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臣妾會施法術,隨隨便便念個咒語,它就能自行到儲秀宮去吧?你要給我安插罪名,總也得有合理的說辭呀!”

此言一出,常永貴覺著後脊梁的冷汗又鑽出了好些,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一麵是如貴人看似在握的勝券,而另一麵是淳嬪釜底抽薪似的反抗,這一場後宮紛爭,當真是精彩紛呈。

縱然是他這樣看慣了是非的老兒,一時間也很難說出勝算再誰。皇上他又能斷的清楚麼?隻是常永貴在心裏隻記得一條,那便是如貴人才是皇上真真正正在意的!

這樣想著,常永貴又將注意力集在了如嬪身上,靜下心來,看看這位嬪主還有什麼法寶未亮出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常永貴猜的一點不錯。如玥不緊不慢的起身,沉穩而不失風範的對上淳嬪的目光:“妹妹有所不知,本宮雖然尚在孕,可對後宮諸事並未有半點懈怠。藥碗是如何落入皇後娘娘茶盞之的,也正是投毒的關鍵所在。┆思┆兔┆網┆

可再拿出這證據之前,本宮希望妹妹能自行坦白。”如玥深吸了一口氣,慈悲為懷:“做姐姐的,也不希望妹妹太過難堪。畢竟皇後娘娘沒有毒,而龍裔也安然無恙,若是妹妹肯就此認罪,我必向皇上求情,寬恕妹妹。”

淳嬪恨意叢生,緊咬的唇瓣沁出血來:“如嬪娘娘的好意,我心領。可惜,我從未做過此等惡事,縱然是死也絕不改口。若是娘娘真有證據,隻管呈獻於皇上麵前,無謂再勸說其他。”

“是呀,如嬪,有證據就拿出來。淳嬪到底是真金不怕火煉,還是死鴨子嘴硬,自然就見分曉了。”吉嬪幾度說出這樣扇風點火似的話,令如玥不得不憂心。

隻怕她是知曉了皇帝心的倚重,必然想著要和自己分出高下了。如玥不免有些寒心,說到底後宮是敵是友,終究是權利的驅使。隻是這會兒還不是她該難受的時候:“既然淳嬪這麼說了,本宮亦沒有其他要說的話了。”

如玥正了臉色,對皇後道:“皇後娘娘,如玥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還請皇後娘娘如實相告。”

皇後本不預備好好打理如玥,可遇上了皇帝探究似的目光,隻得擠出笑顏:“既然都是為求真相,如嬪實在無需與本宮客套,盡管問就是了。”

“皇後娘娘所用的器皿,可是平日裏慣用的那些?”如玥知曉皇後是給了皇上麵子,遂沒有兜圈子,徑直來問。

“這……本宮倒是沒有注意。”皇後睨了紫敏一眼,常永貴也極為配合的將茶盞的碎片呈於皇後麵前。

紫敏上前細看,才道:“皇後娘娘素來講究,不同的茶當以不同材質的茶盞衝泡。奴婢記得,這一套茶盞就是給皇後娘娘平日裏飲用助孕茶的那一套,沒錯啊。”

“果真沒錯麼?”如玥追問了一邊,格外鄭重的樣子。

“這……”紫敏見如玥不放心,便又細細查驗了一遍。“是沒錯啊,奴婢記著就是這個花色。”

方才跪在一邊的四名宮婢裏,忽然有一人抬頭瞧了紫敏一眼。正好讓沛雙瞧見了:“恐怕不是吧,小姐,這婢女好似知曉什麼。”

紫敏詫異道:“小桃,你知道什麼,還不快說。”

小桃急紅了眼睛,嗚咽道:“今兒一早,奴婢發現皇後娘娘素日裏慣用的茶盞竟然碎了,慌亂的不行。恰好內務府的小雷子,來給皇後娘娘送錦緞,奴婢唯恐娘娘責罰,就暗求小雷子,尋了一套一模