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貴連忙從鎮寧手接過此物,呈於皇上麵前。
“李自強”皇帝見令牌右下角果然有侍衛的名字,心便已明澈。“去查查此人的記檔,把人帶上來問話。”
常永貴睨了一眼腰牌上的名字,便沉著頭道:“啟稟皇上,約莫是半年前,此人因和同伴偷竊宮財物交由慎刑司發落,沒受住刑,死了。”
“又是半年前?”吉嬪有些詫異道:“公公怎麼記得這樣清楚?”↓思↓兔↓在↓線↓閱↓讀↓
“回吉嬪娘娘,詳情是這樣的這李自強與另一位禦前侍衛王祥被稱偷竊,是內務府富開的徒弟小喆子將人送進來的。因著正是皇上遇刺當夜,有是才從圓明園回宮的侍衛,所以奴才才記得特別清楚。
奴才本也想著該細細追問一二的,隻是次日一早慎刑司就傳出話來,說他們受不住刑,死了。”
“這事兒蹊蹺哇!”吉嬪道:“皇上您想,當日大內出了這樣的事兒,禦前侍衛因著於順貞門外交接班沒顧得上護駕,本來就是人人自危,生怕因著沒有全力護駕而受到牽累責罰。可這兩人一路風塵仆仆的回宮,又遇上這樣的事兒,非但沒有自求多福的躲在自己的寢室內休息,反倒還有心思去盜竊財物,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去傳小喆子來,人既然是他送去慎刑司的,必然也唯有他更清楚來龍去脈。”皇帝向常永貴使了個眼色,常永貴知曉皇上是催他趕緊來辦,遂緊忙退了下去。
“皇上,若是這二人說的均是真話,那遇刺之事恐怕另有章了。”吉嬪蹙眉道:“若不連在一起想倒也罷了,可這事兒經不起推敲,若是連在一起來想。那……”
話還未說完,吉嬪就禁不住自己打了個寒顫。
皇帝惋惜的看了如玥一眼,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素春(吉嬪)說的不錯,若此事當真是衝著如玥來的,前前後後倒顯得格外清楚了。”
話音才落,門外的小太監便揚聲道:“皇後娘娘、誠妃娘娘、淳嬪娘娘駕到!”
如玥仰起頭,正好瞥見皇帝眼尾細微的鋒芒,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怨懟,好似從心底升起的一種無奈糅雜又了太多的失望。隻一瞬間便閃爍而過,取而代之的則是敬肅與威嚴。
“皇上萬福金安。”三人朝皇帝行禮後,如玥與吉嬪才端正的朝皇後福身:“皇後娘娘吉祥。”皇後不以為意,隻對皇帝道:“皇上為何一大早宣臣妾等來永和宮聚齊,這堂上跪的又是何人?”
“皇後要不要仔細看看清楚,可認識這二人?”皇帝沒有解答皇後的疑問,反而連圈子也沒有兜,徑直問道。
“這……”皇後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自有人來儲秀宮傳話,又得了皇上暫停一日早朝,皇後的心裏便很不是滋味。再怎麼樣,也猜到此事必然與如貴人有關係。
雖然心裏難受,可麵上依然掛著不明所以的微笑,皇後看了一眼跪著的兩人不解道:“皇上,臣妾從未見過此二人,並不認識。”
“唔!”皇上微微頷首,又問誠妃與淳嬪道:“那你們可識得?”
誠妃一個激靈,快的看了那兩人一眼,便搖了搖頭:“皇上臣妾身子一向不好,深居簡出的。漫說是這樣衣衫襤褸的人犯了,就連我自己宮裏的侍衛也不盡然都識得。”
“倒也是。”吉嬪似相信了誠妃的話一般,自言自語道:“誠妃娘娘平日裏也隻走走皇上的養心殿,或是去皇後宮裏坐坐,連信貴人那兒都鮮少去看,又怎麼會認識宮外的人呢!倒是淳嬪,你可認得這二人?”
淳嬪神色冷靜,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