爺,我不是在做夢嗎?”

“笨小二,你說呢?”他執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

喬傘小小的哎喲了一聲,別人都說做夢的時候是不會疼的,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考證過,可是他咬了她那一口,她疼了。

喬傘用力揉了揉眼睛,生怕是在夢中,如果是做夢,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會不會就不在了,她害怕,把眼睛閉得緊緊的,直到眼皮上落下他的唇,帶著無限溫柔的研磨著,溫暖好聞的氣息籠罩著:“小二,爺回來了。”

喬傘還閉著眼睛,眼淚卻嘩的一下衝出眼皮,如同突然噴發的清泉,止也止不住,誰來告訴她,這不是夢,這真的不是夢。

臉上的眼淚被吻幹又被濡濕,喬傘聽著他在耳邊沙啞的低語:“對不起,小二,爺來晚了,對不起。”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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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傘撲在他的懷裏,放縱自己大聲哭了出來,失而複得的感覺來得如強烈,歡喜難過的情緒如過山車一般交織著,她的心忽上忽下,騰雲駕霧,除了放縱自己的眼淚,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卓曜抱著她,輕輕吻她的發絲,手掌在她的肩頭上下撫摸著,眼中亦有潮濕。

曾幾何時都以為此生不見了。

“乖小二,不哭了,爺帶你離開。”卓曜匆匆用袖子給她擦了擦眼淚,也不管她鼻涕眼淚的弄髒了他的衣服。

“桌角呢?”

“它很好,在家呢。”

一個“家”字讓喬傘再次淚奔,他們的家,她以為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沒有他也不再是完整的,可是現在,就像做夢一樣,他回來了,他們的家也在,喜極而泣用在她身上再貼切不過。

他們沒有走正門,卓曜抱著她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他的動作輕巧如燕,她圈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他的心髒在她的心髒邊緣有力的跳動,直到海風吹拂在臉頰,喬傘才如夢初醒般的仰起下巴凝視著他的臉,月光下,他也低頭看著她,眉目如廝,醉了人眼。

“五爺,我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喬傘貼緊了他的頸,抽搐著鼻子,“真好,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雲開霧散卻晴霽,清風淅淅無纖塵。

真好,真好!

岸邊停著一輛快艇,張騫正站在那裏往這邊看來,見到他們後長舒了口氣:“上來。”

卓曜抱著喬傘一步躍上,船身受到重力顛簸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抓緊了卓曜的肩膀,另一隻手放在了小腹上。

“開船吧。”

卓曜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建築,白色的小樓孤零零的立在礁石上,隨著汽笛響起的聲音,一扇窗戶洞開。

唐玨站在窗邊,身旁的簾子在海風中獵獵飛舞,他站在月光中,目光落在已經駛離的快艇上,艇上的人也正看著他,兩道目光撞在一起,許多複雜的情緒在這兩個男人的眼中翻湧,直到快艇遠去,喬傘似乎還能感覺到唐玨那烏黑冷洌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361 消失的鬼城

點點繁星好像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宇之上,快艇揚起的水花在海麵上留下兩條長長的白色痕跡。

喬傘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懷抱她的男人,一雙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她很害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了,或者,夢就醒了。

是啊,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因為隻有在無數次的夢裏她才能與他相見。

可這不是夢,這個男人真真切切的存在於她的麵前,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眉清目朗,他說話時猶如拉了琴弦的樂器。

“五爺,你怎麼現在才來?”喬傘有些幽怨的去蹭他的臉,語氣中卻沒有埋怨的調調。

卓曜笑著頂著她的鼻尖,呼出的氣息暖暖的軟化著她:“桌角跑到一個漁村被一個漁民撿到,那個漁民不識字,根本看不懂你的那封求救信裏寫了什麼,不過幸運的是,恰好第二天是周末,他上高中的女兒晚上從學校回來,她看到那封信後立刻撥打了張騫的電話,然後我們就趕了過來。”

好險,如果那個漁民沒有女兒,那她現在就見不到他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感謝那個孩子才是。

“五爺,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喬傘好奇的用手摸他下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